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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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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6-18 14:32: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叫宋华林,出生在一个水乡小镇,家在城市和乡村的交界。从小家里条件
很差,父母都是工资最低的工人。我家似乎是从别处迁来的,因此在当地也没有
什么亲戚。
  小时候的生活很清苦,也很平淡。五岁那年我出了一次意外,有一个孩子王
不知道从哪里偷来了一部三轮车,大家都很兴奋,最后我和几个孩子坐上了车,
孩子王带着我们从桥头往下冲,大家大喊大叫,开心无比。
  可是三轮车突然偏离了路面,倔强地往河里冲去,孩子王惊慌失措,在最后
落水的刹那跳下了车。而我们和车一起落入了水中,我吓得已经失去了知觉,只
听到一声巨响,水花溅起来,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家里的床上,父母坐在床边,屋里还有一个陌生
人,他大概四十多岁,身材魁梧,眉眼凶恶,甚有气势。我的父母正絮叨着千恩
万谢的话,原来是他救了我。这个人叫王宝成,是个拉大车的,不知道什么原因
至今单身一人。
  后来我们两家时时走动,宝成伯对其他小孩都一副凶煞模样,但唯独对我会
有慈祥的笑容。父亲几次让他收我作干儿子,但他总是摇头,所以我一直叫他宝
成伯。
  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条青龙刺青,问他这是什么,他笑笑不
答,只是把卷起的衬衫袖子拉了下来,后来我知道了这是一种帮会的记号,而宝
成伯为了这个刺青吃了不少苦,在那个灰暗的年代里,任何帮会邪教都是反动余
孽。当然我什么都不懂,只觉得那条龙纹得很漂亮,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我的童年很孤独,因为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周围的玩伴也大多搬到城里去
了。生活和家门前的那条小河一样,平静地流淌,没有一丝浪花。
  我经常一个人在河边看来往的行船,都是很小的渔船,一个篷下就是一个住
家,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似乎从来没有看过同一条船经过。
  我母亲有时候问:“华子,你去河边干嘛?”
  我说:“看船。”
  河的两头我都看不见,我开始想,这个世界应该是很大的,但它不属于我,
我只是站在岸边看。
  八岁那年我们也搬家了,住到了小镇中心的一条街上。宝成伯依旧一个人孤
单地住在河边,我还是会去看他,逢年过节父母会请他来吃饭。
  一晃,我十二岁了,进了当地一所名声不佳的中学。实际上我小学毕业考试
成绩很好,但因为父母没有门路,被最好的一中拒之门外,我有点消沉。收到通
知书后父母的心情很差,我一个人出了门,走着走着,天黑了,发现来到了小河
边,顺便去宝成伯家看看吧。
  这是一个闷热的夏夜,宝成伯家住在巷子的最深处,因为是死胡同,没有一
丝的风,走在只有两人宽的巷子中,闷热加上潮气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我踩着
青石板,好象走在一个火炉上。
  在宝成伯家门口我停了下来,没有象往常一样去敲门,我被一种莫名其妙的
感觉攫住,心跳似乎也加快了。看看四周,没有人。一只猫从墙头窜下,瞬间又
消失了踪影。
  我没有踩上门前的台阶,踮起脚来,将头部凑近门,那是一扇木门,原本绿
色的油漆已经斑驳脱落,因为长年未加修缮,有几道裂缝。我听到了一种类似海
潮的声音,是巨大的海潮翻滚到岸边的声音,海潮飞速而来又急速而去,如此往
复,如此往复。终于我听到了一声海啸,然后归于寂静。良久,似乎从遥远的地
方传来一声叹息。我的衣衫已经被汗湿透了。
  “你好象又没有锁门。”宝成伯说。
  “是没有锁。”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不怕被人撞见?”
  “不怕。”
  “万一你丈夫还有你儿子闯来怎么办?”
