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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成长的时候,正赶上整个国家飞速发展的时候,一切都欣欣向荣,很多躁
动的情绪与危机都隐藏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
对于十岁左右的日子,我现在记忆已经尚不清楚了,不过我仍然把那段日子
当作我人生里的黄金时代。
我的小学是在一个极其寻常的地方念的,里面的孩子大抵是周围工人家的,
都淳朴可爱,不过难免地在谈吐上有粗俗的部分。
这在我的家庭里是不被容许的——父辈祖辈们是传统的儒商,虽然内里有各
种航脏手段,明面上念的都是仁义礼智信,对后代也要求温文尔雅。于是在我第
一次听到同学们的某些言辞时,内心并不是像他们那样稀松平常的。
那时候和伙伴们一起在操场上,踢用报纸裹成的球。我记得每次谁把球踢丢
了,或是踢到对方脚下的时候,大壮和黑子他们几个就冲着大骂「操你妈」,我
也慢慢学会了这句国骂。不过彼时这三个字在我的头脑里,还仅仅只是一组闪亮
的音节,能在和人对骂时扬眉吐气。
直到有一次,我记得是黑子在和别班的一个男孩为什么吵架时,那个男孩的
妈妈刚好来接他回家了,黑子对着他,铆足了劲喊了一声「操你妈」,手上还比
划着一根食指往洞里捅的动作,我才意识到这句国骂的意思是「肏你妈」,脑海
里下意识地浮现出妈妈的身影来,下面也有一点点热起来的感觉。当时我对这个
行为是倍感羞愧的,不过如今回忆起来,我估计许多朋友们都曾暗暗地有过这个
想法,不过只是青春期的懵懂罢了。
不过这种懵懂在那个年代的男孩子中间,是会很快发酵的。我们上学的那个
时候,红白机已经逐渐淡出视野,大块头的电脑也被能砍传奇的新电脑代替,宽
带也在大城市里首先推广了开来。告别了蚂蚁速度的拨号上网后,宽带已经可以
满足正常上网冲浪的需求。
就是在那个时候,班里的男孩子们,除了放学直奔不查身份证的黑网吧砍传
奇外,平日也相互交换着色情网站的地址。苍井空、武藤兰、小泽玛利亚这些名
字也逐渐成为了日常交谈的常客,我或许也是因为家庭教育的原因,没有自己试
着去看过。有一次,我记得是黑子过生日的时候,我们十几个男孩子,一起被他
拉到一家棋牌室后的网吧去上网。
黑子贼眉鼠眼地在屏幕前操作了一会儿,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音乐过后,屏幕
里便出现了坦胸露乳的女人,正向屏幕外抛着媚眼。
我们这群十一二岁的孩子眼睛都看直了。眼见着那个叫不出名字的漂亮姐姐
一点点把衣服从锁骨脱到腰部,再把内裤一点点从大腿根部褪去,我感觉边上的
伙伴们都一点点把腰弯了下去……
只可惜这段人生最初的性启蒙,最终被社区民警的突击检查终止了。我们一
群人忍耐着老二的勃起,迅速地从逃生楼梯溜走了,把黑子架着,找了根电线杆
子,让他在与电线杆的亲密接触中度过了人生的第十二个年头。
我记得后来我们又去捉了蚂蚱,生了火把它烤掉,又去河边捞了鱼虫,送给
二虎他爸拿回家去喂金鱼,最后我们回到家都是灰头土脸了。这段记忆印刻在我
脑海里,那些童年时的伙伴毕业不久后便杳无音信了。淳朴的年代过去了,我很
怀念它。
我或许要感谢妈妈,或是说感谢珊珊姐当年没有把我送去那种贵族学校念书,
我得以像个寻常男孩一样成长起来。男性的性启蒙是伴随着心理上的「弑父」的,
我或许从那个时候起,就一点点褪去了父亲缺位给我带来的影响。直至后来,我
才有机会明白,这种原罪是要伴随人一生的,人早晚要去承担某些匮乏带来的代
价。
当我平稳地度过无忧无虑的童年,或是说当我的老二茁壮成长的时候,或是
说世界经济如同青春期男孩的老二一般火热的时候,整个家族里也隐隐发生着一
些变化。
这些变化是我在家里偶然听到珊珊姐接电话时察觉的。
我在懵懂间听到珊珊姐与电话那边焦急地说着一些间断的词语,什么「股权」、
