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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举步维艰
这几天,穆桂英一直昏了睡,睡了又昏。脚上的疼痛一直折磨着她,期间燕
娘也遣人来给她换了几次布条,但没有换好后,他们依然给她的脚缠得很死。穆
桂英能明显地感到到自己的脚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因为挤压,她的脚背已经
向上拱起,而足缘也变得更为纤细和瘦小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脚,随着缠足,
正在一天一天地变化,变得畸形却秀美,甚至连她自己看了,也觉得比之前更富
有魅力了。
被爪刀割伤的伤口,似乎已经开始愈合。但她始终感到双足有一种又痛又胀
的感觉,这感觉无法言说,但加持在脚上,却有种奢望男人爱抚的欲望。
与此同时,萧赛红却心急如焚。她知道,每耽误一刻,穆桂英就可能多受一
分敌人的摧残,她不停催促着士兵们加快速度造船,只要有足够的船只,她就可
以下令强攻三江。她相信,自己手上十几万重兵,踏平三江根本不在话下。如果
三江一破,就断了寿州的水路,辛苦征讨了三年的南唐指日可下。
而身在青楼的穆桂英却没有如此乐观,她几乎已经断了别人营救的希望。她
亲眼目睹了宋军的船坞被毁,就算十多万士兵全部造船,没有三四个月,也是造
不成的。而此时,她正被缠足布折磨地苦不堪言。
自从脚趾被折断后又过了四五天,她脚上的疼痛感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
无尽的胀痛和紧迫的压抑。好几次,她都企图拆了脚上的缠足布,可是房间里依
然芬芳馥郁,让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有的时候,她真以为自己从此以后成了
废人。
等到穆桂英重新见到燕娘的时候,她依旧容光焕发。二十几岁的年纪,正是
女人大好的时光。从她的身上,穆桂英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横扫漠北,远征西夏
的影子。
燕娘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穆桂英的双脚,说:「穆元帅,你该下地走路了。」
穆桂英迷惑地望着她,她不明白自己已经是残废之身,怎能下地。
燕娘说:「缠小脚要靠走。你要是不走,有怎能缠得出三寸金莲呢?」
两个大汉一左一右把穆桂英从床上搀了起来,让她下地走路。可是穆桂英的
双脚一碰到地面,便犹如钻心般的疼痛,她全身的重量,都加在了被折断的四个
脚趾上,怎能不痛?她见过宫廷贵妇们的缠足,非要把脚趾全部都踩扁了才算金
莲。此时,穆桂英的四个脚趾刚被折断,还是圆润的,所以一踩下去,筋络扯动
着断骨,更是痛彻心扉。
穆桂英的双脚还没着地,便「呀哟」一声摔了下去。要不是有两个大汉扶持
着,她早已倒在了地上。
燕娘示意两个大汉放手。穆桂英便像失去了倚靠一般,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
她疼得冷汗直冒,伸出手去捂脚趾。可她的手一触碰被白布紧紧缠绕起来的
脚,又一阵如刻骨剜心般的剧痛。
「站起来!走!」燕娘面露凶相,大声呵斥着说。
「我……我实在走不了……」穆桂英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可脚掌还没着
力,便疼得不能自已,又摔倒在地上。
燕娘抽出一条鞭子,对这穆桂英狠狠地抽了过去。只听「啪」地一声脆响,
穆桂英雪白的屁股上,又留下了一道猩红的鞭痕。
穆桂英「哎哟」一声惨叫,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捂着自己的脚。
「穆元帅,你要是不想你的屁股开花的话,就给我站起来走!」燕娘凶狠地
说道。
脚痛固然厉害,但也敌不过突如其来的鞭打的刺痛。她委屈地快要落下眼泪
来,想想自己贵为浑天侯,一品诰命夫人,却在这里受这样的屈辱,恨不得一死
了之。她双手撑地,慢慢地爬了起来。当双脚再次着地的时候,剧痛有增无减,
让她冷汗都痛出来了。
为了减轻痛苦,穆桂英只能用脚跟着力,尽量减轻自己的体重带给脚趾的伤
害。两个大汉一齐上前,一左一右踩住穆桂英的脚背,使劲地往下踩。
「哎哟!」穆桂英又是一声惨叫,身体倒在地上。她用手企图去推开他们踩
在自己脚背上的双脚,但整日被「软筋散」熏陶的她,根本使不出什么劲道,她
推在大汉腿上的双手,犹如抚摸一般无力。
他们又把穆桂英从地上提了起来,喝道:「走!」
穆桂英无可奈何站直了身体,脚上的疼痛让她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燕娘的鞭子再次呼啸而下,抽在穆桂英丰腴的屁股上。这一次,穆桂英双手
捂起屁股,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血水又渗出了崭新的布条,在上面印上了斑斓
的梅花印。
燕娘说:「多走走,便习惯了。再忍个几天,你的三寸金莲便缠成了。」
穆桂英举步维艰地走了几步,终于走到了墙边。她急忙扶住墙壁,用以支撑
自己的体重。她用哀怨的眼神望着燕娘道:「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好痛啊……
求求你了……」
燕娘走到她的面前,低下头,看到穆桂英的双脚果然比几天前又小了一点,
而脚背也高高地弓起,似乎她的双脚,已经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穆桂英休息了一阵,又扶着身边的桌子,重新走回到床边。虽然只是在屋里
走了一圈,但她已是气喘如牛,汗如雨下了。她一屁股坐倒在床上,脚上的疼痛
让她浑身几乎麻木。
燕娘也跟着走了过来,仔细瞧了瞧她裹着布条的双脚,吩咐二大汉道:「再
给她收紧一些。这样三四个月便可裹成了。」
大汉们拆了她的缠足布,用力拉实收紧。穆桂英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脚骨
在布条的张力下「咯咯」作响。她的脚,已经开始变得面目全非了。
时间如梭,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了。
三江城下,萧赛红几次强渡攻城,却因缺少大型楼船而功败垂成。魏府上下,
也几次企图出兵解三江之围,永除大患,但也被萧赛红一一化解。战局,仿佛一
如几个月前,没有任何进展。只是城前的大江上,已经漂满了南唐和宋军的尸体。
自从曾杰从城里出来后,向众人告知了穆桂英的难言之隐,众人这才消除了
对他们元帅的误解,深感穆元帅的博爱和伟大,他们暗自发誓,有生之年,一定
要把他们的元帅救离苦海。但杨金花却比众人更忧心,母亲身在敌营多一天,就
会多一分不测,她几乎每天都到中军大帐向萧赛红哭求,希望她早日拔下三江,
救出母亲。萧赛红自己心里也是心急如焚,不仅是因为穆桂英,还因她的两个儿
子也在敌营下落不明。
这一天,曾杰来见萧赛红,道:「末将进过城里,记得城里的水道,这几天
又到处勘察地形,心里倒有一计。」
萧赛红道:「既然有计,何不快讲?」
曾杰道:「时已值初冬,江南雨水渐少,江上流水也不似几个月前那般湍急。
末将前几日在上游发现一个隘口,绕三江而行的十几条水道,全由那个隘口
注水而入。元帅不妨派人堵了那个隘口,断了城里的水源,保证不出一月,三江
不战自溃。」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张手绘地图,向萧赛红指明了那个隘口的
所在。
自从那晚在废墟,和穆桂英肌肤相亲,早已令他怦然心动,从三江回来后,
穆桂英赤裸的胴体,成了他魂牵梦萦的对象。他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心目中敬仰爱