  “来吧,我只怕他们不来。他瘫了七年,我任劳任怨服侍了他七年,对得起
他了……你的皮肤一点不象五十岁的人,还这么光滑……我还要……”
  我摒住呼吸,努力地往门缝里看,床就离门不远,而且中间也没什么家具隔
断视线。
  两个裸体在床上交缠,窗外的月光很亮,一个女人压在宝成伯的身上。宝成
伯皮肤黝黑,泛着古铜色,他舒展着结实的身体,两手抓着床架,那条青龙在月
光下飞舞。那个女人正抬起了头,大概四十来岁,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她
的身体却非常好看,饱满的胸部,随着动作上下起伏,圆白的屁股摩擦着男人的
腹下,两条大腿盘绕在男人的腿边。
  宝成伯说:“你家男人真的不行了?”
  女人说:“事故后就不行了,我什么方法都用过了。”
  大概十分钟后,宝成伯突然如豹子一般跃起,他粗暴地将那女人推到身前,
命令道:“把屁股抬起来。”
  女人非常听话,象条母狗一样趴下,双手紧紧抓着面前的床单。宝成伯跪在
女人身后,突然往前一挺,就听到那个女人发出了满足的呼喊:“就这样,快,
再深一些!”
  宝成伯用力地抽动着,一下一下,铿锵有力。抽了大概几百下,女人已经口
不择言:“你真强啊,我第一次看见你就知道你很强…喔…喔……快给我吧!”
  宝成伯则显得气定神闲,“我第一次看见你就闻到了骚味,你家男人真是糟
蹋好东西啊。”
  女人气喘吁吁地说:“还不是你勾引我,人家七年没有做了,可我离不开男
人啊。”
  宝成伯突然加快了速度,“我给你补回来。”两具肉体激烈地碰撞着,最后
宝成伯象发了疯一样猛顶了几下,随着一声闷吼和女人一起趴在了床上。
  一切又归于静谧,我不小心碰到了门,发出吱嘎一声,我立刻扭头就跑。
  我不知道怎么走出的巷子,我也几乎忘了家的方向。回到路灯下,我看着自
己的影子发呆,灯光下一团飞虫在疯狂地乱舞。
  那一晚我在床上仿佛置身于一片火海。在半夜的时候,海潮铺天盖地而来,
将我完全吞没。
  第二天宝成伯来了,他和父母说了两句就来找我了。我有点心虚,但觉得他
应该没有发现我,所以故作镇静。
  宝成伯说:“你要上二中了?”
  我说:“是啊,谁让我父母没本事呢。”
  宝成伯拉了把凳子坐下,“华林,我是个粗人,拉了半辈子的大车,也不懂
得什么大道理。可你这么说不对,你父母是没有本事,我也没有,但不代表你也
会这样。”
  我有点惊异地看着他。
  “你听我说,你很聪明,这就是你的本钱,二中怎么啦,只要你努力一样能
上大学,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呢。”
  我没有说话。
  宝成伯沉吟了片刻又说:“我知道你昨天都看到了。”
  我一下脸都白了,那时候我还不会撒谎,结结巴巴地说:“你怎么知道?”