「抵押」,什么「贷款」、「现金流」,这些词语最后都会落在一种埋怨上,
「老娘不管你们做他妈的什么事情,别他妈把菲菲给祸害了,她不懂你们那一套。」
我不明白这些字眼之间的关联,只是隐隐地猜到珊珊姐是与我外祖父那边的
人通电话,毕竟目前我们优渥的生活还是仰仗着外祖父那边的资助。而外祖父家
的产业都在南方,大部分时间是与东南亚与日韩做生意,因此我们没有什么碰面
的机会,只是通过电话联系。而珊珊姐似乎是家族里的某个远亲,部分承担着维
持我与妈妈这边的生活开支。
从那个时候开始,珊珊姐与妈妈的出行几乎颠倒过来。珊珊姐开始频繁地出
远门,而妈妈由于不得不在家「照顾」我,所以将她环游世界的日程往后推了推,
过上了安逸的居家生活,开始写一些文章投给杂志,或是给一些激进的报纸写时
事评论。
珊珊姐走之后,我才深刻体会到了日常琐事的麻烦。
这个时候我已经到中学了,快十五岁,在拳馆练习的经历与打篮球的爱好至
少强健了我的体魄,让我的个头径直长到了一米八多,体重差不多也有八十公斤,
已经是在学校收到情书的年级。而我回到家里,还不得不处理一些麻烦的事情。
总的说来,是必须得帮我那个大小姐习气的妈妈冯菲菲,洗她所有换下来的
衣服。
如今的网上有个词叫「宅女」,形容那时候的我妈刚好。这个从小被娇生惯
养,长大衣服穿脏了就扔的大小姐,窝在房间里,看书写字,热的时候上身只在
白色棉质胸罩外面,披一件薄衬衣,下身只穿一条粉色棉质三角裤,我回家时也
毫不避讳,就这样把若隐若现的阴毛露在外面。我这个时候已经到了青春期了,
每次都必须假装没看到妈妈的这种装束,迅速冲进房间去,忍住下体的躁动。
而妈妈那奔放的装束,微微颤抖的奶子,若隐若现的阴毛,根本不是伦理上
的限制可以抵抗的,总是让我勃起十几分钟才能软下来。
而更费劲的是,珊珊姐不在家时,妈妈总是把一坨衣服都丢在客厅的沙发上,
让我去帮她一起洗掉。我就隔三差五地捧着那堆散发着成熟女性气味的柔软衣服,
总是忍不住抓起那白色的奶罩闻一闻上面的气味,妈妈的奶罩是一股淡淡的汗味
加一点淡淡的香味,尚且没能让我有太大的反应。
而当我第一次拿起那粉红的三角内裤时,内裤中间的湿润触感一下子让我硬
了起来,我无法忍耐地把它往脸上贴,黏黏的液体有一股腥味,淡淡的尿渍混了
一些骚味,彼时我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探了一下,咸咸的、涩涩的味道直冲大脑。
一股莫名的暖流过来,我发现我的裤子已经湿了一片,顺势与妈妈的衣服一
起洗了,而后装作没事人的走出客厅,路过卧室的妈妈,把衣服一件一件晾晒起
来。
这时候虽然我已经长得人高马大,内心毕竟还是孩子心作祟,于是,我把自
己刚刚射过的内裤,和妈妈的内裤,挂在了一起。
而妈妈却始终拿我当小孩子看待,我觉得或许是她过久地浸淫与文艺或政治,
对生活的本质毫无把握。
妈妈喜欢吃一种韩国产的薄荷糖,而且喜欢一次嚼几颗。经常在她嚼着糖打
字的时候,看我回家,便一边走出来迎接我,一边把嘴撅过来,示意我吃她剩下
的糖。我百分之百地确信,那时候的妈妈绝对不会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她只是
散漫惯了而已。所以我总是要不经意地迎接突然触碰牙尖的香软舌头一点点蠕动,
和薄荷糖上裹藏的既甜又咸的口水。这的确是对我下半身的一种猛烈攻击。毕竟
是在你刚进门的时候,一个巨乳熟女走到你面前,非要和你舌吻,这种画面其实
也怪不得彼时的我产生非分之想吧。
不过后来的我也因此留下了一些特殊的性癖,比如对舌吻特别着迷,对妈妈
那些「原味衣服」特别钟情,这已经是后面的事了。因为我还不得不面对一些成
长道路上必须忍受的事情,并为它付出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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