慕的女元帅,沦落在敌人手中被人凌辱。所以他千方百计,都在寻求破城的办法。
萧赛红仔细看了看,点点头说:「此计可行。」她当即下令,所有士兵,全
部遣往隘口截水。
纵使魏登用阴谋俘获了宋军元帅穆桂英,但战局的主动权,还是在宋军的手
里。而已经被围困在城里的数万南唐士兵,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军去堵隘口,
无可奈何。
江南十一月的气候无比干燥,满院繁花落尽,尽显一片萧条肃杀的风光。
穆桂英一瘸一拐地在院子里走着,燕娘款步跟在后面。经过了两个月的调教,
穆桂英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脚趾的存在了。她的双足,已经被每天布条的紧裹,揉
成了一个畸形的形状。本来她以为自己再也不能走路了,想不到经过两个月的缠
足和燕娘的调理,她竟又可以站起来了。现在她已经每天可以绕着院子走上几柱
香的时间了。
她踩着地上快要腐烂的落英,艰难地向前移动着,虽然脚上还是感觉酸胀疼
痛,但比之前已经好了不少了。她的双脚比之前已经瘦小了足足一半,看起来玲
珑小巧,惹人无限恋爱。最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她之前的六寸天足,竟可以被挤
压成像现在这样的三寸金莲。好奇心驱使着她时不时地想拆开裹脚布,看看自己
的脚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和燕春阁里的旖旎不同,三江城上下到处陷入了一片城破前的慌乱。自从三
天前,有探子来报,宋军已经切断了城外的水源,三江城赖以生存的水道不久将
会不复存在。如果水源干涸,一直让魏登引以为傲的楼船将不能开出江面作战,
反而让宋军的小驳船成了优势。
一夜之间,就有几百名南唐士兵趁夜偷渡出城,投奔宋军去了。这让暂时主
持大局的魏珍、魏宝兄弟也感到了大祸临头的危机感,他们才重新请出了父亲魏
登坐镇。
其实魏登的伤早就好了。他一直睡在府里,每日饮酒作乐,做着江山美梦,
他有恃无恐地认为,只要穆桂英一直在他的手里,宋军就攻不破城池,再加上大
江天堑的阻隔,足可以坐等宋军的粮草耗尽,自动撤兵。但他等来的却是城里断
水的噩耗。
得到消息的魏登,当即惊得魂不附体,他立马扔下酒杯,赶往燕春阁索要穆
桂英。现在穆桂英成了他手里的最后一道王牌,他必须像救命稻草那样,把她紧
紧地拽在手里。
燕娘见了魏登,盈盈下拜:「见过将军。」还没等魏登发话,她就站直了身,
对穆桂英呵斥道:「还不快见过你的夫君!」
纵有无尽的委屈,穆桂英在此时也不敢诉说和发泄,只能遵照她的意思,也
下拜道:「贱妾桂英见过夫君。」
魏登顿时心情大好,对燕娘道:「还是你有本事啊!竟把堂堂的宋军元帅教
得如此服帖。」
「将军过奖了。」燕娘道,「如今的穆桂英,定会让将军喜爱有加。」
魏登「哈哈」笑着说:「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燕娘莞尔一笑,走道穆桂英身前,身手撩起她裙子的下摆,指着她的双脚说
道:「将军请看。」
魏登定睛一看,只见穆桂英的两只脚,被一双绣花鞋包裹着,已经变得玲珑
有致,比之前所见竟然小了许多。见惯了穆桂英的天足穿厚重的牛皮战靴的样子,
此时再见她穿绣花鞋的样子,别有许多风味。魏登又惊又喜,双眼竟盯着穆桂英
的三寸金莲不放,大笑道:「好!好!妙哉!」
燕娘用绢帕掩着嘴,道:「小女子就知道,将军好的是这口,不知道将军要
如何感谢燕娘?」
魏登上前一把搂住燕娘,笑道:「本将自然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燕娘一把推开他,幽怨道:「将军自从有了穆桂英,来小店光顾的次数也少
了,想必是喜新厌旧了。」
魏登面有难色:「你有所不知。本来说好交给你三个月时间调教,到现在才
两个多月,我却来取回。恰是因为城池难保,我要拿她当人质,与宋军放手一搏。」
燕娘脸色稍变,道:「什么?战况如何?」
魏登叹了口气,摇摇头:「宋军断了城里的水源,如今三江已是不战自溃。
宋军渡江之日,便是三江城破之时,到时候要那穆桂英和宋军谈条件呢。」
一旁的穆桂英将两人的话听在耳里,却藏在心里。她暗自窃喜,三江城指日
可破,那么她重见天日的时候也便不远了。就要能出了这魔窟,就算当不了元帅,
做个平民百姓,也是好的。
燕娘突然摘下头钗,在穆桂英的手背上轻轻划出了一道伤口。穆桂英吃痛,
将手一缩。燕娘的钗子上已经沾上了穆桂英鲜红的血迹。
魏登见状大惊,问道:「燕娘,你这是作甚?」
「无甚!」燕娘顾左右而言他,道:「将军既然要领会穆桂英,小女子岂有
不给之理。这些日子,缠足也缠得差不多了,只要假以时日,定可缠出三寸金莲。」
魏登没有放在心上,领着穆桂英便往将军府而去。
燕娘目送着两人走远,突然转身,快步朝绣楼而去。她吩咐下人收拾金银细
软,准备连夜出城。她又修书一封,叫过一名脚夫,道:「你赶紧带上些盘缠,
将此信送往寿州城,务必亲手交给洪飞国师。」
交代完后,独自走近自己的闺房,从床下取出一个檀木盒子。打开盒子,里
面是一个绒布人偶。她将人偶翻过来,拿起桌上的纸笔,在人偶的背上快速地写
上三个大字「穆桂英」。又将头钗取出,上面还沾着刚才从穆桂英手上的血迹。
她将血迹涂抹在人偶的额头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穆桂英,就算你
走到天涯海角,依然逃不出我的掌心。」
在幽闭的空间里,燕娘像个幽灵,在房间里祈祷,口中念念有词,却听不清
她到底在念着什么。念完,她取出一瓶春药,涂了一些在人偶的双腿之间。奇怪
的是,春药竟完全渗入了人偶里,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魏登领着穆桂英刚出了燕春阁的大门,穆桂英突然「哎哟」一声。
魏登惊疑地回头望着她。只见穆桂英双手捂着自己的私处,两腿跪倒在地上,
面色赤红,竟像是着了魔一般,口中喃喃道:「唔……好痒……好想要……」
19、别院
穆桂英的赤裸身体绷紧如弓弦,她身上一绺绺健美的肌肉纤毫毕露。快感在
她身上又一次掀起高潮,让她的下体水如泉涌。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身上的被褥,
面色迷离荡漾。
魏登矮小粗壮的身体从她身上滚落下来。这已经是他今夜第三次把穆桂英操
到高潮了,但他仍显得意犹未尽。自从把她从燕春阁带回后,他明显地感觉到了
穆桂英和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至于具体发生了哪些变化,他一下子也说不清楚。
只是感觉她比两个多月前更放荡,更富有女人味了。他在心底不得不佩服燕
娘的调教功力。尤其是烙在她屁股上的那个硕大的「魏」字,虽然看上去丑陋,
却让他兴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个女人曾被自己占有过。
从燕春阁出来,又七八天过去了,但穆桂英始终没有再听到宋军攻城的消息。
这让她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渐渐熄灭,心如死灰。这样的日子,已让她
了无生趣,她每天被魏登关在一个别院的楼上,任他肆意在自己的身上发泄。让
她奇怪的是,她的身体居然会莫名地产生欲望,渴求男人的安慰,难道是自己的
小脚的缘故?也许,这样的人生,也只有在和男人交欢的时候,才会让她死而复
生。
魏登看着穆桂英大汗淋漓的脸,道:「今天我已把五虎将关押在楼下了。你
叫得那么大声,难道就不怕你的儿子和下属们听见吗?」
一听到五虎将的消息,穆桂英马上紧张起来。
魏登说:「别慌!你儿子和其他四个人,活得好好的呢。现在我可不舍得杀
了他们,我要让他们好好见识一番你这个大元帅淫荡的模样。」其实,他不舍杀