  “没什么,我那里平日根本没有别人去。”
  “你们……”
  “你再大些就懂了。这个世界很大,还有许多美妙的事等着你呢。”宝成伯
笑了起来。
  “记住,谁都可以鄙视抛弃你,就是你自己不可以。”
  这是宝成伯临走时对我说的,这句话一直陪伴着我。
  后来宝成伯和那个抛弃了丈夫和家庭的女人结婚了,当时在小镇轰动一时。
但我们两家的来往少了,最后几乎没有了联络。
  中学毕业后我顺利地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名牌大学,二中的老师们拿着通知书
到我们家,他们眼里含着泪花,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激动,因为我给了他们一个最
好的正名机会。我至今认为他们都是最好的老师。
  坐在火车上,我向站台上的父母挥手,火车缓缓启动了,就在这时我看见了
宝成伯,他急匆匆地跑过来,将一个小东西扔给了我。我接过来后,把头探出了
车窗,火车迅速远去,宝成伯、父母和站台一起消失了。
  我看着手里的东西,是玉石雕成的青龙,大概一厘米宽,五厘米长,形状似
曾相识,原来与那个刺青一模一样。玉石温润,翠绿通透,应该是上好的翡翠。
在龙嘴处有一个小孔,后来我用一条浅绿色的带子穿起来,戴在了脖子上。
  别了故乡,我的新生活开始了。
第一卷  懵懂少年

 我的水平不行,请大家见谅,但绝对是原创,也算是对羔羊的一点点支持。
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意见。这一节情色的成分还是不多,希望版主别删我的贴。在
下一节中我会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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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飞快地行驶着,我靠在座位上,脑子里如过电一般,一些难忘的记忆纷
至沓来。
  我在中学里的成绩非常好,年年期终考都很轻松地拿全级第一,因此许多家
长都很希望他们的孩子与我交朋友。高二那年有两个外地转来的新生。一个是徐
志强,我一开始并不喜欢他,因为他老是说普通话,而且有时候很冲,实际上他
很英俊挺拔,特别是清秀的脸庞很受女同学欢迎。
  有一个周末我家突然来了一个访客。我开门的时候不禁眼前一亮,是一个穿
着高雅的少妇,大概有一米六八,乌黑的波浪式长发披到肩头,身段优美,黑色
的套裙下小腿笔直,脚上是一双难得看到的白色高跟鞋。
  “您是……”我们家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客人,我有点怀疑她是否敲错了门。
  “你是华林吧,我是徐志强的妈妈,你可以叫我云姨。”她的声音很温柔动
听,眼里满含笑意。
  我一时手足无措,只好回头对父母说:“我同学的母亲来了。”
  我父母忙请客人进屋坐下,他们也疑惑地看着我,以为我在学校里闯祸了。
云姨很优雅地坐下,将一条腿搁到另一条腿上,说明了来意:原来是因为志强的
学习。他们一家原来在外地的部队,志强的父亲刚脱下军装转到地方,现在在县
里工作。
  “你们看,我们对这儿还不熟。”云姨捋了一下头发,我注意到她的手指纤
细,指甲上涂着淡淡的蔻丹,浑身散发着一股香气。她说话的时候有一种慵懒的
味道,让人心醉神迷。
  他们急于安顿,因此没有留意就把志强送进了二中,后来才发现二中的名声
不怎么样。其实不能怪老师,因为学生的素质偏差,大多数家庭条件不好,许多
人早早就在社会上混,读书也就是做个样子。
  “不过,我们知道你们的孩子不错。”云姨看了我一眼,“希望你能够和志
强做朋友,在学习上帮助他。”我父母忙着答应,我心想这也太夸张了。
  云姨没坐多久就走了,她要我去她家玩,我也随口答应了。
  我父母嘀咕了一阵,父亲说凭他父亲的职位应该可以转学的,母亲说:“你
知道他父亲是干什么的吗?”
  父亲说:“那当然,副县长嘛,前几天还来我们厂视察呢。”
  然后我就慢慢与志强接近了,他其实心眼不坏,主要是刚来到这里还没有适
应。读书差一些,但也过得去。我们常在课间时聊聊天,他已经可以说一点本地
话了。有一天我问他:“什么时候去你家玩吧?”
  他说:“改天吧,今天我爸在,他特别凶,我们全家都怕他。”
  我时时想起这位少妇,说起来她儿子也十六岁了,她至少也应该有三十七八
岁了,可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快期中考试了,有一天志强叫我晚上去他家一起
复习。
  我说:“你爸不在啊?”
  他说:“出差了,现在他越来越忙,我开心死了。早点来,我妈要请你吃晚
饭呢。”
  我心中一动。自从看到宝成伯的那一幕以后,我开始觉得成熟的女人真是尤
物,但我还是小心地把这心思掩藏了起来,可见过云姨后,这种渴望又回到了我
的梦境里。放学回家后我特意洗了把脸,镜子里是一个已经逐渐成熟的少年。
  志强来接我了,因为我不认识他家。我们骑着车在小巷里穿来穿去,是城西
的一片新住宅楼,志强家在四楼。晚餐很丰盛,云姨忙个不停,原来志强还有一
个可爱的妹妹,比他小两岁,叫静笛,看来兄妹长得都象妈妈。我看到客厅里有
一幅全家福,志强的爸爸穿着军装坐在中间,很威严的样子。
  云姨终于忙完了,她坐在我上首,不断地给我夹菜,我有点感动。以当时的
水平来说志强的家里装修得很好,三房一厅,并不豪华,但装饰摆设干净素雅,
给人很温馨的感觉,我想这真是一个完美的家庭。
  静笛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已经有了一点美人的雏形,只是身体还单薄一些,
但显得更加婷婷玉立。她给人的感觉淡淡的,如一支百合一般幽香,又令人不可
亲近,我想可能也有父亲的遗传吧。
  吃完饭我就开始和志强做功课,静笛则早早回房休息了,她母亲在客厅看
电视,声音开得很小,估计是怕吵到我们。
  我吃饭时喝了不少汤,问志强说:“你们家有厕所吗?”
  志强说:“当然有,在厨房边上。”
  我走出客厅,迟疑地往厨房那边走。云姨已经换上了白色睡衣,好像是真丝
的,柔软地勾勒出优美的曲线。她将长发盘在头顶,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和一部分
胸部。小腿是圆润的,玲珑的玉足上是粉红的拖鞋。她疑惑地看着我,“华林,
你是要上卫生间吗?就在那里。”那一刻我有点脸红。
  复习完后我告辞回家,云姨特意送我到门口,“华林,以后常来啊。”
  我轻快地回到了家里,父母已经睡了,我在客厅兼卧室里辗转难眠,不禁有
些嫉妒起志强来,因为天天都可以看着两个美人。我弓起了腰,手开始动作,惊
异于肉体的快乐,浑身象过了电一般,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流淌,最后凝聚在
腹下。我已经有了稀疏的***,而且长势喜人。
  我仿佛又听到了海潮声,脑海里出现的却是云姨,她缓缓地站起来,睡衣滑
了下来,我看到了饱满的乳房,大腿圆润白嫩,只是那个神秘的三角地带朦胧不
清,因为我还没有真正见过女人的阴部,因此穷我非凡的想象终究不可得。
  我不由加快了手指的动作,觉得浑身象火烧起来,但又不知如何发泄。有一
种要喷射的感觉,那一刻我紧张万分,因为我只有梦遗的经验,现在波涛澎湃,
一切都已经无法阻止。难道醒着的时候也可以吗?我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一股
热流已经喷涌而出,我低低地唤着:“云姨……”
  从那天开始我觉得自己又长大了许多,但人生还有许多奥秘,比如那天宝成
伯和那个女人一起做的事,我一直还是不太明白。接下来我常常去志强家,当然
是去复习功课。
  有一次见到了志强的父亲,是一个威严的中年人,比照片上要老一些,大概
四十出头吧。他不是太高但腰杆笔挺,几乎不苟言笑。那天他正在饭桌上摆牌玩
接龙,静笛坐在他身边认真地看着,两个人都不说话。真是一对奇怪的父女。我
恭敬地叫了声伯父,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后又掉头去翻牌了。
  这时云姨正好从厨房里出来,她挥手叫我过去帮她端夜宵。厨房不大,被炊
具和碗柜占了一半,只剩一个过道。我站在云姨身后,几乎和她贴在了一起,她
穿着连衣裙,透过薄纱可以看见胸罩和内裤的轮廓,中间则是一片雪白的肌肤。
我几乎有点兴奋了,这时云姨转过身将一碗云吞递给我,还好她似乎并没有注意
到我的神情,我慌忙回到了客厅。
  我和志强都已经达到了一米七,他比我更健壮一些,因为他喜欢运动,而我
看书多一些。不管怎样我们两个都成了翩翩少年,他喜欢穿牛仔裤和红衬衫,那
是当时最流行的服饰。而我没有钱买,只能穿母亲自己缝的白衬衫和蓝布裤子。
  班上有许多人开始谈恋爱了,有一种气息在空气里流动。而我则长起了青春
痘。和我一样,志强也没有女朋友,我问他为什么,他不屑地说:“我才看不上
她们呢。”说得也是,他家里就有两个美女。静笛上的是一中,依旧冷若冰霜。
  有一天志强神神秘秘地给我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我们可以做朋友
吗?汪雨。”
  汪雨是另一个从外地转来的学生,她年龄似乎比我们班的人都要大一两岁,
身材颀长,几乎和我们俩一样高,眉目清秀,扎着马尾辫。她与别人交往很少,
但有一次在学校的联欢会上表演了一段舞蹈,让大家大开眼界。后来听说她的父
亲是我们小城唯一的一位画家,母亲则是弹钢琴的。她的成绩很一般,似乎也没
有升学的打算。
  我问志强:“你打算怎么办?”