五虎将的原因,更主要的是有了他们,也加大了和宋军谈判的筹码。当然,如果
能让他们做出什么丑事,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穆桂英有气无力地说:「我已经这个样子,你还要把我怎么样?」
魏登把穆桂英的身子翻了过来,把她的双手扭到背后,用绳子捆了起来。已
经中了「软筋散」的穆桂英,却毫无反抗之力。「我已经无力反抗,何苦还要绑
我?」
魏登狡黠地笑着,让穆桂英从床上坐了起来,赤脚给她套上靴子,说:「请
随我来。」
穆桂英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她原本刚好合脚的靴子,此时穿在脚上,
却显得空荡荡的。她跟着魏登一步一步向楼下挪去,如履薄冰。她两腿之间流出
的淫水,腻得发粘,走起路来,好不难受。
到了楼下,魏登推开一扇门。门里,是一间空荡的大厅。大厅中央,放着五
把椅子。五虎将被赤身裸体地捆绑在椅子上。
「娘!」「元帅!」见到穆桂英,五虎将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文举……你们……」看到五虎将的样子,再想想自己现在的模样,穆桂英
欲哭无泪。
「进去!」魏登在后面推了穆桂英一把,厉声喝道。
穆桂英向前踉跄了几步,穿着不合脚的鞋子,踩着被折断的脚趾,让她差点
摔倒在地。
「魏登!混蛋!对我娘尊重点!要不然,要不然我杀了你!」杨文举怒目圆
睁,对魏登呵斥道。
魏登扶住穆桂英,让她转过身来,将她屁股上那个赫然入目的「魏」字展示
给五虎将看,得意地说:「杨文举,你娘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我想把她怎么样就
怎么样!」
穆桂英不断扭动着屁股,拼命地想把自己耻辱的印迹隐藏起来,对魏登小声
说道:「别这样……求你……别这样……别在我儿子面前……」她不想自己最后
的底线,也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崩溃。
「娘!你怎么,怎么能向这种乱臣贼子屈服?」杨文举忘记了自己当日差点
被阉割时的恐惧,对穆桂英的所作所为甚是不解。
「文举……我,我……」穆桂英有口难言,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屈辱,任凭自
己的儿子和下属的责问和嘲笑。她本来想说,我这都是为了你呀。可是说出来,
又能怎样?她现在确实已经向敌人屈服了,做出了人所不齿的事情。
魏登假惺惺地笑道:「你们母子二人数月不见,该是有说不尽道不完的话吧?
哈哈,我现在就让你们亲热一番。」
「你……你想干什么?」穆桂英早已害怕了他的手段,惊惧地问道。
魏登拿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几粒药丸。他没有走向杨文举,却反而向王
豹走去。他拿出一粒药丸,塞进王豹的嘴里,托起他的下巴,强迫他咽下去。
王豹在椅子上拼命挣扎,却终于还是抵不过呼吸的困难,「咕隆」一声,把
药丸咽了下去。
「混蛋!你给我吃的是什么?」王豹怒目圆睁,大声骂道。
不一会儿,王豹的脸色居然涨红起来,红得像猪肝一样发紫,下体的阳具也
勃然挺立,却巨大地令人发指,蜿蜒曲折的青筋像一条条蛇一样暴凸出来,显得
尤为恐怖。
「放开我!混蛋!我要杀了你!」王豹暴怒地喝道。
魏登在一旁袖手,缓缓地道:「这是燕春阁刚刚配制出来的淫药。男人服用
之后,如在一炷香的时间里,不能与女人交媾,便会七窍出血,暴毙而亡。怎么
样,穆桂英,要不要和你下属来一场云雨之乐啊?」
穆桂英摇着头,一边往后退,一边说:「不……不行……」按她现在这样的
情况,如果是她和王豹两人独处,她说不定也会牺牲自己的肉体,为王豹解毒。
但是,在自己的儿子和其他下属面前,如此下流的事情,她是真的做不出来。
「那你只能看着他死了。」魏登假装一副无奈的样子,摊开手,摇着头。
在他说话的当下,王豹的阳具已经越发暴涨,里面的肉棒,几乎把外面的包
皮都要撑破了。他的面色已经紫得开始发黑,眼角、鼻孔竟流出了黑色的鲜血。
「快!快给他解药,你要我干什么,你都答应你!」穆桂英对着魏登哭喊道。
魏登无奈地摇摇头,望着她说:「这里唯一的解药就是你,如你不与他交合,
他就只能死。」
「你……你……」穆桂英急得团团乱转,却想不出丝毫办法。
不一会儿,王豹的耳朵里也流出血来,整张脸黑得像墨水渲染过一样,看上
去犹似獠牙恶鬼。他突然朝天大喝一声,一股漆黑的鲜血从他嗓子眼里喷了出来。
紧接着,他的脑袋重重地垂了下去,再无生息。
「王豹……王将军……」穆桂英和四虎将同时出声喊道。
「死了!死了!」魏登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仿佛这是一件很让他开心的事
情。「看到没有,你不听我的话,他们这些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你……畜生不如……」穆桂英咬牙切齿地盯着他。
这时,进来两名士兵,把王豹从椅子上解了下来,将他的尸体抬上一副担架,
用白布盖了,又抬了出去。穆桂英这下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这几个赴三江之
约的人,死神的阴影一直没有远离过他们,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本来,她想把
五虎将完好无损地带回大营去,但是现在,她自身难保,又怎么能保得住别人的
性命呢?
魏登把另一粒药丸塞进了杨文举的喉咙里。杨文举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药
丸已经顺着他的喉咙滑落到了肚里。魏登对穆桂英说:「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
部下暴毙,现在你还能看着你的儿子死吗?」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穆桂英愤怒且无奈地说。她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丑
陋的矮子碎尸万段。
「哈哈!」魏登大笑,「我不就是想让你们母子一叙离别之情吗?听说在狄
龙的大营里,你已经和你的长子杨文广有过一回了,又何必在乎和次子再来一回
呢?」
「胡说!」穆桂英怒斥道。但她的脑海里,有翻腾起三年前自己在被狄龙的
胁迫下,和儿子杨文广行的那桩不伦的丑事。这一直是深埋在她心底的秘密,从
没对人说起过。现在伤疤又被敌人揭开,不禁羞愧万分,只能用愤怒的语言来掩
盖。
「你休得胡说!」杨文举也在一旁大喝。他的脸已经开始发红,鼻血也流了
出来。
魏登扭头看到杨文举,对穆桂英说:「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可以救你的儿子,
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来,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这里,可是只有你一
个女人,也只有你能救他了。」
「你……」穆桂英被羞耻和愤怒包裹着,几乎快要疯掉了。时间在飞快地流
逝,杨文举的脸已经开始发黑,眼角和耳朵里也流出血来。
「娘……娘……千万不要听他的话……文举死而无憾……让我死吧……我死
了,你也就不会再被他胁迫了,我们,我们一起为国献身……」杨文举的肉棒已
经暴涨地几乎要炸了,他忍者刻骨的疼痛,艰难地说着。如果,阉割会让他恐惧,
但是死,他却不会害怕。
「文举……」穆桂英陷入了重重的矛盾里。如果自己和儿子行不伦之事,这
样固然可以救下儿子的性命,那她的生命,又将从此被蒙上一层灰暗的阴影。但
是如果她置之不理,任凭杨文举像王豹那样暴毙身亡,那么她这几个月来承受的
痛苦,岂不都白费了吗?