  志强想了一下说:“你陪我晚上去找她好吗?”
  “你知道她住哪里吗?”
  “当然,她家最好找了,就在城中心的斜桥边,她家有个院子,种着两株桃
树。”
  “我知道了,桃花盛开的时候离老远都能看到。可她父母在家怎么办?”
  “所以需要你啊,你得先来我家叫我出门,就说到你家看书,然后到汪雨家
就说老师让我们两个帮她补习一下功课。”志强看来已经成竹在胸了。
  “我倒是可以给她补习补习,可你给她补什么呢?”我调侃地问。
  “有一门我不比你差的,就是政治。”志强笑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志强各门功课一般,但每次考政治都能拿高分,有时甚至比我
还好。
  “你知道为什么吗?”志强见我一副思索的样子,忍不住说:“李老师正在
巴结我爸,想调到县政府去上班,她敢给我低分吗?”
  “原来是这样。”我冷冷地说,“那你就不用和我一起复习了,叫你爸给每
个老师打个招呼不就行了。”
  “哎,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摆过架子了,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成朋友的。”志
强看我脸色不好,有点急了。
  “算了算了,我陪你去不就完了。”确实志强并不是一个纨绔子弟,而且他
家里的家教也算不错的。
  晚上进行得很顺利,我们从志强家出来后直奔斜桥。月光明亮,远处的斜桥
影影绰绰,可以听到流水的声响。
  开门的是位四十来岁的女人,虽然保养得不错但毕竟已经年华老去,眉目间
有一点汪雨的影子,应该是她母亲。我们说明了来意,汪母非常客气,对我说:
“在家长会上听老师说过你的名字,真是个好孩子。”这时汪雨和她父亲也迎了
出来,她父亲叫汪骏,气宇轩昂,确实像个人物。汪雨则躲在父亲身后,向我们
直眨眼。
  她家的院子很大,除了桃树外还有一个藤架,好像是爬山虎之类的植物,一
直蔓延到围墙上,藤架下正中放着一个圆石桌,边上有两个石鼓凳。我还是第一
次看到这样的人家。
  汪雨家也很大,是老式的那种房子,房间很多,窗棂上都有雕刻。我们和她
父母说了几句后就来到了汪雨的卧室。三个人在书桌边坐下来,打开书本,半天
也没有人说话。汪雨有点扭捏,而志强则不停地用手擦着书面。我说:“你们聊
一会,我去院子里坐一下。”
  院子里月光清冷,如水银泻地。屋里响起了轻柔的钢琴声,一个背影坐在石
凳上,是汪骏。“来,坐一会。”汪骏似乎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扭头向我招手。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
  汪骏长得很英俊,两道眉毛斜飞入鬓,鼻梁笔直,嘴唇很薄,年轻时肯定是
一个美少年。他穿着雪青色的休闲西服,这种打扮在小城里应该算是领风气之先
了。
  “你会下棋吗?”他沉默了一会开口问。
  “不会。”
  “那书画呢?”
  “我有时会描小人书。”
  “是吗,什么时候拿来我看看。”他的语气很随意。静了一会他又说:“老
师们都说你读书不错,是吗?”
  “算是吧。”我觉得他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令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要只读教科书,那大多是无用之物。”汪骏说着站了起来,随手向屋内
一指,“我有间书房,你有空可以来看,但只许在这里看,不准带走。”说完就
进屋了,这时乐声正好停止。
  我回到屋里,刚要推开汪雨的房门,突然有一种感觉升上来,里面传来了两
个少年的火热呻吟。我轻轻把门拉开一条缝,汪雨和志强正在接吻,两人象溺水
的人一样紧紧抓住对方,志强的一只手探入了汪雨的上衣里。两条牛仔裤在火热
地相互摩擦。汪雨使劲地摆着头,似乎要挣脱志强的索吻,但她的双臂却死死地
抠着志强的背。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失去了看下去的兴致。转身走进边上敞开的一间屋里,
打开灯一看,四壁都是一层层的书架,中间空无一物,这应该就是汪骏说的书房
了。我摸着书架,是深色的木头,有着古朴的花纹,满屋子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我看了一下,书很多也很杂,但似乎没有分类,有不少古籍,都是繁体的,
看不太懂。还有一些外文的画册,大多是各种姿势的裸女素描和油画,难道这也
是艺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图片,视线不自禁地停留在她们的双腿之间,
只是一团漆黑,像是毛发,有些还卷曲起来,但具体的形状还是看不清楚,我心
里骂这些画家真是偷工减料,胡乱涂一下就完了。
  我顺着书架一步步走过去,突然有一本书进入了我的视线,其它书都没有书
皮,但这本书包上了金色的书面,没有书名。我拿下来翻开,没有一个字,我又
往后翻,还是没有,真奇怪!整本书居然没有一个字。纸张似乎有些特别,但我
又说不出特别在何处。
  我合上书,要把它放回原处,这时我发现书后的墙上有一个铜钱大的小洞,
隐约可以看到那是一个相当大的画室,有一些画具,中间是一块很大的毛毯,不
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把书放回去后,墙洞就被遮住了。
  我关上灯走了出来。这时志强也出来了,我们向汪雨道别,汪雨的衣服略有
散乱,原来扎起来的头发也披散下来,白皙的脸上有一抹红云,别有一番情致。
  我和志强一时还不想回家,蹬着自行车一直向东驶去,穿过了一片农田,前
面有一座小山丘,也就是六十米高。我们把自行车靠在山脚下,飞快地爬上了山
顶的平地。平地只有五米见方,长着一些杂草。
  我们舒服地躺下来,看着满天的繁星发呆。
  “奇怪啊,我以前怎么没注意过汪雨。”我把手枕在了脑后。
  “是啊,我们长大了。”志强好像还没有完全从兴奋中解脱出来。
  “你和她做那个事了吗?”我问。
  “我们接了吻,我摸了她的乳房,然后我们就停下了。”
  “为什么呢?”