「别啊……娘……」杨文举咬着牙,脸色已经变得漆黑。
穆桂英一狠心,蹒跚着朝杨文举奔了过去。她实在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
的儿子身死他乡。纵然是不伦,但只要能救下儿子,她也能对死去丈夫和杨家上
下的列祖列宗交代了,哪怕死后她因为名节丧失,进不了杨家的祖坟,她也不在
乎。
穆桂英分开双腿,跨坐在杨文举的腿上。由于双臂被魏登反绑着,她只能前
后挪动胯部,尽量让自己的小穴对着杨文举暴涨的阳具。「文举……对着娘的小
穴,插进去……」纵使很无奈和羞耻,穆桂英还是说出了不堪入耳的话。
「娘,不要……」杨文举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像王豹那样喷血而死,他的
整个身子,仿佛都要炸裂开来。
穆桂英终于找准了位置,对着杨文举高举的阳具,一屁股狠狠地坐了下去。
杨文举巨大粗壮的阳具,几乎捅穿了穆桂英的小穴,让她情不自禁地叫唤出
声音来:「啊!唔……好大!」
杨文举感觉自己的肉棒被他母亲软软的淫肉包裹了起来,竟感觉有说不出的
惬意。同时,他身体上的疼痛,竟奇迹般地减轻了许多,这让他更加强了男人应
有的占有欲望。
穆桂英骑坐在她儿子的腿上,前后上下蠕动起自己的身子,让杨文举的阳具
尽可能多地摩擦着自己的阴部。「文举……你真的好大……唔唔……娘要受不了
了……」穆桂英不明白,就算自己是被胁迫的,就算之前已经被魏登奸淫到好几
次高潮,身体早已虚弱不堪,但为何被自己的儿子插入,还是会产生如此强烈的
欲望快感呢,难道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之间,变成了一个淫妇,在儿子的奸淫下,
也会有了感觉?
「娘……呃……孩儿好舒服……」杨文举竟也被他母亲美妙的肉体征服,沉
浸在男女交合的快感之中。
「嗯哼……是吗……那快,快!」穆桂英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自己身体的
蠕动频率。
杨文举睁开眼,满眼都是穆桂英胸前上下晃动的那两个肉团,要不是他的手
臂被反绑在椅子上,他早已伸出手,狠狠地凌虐起他母亲的乳房了。
「娘……娘……」杨文举低声哼哼着。
「不……不要叫我娘……不要……」纵使已经被体内的淫毒和春药折服的穆
桂英,听到这样的称呼,还是会让她羞耻。
「好……那就叫你婊子吧。你这个婊子,老子今天要插烂你的骚穴……」杨
文举也完全摒弃了母子天伦的束缚,大声说道。
要是听到别人叫她「婊子」,穆桂英会感到愤怒和羞耻,但听到杨文举如此
叫她,却让她感到无比亲切。这或许是血脉至亲的缘故吧,如果挣脱了这一层不
可逾越的关系,那母子之间的深情厚谊,又岂是外人可以比拟的。穆桂英面色潮
红,低下头,看着两人的交媾处,呢喃道:「对……插烂桂英的小穴……」
听到一向至高无上的母亲称呼自己的名字,杨文举变得更疯狂了,他迎合着
穆桂英的蠕动,大声说:「快动,婊子……」
尽管身体已经很累很虚弱,穆桂英还是应了他的要求,加速动了起来。
两具赤裸肉体,双臂都被反剪,在椅子上云雨交欢,完全没有着力点,看上
去如此别扭,却有如此动人心魄。
穆桂英的脑袋趴在杨文举结实的肩膀上,像个小鸟依人。下体被杨文举巨大
的肉棒不停捅着,疼痛和快感交替折磨着她,让她在天堂和地狱之间不停穿梭。
突然,她张嘴咬住了杨文举的肩膀,咽呜着叫道:「啊!不不!我要泄了!」
随着穆桂英趴在杨文举身上不停颤抖的身体,杨文举也感到了一阵紧迫的幽
闭感。像开闸前的洪水,大有不泄不快之感。他大声叫道:「婊子,我也要射了!
射穿你的烂穴!」
两个人几乎同时绷紧了身体,在椅子上不停颤抖,几乎要把椅子给摇坏了。
一会儿工夫。穆桂英的身体终于瘫软下来,她顺着杨文举的身体软软地倒在
地上,两股之间,早已流满了浓白的液体。
「哈哈!妙哉!」魏登抚掌大笑,「穆桂英,你和你儿子表演,真不可谓不
精彩啊。」
理智重新被唤回到母子二人的身上,穆桂英面朝地,低声啜泣着。虽然已经
做好了接受嘲笑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让她辛苦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顿时碎成了粉
末。如果有幸可以活着逃出魔窟,她不知道今后如何在儿子面前抬头做人,也不
知道自己的儿子将如何看待她这个不洁的母亲。
杨文举脸上的漆黑已经完全褪去,反而变得白里透红,更是惹人喜爱的样子。
他低着头,年幼的他不知道该如何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
魏登又分别给呼延庆、呼延平和高振生三员虎将喂下药丸,嬉笑着说:「穆
桂英,既然你伺候过你的儿子了,现在也该犒劳犒劳这几年跟着你出生入死的部
下了吧?」
「不!」穆桂英看着三人逐渐变黑的脸,绝望地叫道。而她没有发现的是,
三人的眼里,竟都充满了无限的渴望。
20、色诱二子
这几天,此起彼伏的炮声不断从江上传来。院子里落进了初冬最后一片落叶,
戒严的三江城,变得更是肃杀。
史文英坐在窗前,顾影自怜。岁月让她加速老去,红颜不再。天知道,她在
魏登的手里,到底尝尽了多少辛酸苦辣。
魏珍、魏宝闯入了她的闺房,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惊疑地望着两个儿子。
魏珍道:「宋军已经开始攻城了!城外炮火齐鸣,已经多处城墙坍塌,用不
了三五日,宋军便会破城而入,到时候玉石俱焚。娘,您快些收拾行礼,随我们
往寿州逃命去吧!」
史文英不动声色,淡淡地说:「要城破了么?」
魏宝急道:「对啊!宋军掘断了城前的水源,护城河水位下降,水军楼船都
开不出去了。宋军没日没夜地在扣城,三江已经守不住了。」
史文英斜过眼,看着两个儿子,说:「那么你们的父亲呢?」
魏珍道:「他让我们赶紧收拾行礼,趁着城还没破,逃出城去,投奔寿州。」
史文英说:「宋军势大,南唐败亡已是必然。难道你们都愿意随着魏登去送
死吗?」
魏宝说:「父亲手里握有宋军的人质,如果把他们解送到寿州,不仅可以让
宋军投鼠忌器,还能换得高官厚禄。」
史文英闭上眼,说:「你们本是宋将的忠良之后,不如去投奔宋军,尚可换
得一官半职,作长久打算。何苦随着魏登去送死呢?」
二子惊道:「母亲,你何出此言?难道魏登不是我们的父亲吗?」
史文英暗暗垂泪,道:「十年前,你们尚且年幼,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接着,她将二子的身世,向他们全盘托出。
原来,十年前。魏登挨了穆桂英的板子后,气急败坏,一怒之下,生了投奔
南唐的念头。他带着几十员亲兵,连夜逃出杨家大营,往江南而去。途中,路过