  “她父母在家,我们有点怕。”
  “那如果她父母不在,你准备怎么样?”我坐了起来。
  “那还用说吗,杀!”志强挥了一下手,做了个切菜的动作。
  看到我不解的样子,他笑了,“我的意思是……唉,跟你说也说不太明白,
这样吧,后天中午我家没人,你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第一卷  2懵懂少年

我期待的日子到了。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我和志强放学后飞一般地回
到了他家。
  “你爸妈在吗?”在上楼梯的时候我拉住他问。
  “当然不在。”志强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果然没有人,整个房子静悄悄的,志强进了他父母的卧室,过了几分钟手里
拿着一盒东西出来了。
  “这是什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长方形的扁盒子。
  “录像带啊。”志强蹲在电视柜边上鼓捣了一阵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拿起遥控器按了几下。
  我有点不解地看着他。
  “马上就好。”志强朝我神秘地一笑。
  果然电视屏幕上有了反应,一开始是一大片雪花,不停地闪烁着,足有五分
钟。
  “这什么呀,你家的电视坏了吧?”我们家也刚买了一台电视,不过比志强
家的小得多,还是黑白的。有时候也会出现这种雪花情况,我父亲总是不厌其烦
地拿着天线不停转动,直到图像重新回来为止。
  “嘘,开始了。”志强摒住了呼吸。
  雪花消失了,音乐响起来,出现了一幅荒郊野外的画面。一辆白色的轿车在
山路上爬行,突然停了下来,一个胡子拉渣的男人从驾驶座下来,拉起了后座的
一个女人,两个人纠缠了一会儿一起倒在了汽车后盖上。
  志强将音量调小,因为那个女人的呻吟声已经很大了,他走进通向阳台的卧
室,小心地检查了一下门窗,还把窗帘也拉了起来。
  “这是……”我觉得电视画面真是不可思议。
  “香港还是台湾的毛带,我也不知道,好好看吧。有一个小时呢。”志强舒
服地坐到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相比志强的镇定我可就惨多了。手心里已经开始出汗,脑子里晕乎乎的,两
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视画面。我第一次真切地看到了女人的阴部,也终于明白了
男女在一起做的事情,那个夏夜宝成伯家的一幕也清晰起来。
  当画面上的活塞运动开始不断重复时,志强站起身去了厨房,端了一杯水给
我。
  “谢谢。”我的嗓子已经有点哑了。
  从志强家出来,我只觉得双腿松软,下楼梯都轻飘飘的,脑子里还满是那肉
帛相见的画面,阳光照在我的身上,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气息。
  我理解了志强所说的杀字,真是刺激啊。后来志强告诉我,这盘录像带是他
无意中在父母卧室的书柜里发现的,还隐藏在一本毛选后面。
  我禁不住问志强:“你们家怎么会有录像机的?”当时录像机恐怕比现在的
私人轿车还稀奇,我印象里只有出国人员才有可能买得到,而出国人员在小城里
似乎还没有听说过。
  “我家以前住的海港满大街都是这种走私货。”志强对以前住的地方很有感
情,经常给我描述军舰从码头驶向大海的情景。
  “那种带子也满大街都是吗?”我对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无法无天的地方十
分惊奇。
  “这……我不知道。”志强也说不出来了。
  憋了半天,我满脸通红地又问:“你们家……还有别的带子吗?”
  “还有一盘,封面是外国的,奇怪,今天没找到,原来是放在那套名著后面
的。”志强想了一下说:“改天再找机会吧,那盘我也没来得及看。”
  “不过要小心啊,听说公安有一种仪器,隔老远就能发现,然后上来人赃俱
获,一抓一个准。”志强又有点担心地说。
  “不可能啊,他一敲门我们把带子拿出来藏好不就完了。”
  “没用,他们在仪器上一按,喀嚓一声,你的带子就被锁在录像机里了。”
志强作了一个按钮的动作。
  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是否有这种仪器,不过应该也不需要了。
  晚上我又失眠了,那一幅幅触目惊心的画面一直盘旋在脑海里。志强父母要
那种带子干嘛呢,是两个人看还是一个人看呢?我真的无法想象端庄的云姨也会
看这种画面,那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呢?
  迷迷糊糊地我进入了梦乡,梦境第一次无比的清晰,我从一部轿车里出来,
一把扯出后座的女人,啊,是云姨,我粗暴地解开了她白色的套装,一把将她按
倒在车盖上,就象录像里一样开始强奸她。不同的是她一直在挣扎,而不象录像
里那个女人很快就婉转承受,我突然觉得体内激发出一种魔性:我要得到这个女
人。梦醒的时候下身已经湿透,我还清楚地记得云姨慌张和求助的眼神。
  我和志强又去了几次汪雨家,我真的很喜欢汪骏的书房,里面的那种淡淡香
气让人在燥热的夏日也会平静下来。在一本题为楚辞的古书中我看到了以下的文
字:
  日安不到,烛龙何照?
  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
  何所冬暖?何所夏寒?
  焉有石林?何兽能言?
  焉有虬龙、负熊以游?
  雄虺九首,倏忽焉在?
  何所不死?长人何守?