三江城,恰逢三江总兵陶荣走马上任。魏登一路上饥餐露宿,进了三江,便诓骗
陶荣有军情要事去往南唐。
陶荣信以为真,便好酒好肉招待了魏登。席间,陶荣唤出自己的妻子史文英
侍酒。史文英的父亲史文忠是杨宗保帐下的副先锋,两人属同僚,与魏登早就认
识。其实,魏登早就对史文英的美貌心存歹意,却因杨宗保和穆桂英军法威严,
不敢造次。此番脱了军营,又想到自己两手空空去投奔南唐,势必被南唐王耻笑。
便趁夜杀了陶荣,将他尸体抛入了江中。自己啸聚亡命之徒,控制了三江。
魏登窃取三江,又威逼陶荣的遗孀史文英成亲。此时,史文英足下已有二子,
便是陶珍、陶宝,因念及二子尚且年幼,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又无处伸冤,无奈
之下,只好答应了魏登的婚事。婚后,魏登不能生育,便将陶珍、陶宝窃为其子,
改名为魏珍、魏宝。
二子听了,大为震怒,却又将信将疑,问道:「如此大事,母亲为何不早些
与我们言明?」
史文英叹了口气,道:「魏登为人残暴,若是被他知道我告知了你们实情,
不但我的性命难保,你们恐怕也会命丧他手。因此,这些年来,那段辛酸往事,
为娘只能埋在心底。如今眼看宋军破城在即,弄不好整个城池都会玉石俱焚,为
娘也不再隐藏那段过往了。要不然,这秘密,怕是会随着城破,永远都埋葬在三
江的废墟之下了。」
魏宝大怒,道:「既如此,我等既为陶家之后,岂能不报杀父之仇,逼母之
恨?」说罢,操起一把钢刀,出门要去找魏登拼命。
魏珍紧跟着出了门。待到了门外,一把拉住魏宝道:「二弟,不可莽撞!」
魏宝怒道:「不杀那贼子,我誓不为人!」
魏珍道:「你且先将怒气放下,听我一言。就算母亲说的都是实情,陶荣对
我们有生身之恩,魏登却对我们有养育之情,我们岂能杀之而后快呢?再说了,
难道你忘了三个月前,我们兄弟凌辱穆元帅的事情了吗?如果我们杀了魏登,穆
桂英对我们怀恨在心,到时候,这个天下,哪里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啊?」
魏宝道:「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魏珍思忖了片刻,一狠心,道:「杀父之仇固然要报,但穆桂英也是留不得
了。到时候城破,一片混乱,我们就说穆桂英是被魏登杀死的。这样,我们就可
以带着母亲安心地投奔宋军了。」
魏宝点点头,道:「趁着现在,魏登正在城头打仗,我们不如潜入他关押穆
桂英的别院,杀了她。再去城头杀了魏登,到时候开城献关,你我兄弟是大功一
件。」
两人商议既定,就奔着穆桂英的别院而去。
别院里,依然有不少侍卫和士兵看守着。看来,魏登很是重视他手里的这几
张王牌。两人直闯入别院,守卫见是二位公子,自然不敢阻拦。他们径直上了二
楼,见房门被铁将军把门,便破门而入。
穆桂英刚刚救下了杨文举和其他三员虎将,下体被插得隐隐作痛,身上一点
力气也没有,软软地趴在床上。尊严丧失的痛苦不时折磨着她,让她几乎不欲为
人。她听到响动,抬起头来,见是魏珍、魏宝,不由心里又是一阵发虚。她连忙
扯起床单,裹住了自己的身体。
魏宝拿了钢刀,对着穆桂英砍了过去,道:「纳命来!」
魏珍一把拉住了他,道:「稍安勿躁。待我先问问。」他问穆桂英道:「穆
元帅,不知你是否认得史文忠史副先锋,他曾在你丈夫帐下当职。」
穆桂英疑惑地看着他。史文忠已经战死沙场多年,不知道他为何又问起了他。
便说:「曾是多年同僚,自是认得。」
魏珍又问:「那你可认得他的女儿?」
穆桂英想了一下,道:「认得。见过几次,好像唤作文英。」
魏珍道:「那就是了。穆桂英,我们留你不得了。」
穆桂英惊疑道:「何故杀我?我已经都按你们说的做了!」她不知何时,竟
开始畏惧起死亡来。也许,生无可恋,但她毕竟付出了太多。如果她死了,还有
那么多牵挂未了。
魏珍道:「既然你死到临头了,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吧。实话告诉你,我等已
经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原来我们是史文忠的外孙,原三江总兵陶荣的儿子,史文
英便是我们二人的生身母亲。魏登老贼与我们有杀父之仇,我们自然要去杀了他
以报父仇。至于你嘛,在三江城里受此大辱,如你活着出了三江,必拿我们兄弟
开刀问斩。所以,我们只能对不住你了。」
眼看着马上就要脱离苦海,穆桂英自然舍不得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连
忙叫道:「且慢!」
魏珍停了手中的刀,问道:「你还有何话说?」
穆桂英低下头,突然站了起来,松开了紧裹在她身上的被单,一副近乎完美
的,无暇诱人的胴体又展露在两兄弟面前。正是生死关头,她求生的本能令她不
惜一切地想要活下去。而眼下,唯一能令她存活的办法,就是再牺牲一回自己的
色相。千般苦难都已经忍了过来,也不在乎这最后一次了。
在她性感的肉体面前,初涉人事的魏珍、魏宝两兄弟竟像是窒息了一般,透
不过气来。他们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身体的隐秘部位,直咽口水。
穆桂英学着燕娘的样子,盈盈地走到兄弟二人面前,说:「既然你们兄弟二
人想投奔宋军,没有我,又有谁可以引荐你们呢?如果你们饶我一命,我可以给
你们高官厚禄。」
魏珍道:「哼!怕是等你出了这三江城,到时候要我们的命还来不及呢!」
他深知穆桂英向来性格刚烈,能做出如此举动,自然是权宜之计。
穆桂英继续委曲求全:「魏登一死,三江一破,你们现在有的荣华富贵和功
名利禄,全都成了过眼云烟了。你们不如成全了我,换得在宋军的高官,也是大
功一件。如果到了宋营,这样的丑事,我身为大元帅,自然也没脸提起,只要你
们不说,我不说,天下又有谁会知道呢?」
魏宝将魏珍拉到一旁,低声道:「大哥,穆元帅说得在理。我们投奔宋军,
有她的引荐,日后平步青云并非难事。而且,她现在的丑事,我也不信她会给我
们捅出去。」
魏珍道:「你懂个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等我们到了她的麾下,她随
便给我们兄弟两个按个什么罪名,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穆桂英在他们身后说:「如你们不信,就先让我来伺候你们兄弟两人吧。从
今以后,我便是你们的人了。日后在宋营,你们也有了我的把柄,也不怕我暗中
对付你们了。」
两兄弟回头,却被她诱人的肉体又深深地吸引住了。那仿佛一个泥潭沼泽,
让人越陷越深。
穆桂英接着说:「你们非是魏登所出,自然不是血脉至亲。我现在虽是他的
妾室,你们占有了我,也不算乱伦。」
年幼的魏宝岂能敌得过风姿万千的穆桂英的诱惑,早已按捺不住,冲上去一
把抱住了她,道:「正合我意!穆桂英,自从上次操了你之后,我一直念念不忘。
想不到今生,我还能有幸在操你一次。」
此时魏珍也难按心头的欲火,暗自忖道:「现在她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心里,
料她也翻不了天,不如先好好享受一番。到时杀不杀她,再由我说了算。」他走
上去,对已经被魏宝抚摸得愈发撩人的穆桂英道:「穆元帅,我们兄弟有两人,
而你只有一人,如何同时伺候我们呢?」
穆桂英强按住心里已经腾腾燃起的烈火,道:「这……我……」她一下子也
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她脑海里有浮现起自己狄营里,被狄龙凌辱屁眼的往事。
那锥心的疼痛,让她毕生难忘。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看来,只能
在牺牲一回自己的屁眼了。她嗫嚅地说:「我……我……用前面的小穴和后面的
……
一起伺候你们,你们来……来吧……」
魏珍不知道女人后面的小穴居然也可以用来和男人交欢,一下子起了好奇心。
他把穆桂英从魏宝的怀里扯了出来,说:「是吗?你如何用你后面的小穴伺
候我呢?」
穆桂英趴在床上,感到羞耻万分。但此时,她必须用自己的肉体诱惑二人,
只能暂时按下羞耻感,伸出手,将手指伸向自己的两腿之间。她的小穴已经被魏
登连日的奸淫折磨得红肿不堪,甚至还有些隐隐作痛。她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
把食指和中指一齐插进了自己的小穴里。
她的阴道里囤积着许多淫水,像是一个装满了水的壶,手指一探进去,似在
壶上捅出了一个缺口,里面的淫水哗哗地直往外流。穆桂英用手接住自己流出的
蜜液,涂抹在自己的屁眼上。然后向着魏珍撅起屁股,将自己的屁眼毫无遮掩地
暴露在他面前。她屁股上那个硕大的「魏」字,此时由于肉丘上皮肤的紧绷,也
显得越发工整起来。
穆桂英的脸埋在被褥里,瓮声瓮气地说:「现在可以插进来了……」
魏珍迫不及待地脱下了裤子,挺起他那支大肉棒,对着穆桂英的屁股狠狠地
戳了进去。
「呀哟!」穆桂英的身体突然因为疼痛痉挛起来,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被褥,
几乎要把被褥都撕裂了。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她还是无法忍受屁眼被
侵犯时的剧痛。
魏珍的肉棒在穆桂英的肛门里缓缓抽动起来。这更延长了穆桂英疼痛的时间,
让她冷汗都冒出来了。魏珍一边抽动一边说:「穆桂英,你的屁眼可真紧啊!」
穆桂英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唔唔」地惨叫着。她不停地祈祷着这样的痛
苦赶紧结束。
魏宝的双手不停地在穆桂英的双峰之上揉捏着,柔软的乳房被他揉得又红又
肿。他下体的阳具已经如巨炮般昂然立起,对准了穆桂英最敏感的部位,随时准
备发射致命的炮弹。他渴望地说道:「穆桂英,现在让我来好好玩弄一番你的骚
穴。」他一手继续不停揉着女元帅的乳房,一手握住自己的阳具,插进了穆桂英
前面的小穴。
可怜的穆桂英此时前面痛快得酣畅淋漓,后面却如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她
半个身子升入了天堂,另半个身子却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地狱。她被两个少年夹在
中间,几乎透不过气来。
随着一次又一次在她屁眼里深入的肉棒,穆桂英感觉自己的屁眼随时都有可
能爆裂开来。她本能地用手去推魏珍,却被魏珍无情地拍开了。她不敢再继续推,
怕引起魏珍的不满。「不……不……啊!好痛……痛……我受不了了……轻一点,
求你轻一点……」她断断续续哀求着,耻辱和疼痛把她湮没起来。
这却引得魏珍更加兽性大发,他使劲地捅着穆桂英的屁眼,每一次深入,都
没入穆桂英丰腴的屁股之中,直到他阳具的根部。他面目狰狞地说:「穆桂英,
你的屁眼被我插得很爽吧?要不要我再插得用力点?」
「不……不要……啊啊……」穆桂英摇着头,可怜地呻吟着。
「什么?你敢拒绝?你要是拒绝,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杀了你儿子!」魏珍
假装生气,威胁着穆桂英。
「别!千万别……」穆桂英忍着痛,说,「求……求你插烂我的屁眼吧…
…」
她话还没说完,屈辱的泪水已经沿着她的面庞滚落下来。她自己也不知道,
为什么如此不堪入耳的话,竟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也许是害怕,也许是牵挂。
「哈!想不到,你身为堂堂大元帅,竟是这样一个骚货。你这副样子,真应
该让你的十万宋军都瞧瞧!」魏珍嘴上不停地侮辱着她。一想到自己今后都将听
命与她,更坚决了要趁此机会好好凌虐她的念头。
21、城破之日
夕阳渲染了西山一片血红,让屋子里的光线逐渐黯淡下来。在三个赤裸的肉
体上,戴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环。
穆桂英侧卧在床上,从小穴里流出的稠液沾满了她半个身子。后面的屁眼无
情地向外翻出,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一股带着血丝的黄褐色粪水从那个弹丸之
地里不住向外流,将她半个屁股沾上了点点污迹。
「嘻嘻……好痒……」穆桂英突然笑了起来。她像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赶紧将双腿缩了起来。她想不到,在魏珍、魏宝反复奸淫了她的小穴和屁眼几次
后,竟玩弄起她的两只三寸金莲来。自从被燕娘打断脚骨,裹成小脚后,她的脚
就像身上的两个烙印一般,成了她最难以接受的耻辱痕迹。
穆桂英缩回去的双腿,马上又被魏珍、魏宝捉住,他们一人捧着一只小脚,
一边舔,一边玩弄起来。
「穆桂英,看到你的小脚,我们兄弟二人真想再插你几回!」魏珍、魏宝说。
「不,不!不要了……再插就要坏了……」穆桂英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私处
和屁股,害怕地说。
「可是过了今日,我们就没机会再操你了呀!」魏珍说。
「今天……你们放过我吧……到了宋营,我依然是你们的性奴,你们想要玩
我,我随时都可以伺候你们……」穆桂英抵抗不了自己内心的极度恐惧,又许下
了一个可怕的承诺。
「是吗?那我们到了宋营,还是可以享用你的小穴了?」魏珍心内窃喜。在
宋营,他们就可以以此掣肘穆桂英,也不失为一件美事。而且,还能永远享用穆
桂英的肉体,更是让他欣喜若狂。
「嗯……嗯……」穆桂英不停地点着头,「我即使身为元帅,也是你们的性
奴,只求你们现在不要插我的屁眼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穆元帅!」突然门外有人大喊。紧接着,房门被「嘭」的一声撞开。「宋
军快要破城了,魏登抵挡不住,从城头撤下。现在他已经赶来寻你了,准备带你
去寿州邀功请赏。你赶紧随我离开这里吧!」
穆桂英和魏珍、魏宝三人同时吃了一惊,他们一齐抬头望去。来者竟然是佟
风。
佟风不顾一切闯入屋内,见到三人这幅模样,也是吃了一惊。他怔怔地望着
三人,想不到穆桂英竟和魏珍、魏宝两人竟有私情。
穆桂英急忙拉起毯子裹住身体:「佟风……怎么是你……」
魏珍和魏宝两人同时操起钢刀,喊道:「老贼来的正好,正要杀了他给我父
亲报仇。佟风,你可愿助我们一臂之力?」
佟风听得傻了。原以为自己撞破穆桂英和两人的好事,加上他自己口无遮拦,
要私放穆桂英,这兄弟二人必拿他开刀。想不到他们不仅不杀他,反而要去杀魏
登。
魏珍急忙将他们的身世向佟风粗略地说了一遍。佟风这才释然,道:「既如
此,甚好!我们一齐去杀了魏登,投奔宋军去罢。」
兄弟二人赶紧起床,穿好衣服。穆桂英也穿上了战袍,套上靴子。由于靴大
脚小,行动不便,穆桂英又撕了些被褥,塞进鞋内,这才刚好合脚。
佟风拿了把佩刀,递给穆桂英,问道:「穆元帅,你可还能走路?」
「无妨!」穆桂英说着,跳下床来。不想用力过猛,竟引得她下体和屁眼一
阵剧痛,不由「哎呀」一声,又摔了下去。
佟风赶紧抢步上前,将她扶住。
魏珍、魏宝兄弟道:「佟风,你护着穆元帅先去找我们的母亲,我们兄弟二
人去杀了那老贼,赶来与你们会合!」
佟风还没发话,就已经看到魏登满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跑上楼来。他见了魏
珍、魏宝,勃然大怒,道:「逆子,你们这是要作甚?」
魏珍、魏宝见魏登赶到,分外眼红,大喝道:「老贼,我们已经得知了身世。
你杀我父亲,逼我娘亲,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今日岂能容你?」说着,举
起钢刀就朝魏登砍去。
魏登急忙拿刀招架,父子三人战在一块。几个回合下来,纵使兄弟二人年轻
气盛,却也敌不过魏登的老道,被他觑了个破绽,一刀砍中了魏珍的手臂。
魏珍惨叫一声,撒手丟了钢刀,急忙用手捂住伤口。此时,早已血流如注。
佟风见状,正要上前去帮助魏宝,却被穆桂英一把拉住。穆桂英道:「魏登
将文举和其他三员虎将关押在楼下大厅里,你赶紧去放出他们,让他们赶紧上来,
诛杀魏登。」
佟风点点头,从窗口一跃而下,来到一楼大厅门口,用刀砍坏了门锁,推门
进去。
四虎将依然被绑在椅子上。佟风一一给他们割断绳子,松了绑。四虎将找到
了衣服,各自穿戴整齐,对佟风道:「承蒙英雄相救,他日必当重谢。」
佟风道:「穆元帅尚被魏登困在楼上,她遣小的下来,放你们出来,去楼上
诛杀魏登。」
杨文举一听,大怒:「强占我母帅,杀死我同僚,此仇今日让他一并还了!」
他言罢,就冲出门去。
此时,院内的护卫听到打斗的动静,纷纷赶来。呼延兄弟和高振生一阵拳打
脚踢,将卫兵打散,捡了些兵刃,递了一把给杨文举,道:「文举,你先和佟风
上楼去救穆元帅,我等赶去城门,迎接宋军。」
杨文举道声「好」,拎着长矛就冲上楼去。见到魏宝正和魏登缠斗不下,大
喝一声:「老贼,纳命来!」举起长矛就朝魏登戳去。
魏登岂是杨文举的对手,加上魏宝和佟风的帮助,渐渐不敌。他觑了个空子,
虚晃一刀,转身便跑。
魏珍岂容他跑开,拾起丢在地上的钢刀,忍住臂上的疼痛,朝魏登的后背心
掷了出去。
魏登「哎哟」惨叫,钢刀贯胸而过,刀尖从前胸穿出。他摇摇晃晃地又跑了
两步,仆倒在地,张开嘴,「呜哇,呜哇」地吐了几口污血,便气绝身亡了。他
的尸体瞪圆了双眼,像是有太多的不甘和不舍,他的江山美梦还没做完,穆桂英
的肉体还没尽情享用,却这样离开了人世。
杨文举不明所以,举起长矛又要杀魏珍、魏宝兄弟。两兄弟一边奔命,一边
大喊:「穆元帅,我们有言在先,现在你岂可反悔?」
穆桂英本欲杀死这两人,以报自己这几个月来所受的屈辱和被他们胁迫的委
屈,但转念一想,自己能逃出生天,全靠这两人的功劳,现在又岂能过河拆桥?
更何况,这两人还是自己的旧属史文忠之后,理应为忠良留下一条血脉。于
是便喝住了文举,向他道明了这两人的身世。
文举这才放下兵刃,来到穆桂英面前。母子相见,却相顾无言。只因前些日
子两人在魏登的逼迫下竟行了不伦之事。
佟风瞧出了两人的尴尬,开口道:「魏家兄弟赶紧去接你们的母亲,穆元帅
随我去城楼,打开城门,放宋军进来。」
大伙一致点头答应。穆桂英直起身,走了一步,下体和屁眼又是锥心般疼痛,
不由又「哎哟」一声,身体差点跪了下去。她对杨文举和魏家兄弟道:「你们莫
要管我,各自去吧。我现在还无法行走。」
魏珍、魏宝略显尴尬,告辞而去。佟风道:「穆元帅,我背你去城楼吧!如
今城门上还有包信在垂死抵抗,没有你,难以同时号令宋军和三江城的守军。」
杨文举也道:「是啊,母帅,你不在,宋军怎么会相信佟风的话呢?如果两
厢里自相打起来,那不是自相残杀么?」
穆桂英听他们说得在理,便点头答应了,却拒绝让佟风背着她。因为佟风以
为她是身体虚弱无法行走,而她实际上却是因为羞处的剧痛,使得她寸步难行。
她对佟风道:「你扶着我走便行,不需背我。」
佟风见她拒绝,也不好强求,只能答应。他扶起穆桂英,一步一步走下楼去。
杨文举跟在后面,拿刀割下了魏登的头颅,将他系在长矛上。
三个人出了别院,来到马厩。佟风问道:「元帅,你现在可能骑马么?」
穆桂英忍着痛,点了点头。她是马上将军出身,如果说被人奸淫到了连马都
不会骑的地步,说出去岂不惹人笑话?何况,她现在三寸金莲,只能走小碎步,
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大步走了,要不然脚趾还是阵痛不止。
佟风牵过了三匹马,交给杨文举一匹。他扶着穆桂英爬上马鞍后,自己也翻
身上了另一匹马。三人三骑一起朝城楼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从城楼撤下来的败兵数不胜数,有的满身血污,有的缺胳膊少腿,
就算还有完好的,也是个个抱头鼠窜。
佟风一马当先,为穆桂英和杨文举开路。他一边跑,一边大声疾呼:「快逃
命去吧!宋军已经进城了!南唐败了!」
听到他的叫喊,败军的队伍更是惊慌,一派兵败如山倒的景象。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城楼下。城楼已经被宋军连日的炮击打得多处坍塌,到
处堆满了瓦砾。城堞上,还有一些南唐的军兵在殊死抵抗。佟风使劲在马屁股上
打了一鞭,纵马从阶梯跃上城楼,穆桂英和杨文举紧跟其后。上了城楼,佟风对
杨文举点点头。
杨文举举起长矛,矛头上挂着魏登的人头,他对还在抵抗的士兵喊道:「南
唐三江城统领总兵魏登已经授首,尔等还不快快投降。听到此号令的,如望风归
纳者,既往不咎,如仍执迷不悟的,杀无赦!」
南唐兵丁一见,果然是魏登的头颅,顿时失了主心骨,扔下兵器纷纷逃命去
了。
「佟风!」突然身后响起了一声暴喝,「魏将军待你不薄,你今日竟然弑主
投敌,私放宋将。看我不杀了你,用你的人头去祭奠魏将军的在天之灵!」
三人回过头,见是包信。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盔甲,怒目圆睁,眼睛里布满
了血丝,好像已经杀红了眼,样子看上去无比恐怖狰狞。
佟风道:「包信,南唐起兵,实属不义之师,涂炭百姓,祸害生灵。如今王
师已至,三江城大势去矣,你如识时务,随我一同投奔大宋,穆元帅可保我们二
人高官厚禄;如你仍不悔悟,必和魏登同样下场!」
「穆元帅?我呸!」包信冷笑道,「还不是魏将军的一个小妾?」
杨文举闻言大怒,亮出随身的佩刀,策马上前,和包信两人厮杀起来。战了
十几个回合,两人不分胜负。
这时,呼延庆、呼延平和高振生三位将军赶来,他们见过穆桂英,道:「元
帅,我等已在城内和四门放起了大火,唐兵已经大乱。」
穆桂英忧心杨文举,怕他有失,连忙说:「你们快去助文举一臂之力!」
三位将军得令,亮出兵刃去杀包信。包信虽是南唐士族,武艺高强,却怎么
敌得过当世四大名将的围攻,不一会儿,便被四人乱刀砍死。
穆桂英指挥四位将军和佟风一起,打开三江城门。门一打开,无数宋军的驳
船,便漫天漫江地涌了进来,船上的大纛遮蔽了江面。
萧赛红的船只率先在城内的江堤上停靠下来。她奋然从甲板上跃到地面,杀
散企图依靠江堤对登陆的宋军发起袭击的南唐散兵,往城楼奔去。无数宋军将士
跟在她后面,朝城楼杀去。
依稀的,他们望见了站在城楼上的穆桂英,欣喜若狂,大喊道:「瞧,那不
是穆元帅么?」自从穆元帅进城后失去了音信,宋军上下无不担忧,此时见到穆
桂英安然无恙,自然纷纷庆贺。
萧赛红上了城来,呼延庆和呼延平见了她,赶紧下拜:「不孝孩儿见过母帅!」
萧赛红赶紧将他们两人扶起,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安好无恙,就放下心来。
她吩咐将士接了二人,下去休养,便朝穆桂英走去。
穆桂英见到萧赛红,热泪盈眶,喜极而泣,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连跌带爬地
跑上去抱住萧赛红,哭道:「姊姊,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啊?」
萧赛红也失声痛哭,道:「妹妹,你受苦了!」
这时,魏珍、魏宝护着他们母亲史文英的马车也到了城楼。穆桂英赶紧为他
们引见道:「此二人乃是忠良之后,父亲唤作陶荣,母亲是史文忠之女史文英是
也。他们虽认贼作父,如今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弃暗投明,倒戈来归。此次
三江城倒反,全是这二人的功劳。」
魏珍魏宝面面相觑,感念穆桂英不计前嫌,心存感激,急忙跪下,道:「魏
珍、魏宝见过穆元帅和萧元帅。」
萧赛红笑道:「既是陶氏之后,为何还唤作魏珍、魏宝呢?今后你二人便是
陶珍、陶宝了。」
二人再次谢过:「谢萧元帅让我兄弟二人认祖归宗。」
这时,史文英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见了穆桂英,自然感到无比亲切:「穆
元帅,多年不见,你依旧如此容光焕发,好生令人羡慕啊。只是在三江城的这些
日子,让你受苦了。」她又指着跪在地上的陶珍、陶宝二兄弟道:「都是这两个
逆子。前些日子,我听闻魏登老贼要娶一名宋朝女将为妾。我问起此事,这两个
逆子就是闭口不言。只是我万万没想到,魏登老贼要娶的妾室,竟然是元帅你啊!」
她说着就流下了苦涩的泪水,对穆桂英有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穆桂英的神色又黯淡下来。自己成为魏登小妾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了,那按照
伦理,两个人从前共侍一夫,她和史文英竟成了患难姊妹了。更何况,她身上还
留下了比史文英还要深刻的印迹,这可是多少血和泪的铁证啊。
尾声
洪飞一拍桌子,气得花白的胡子乱颤。骂道:「魏登那个饭桶!三江城固若
金汤,居然在他手里丢了!气煞我也!」
一个八九岁的小道士问道:「师傅,小小的一个三江,丢了有何足惜?上次
上洪山、下洪山、朱茶关、二虎城,那么多城池丢了,也没见您发那么大的火啊。」
洪飞看着小道士,这是他最得意的一个弟子,道号紫灵。他虽年幼,却已经
是道术高深,在他众多的师兄里面出类拔萃。洪飞说:「紫灵,你有所不知。三
江乃是寿州的水道门户。三江一丢,宋军如果造好楼船,兵锋可直指寿州城下。」
紫灵笑道:「师傅您多虑了,寿州城不是还有个陆路门户虎兽岭吗?」
洪飞道:「宋军势大,区区虎兽岭又岂能抵挡他们进攻的脚步?恐怕,连寿
州都要保不住了啊。」三江城和虎兽岭,组成了寿州水陆两道屏障。打通这两个
要塞,就可以把寿州合围。一旦合围,寿州便成了孤立无缘的孤城。
紫灵微微变色,年幼的他自然不清楚,三江对于寿州城的重要性,以至于重
要到足可以威胁王城寿州的存在。他接着问:「师傅,那……我们只能凭借您苦
心经营的困龙山要塞和宋军决一死战了么?」
还没等洪飞回答,有个士兵来报,道:「启禀国师。从三江城来了一封书信。」
「哦?」洪飞疑惑地说,「快呈上来。」
士兵把书信递到洪飞的手里。这是一封用粉红色信封包裹起来的信,上面写
着「洪飞国师台启」几个隽秀的字样。信封上,还留着淡淡的清香。他迫不及待
地拆开,快速阅读起来。读罢,哈哈大笑,道:「好!燕娘果然不失贫道所望!」
紫灵问道:「师傅有何喜事?」
洪飞没有回答他,两眼望着窗外,目光炯炯有神,仿佛看到了很远的远方,
阴笑着自言自语道:「穆桂英,就算你逃出了三江城,也始终逃不出我的掌心!」
他伸开手掌,放到自己眼前,缓缓地握紧成拳,像是一道正在慢慢收紧的天
罗地网,而在这张网的中心,正是无处可逃的穆桂英。
(第三卷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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