  我虽然在学校也学过一点古文,但看到这样的奇特文字也只有摇头的份,只
觉得其中神思瑰丽,韵意无穷。我问过汪骏,他听完后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转
瞬即逝。
  “那是屈原写的天问,没有人知道答案的。”他手里拿着我画的几张白描临
摹,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后说:“你没有创造的天份,画着玩可以,可惜不会有什
么成就。”
  我有点不服地问:“可我临摹得很好啊,别人都说简直一模一样。”
  汪骏把几张画纸合起来还了给我,“对啊,就是因为你临摹得太好了。”
  尽管我知道汪骏是一个专业的画家,但还是觉得有点生气,到现在为止我每
件事都尽力做得很好,所以对自己一直充满了信心。在后来的岁月里我渐渐明白
了人力有时而穷,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实在多如恒河之沙。
  因为每次都是我和志强一起来,所以汪雨的父母似乎很放心。看着他们俩对
视时火热的目光我会识趣地离开去书房。有一天出来志强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禁
不住我一再追问他才说了一句:“没想到汪雨已经不是处女了。”
  后来志强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汪雨的事,原来她和父母住在附近的一座大城
市,直到有一天汪雨被发现怀孕了。汪骏非常愤怒,命令女儿做了流产手术,然
后全家搬到了我们这座小城。他们现在住的是汪雨祖父留下的房子,前几年才被
政府退还给她家。
  “知道是谁干的吗?”我不禁对汪雨有些同情。
  “天知道,管它呢。”志强奋力地蹬着自行车。
  “你以后会和她结婚吗?”我赶紧追上他问。
  “不会。”志强冷冷地说。
  又快期末考试了,我暗自窃喜,有机会常去志强家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
见云姨,尽管她时时闯入我的梦里。一天下午就我们两个在家,正看着书,电话
响了。志强接完电话后慌张地说:“我要回趟老家,奶奶病危了,我爸爸的司机
马上来接我。对了,爸爸让我通知妈妈。”他急急忙忙地挂电话,好像云姨正在
开一个重要的会,说会一结束就坐单位的车回去。
  志强看着摊了一桌子的书说:“你收拾一下回家吧,我来不及了,别忘了关
门。”说完就走了。
  现在整个屋子就剩了我一个人,就在我收拾好书包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念头涌
上心头。我把书包放在门边,走进了志强父母的卧室。
  床很大,床单是淡蓝色的,两套被子折叠得十分整齐。我弯下腰凑到枕边,
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应该是云姨的体香啊。
  我依依不舍地站起来,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最下面一层放着一些女人的丝
袜和内衣。丝袜以肉色为主。
  这时一条宝蓝色的内裤吸引了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内裤,整个前部几乎是
镂空的,上缘的正中有一个花结。我摸了一下,是真丝的,光滑柔软。我不由自
主地将它放到鼻端,想找寻云姨留下的芳香。
  这时有一股冲动涌上心头,不可抑制。我解开了裤子,已经发胀的肉棒一下
跳了出来,近来它又长大了许多,圆圆的龟头简直象一个小钢盔。我用那条内裤
将充血的肉棒包了起来,啊,真是奇妙的感觉,我的脑海里都是云姨,丝质的布
料在我手中不断地抽动。我似乎踩上了云端。
  突然我听到啪的一声,整个人立时从云端回到了地面,转头一看云姨正站在
卧室门口,震惊地看着我,手袋掉在脚边。我脑海里嗡的一声,心想这下可全完
了。
  云姨反应过来后显得非常生气,掉头就走。我急忙把内裤塞回了抽屉,提着
裤子跟了出来。云姨站在客厅中间,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的胸部起伏得很厉害,
脸上一片红晕,不知是生气还是娇羞。我慢慢靠近她,语无伦次地说:“云姨,
我……”
  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坐到了沙发上,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我又跟了
过去,云姨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套裙,两条秀美的小腿斜斜地并拢在一起,脚上
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因为进门匆忙还没有换下来。我这才想起,她可能是从单
位回来拿东西的,我太大意了。
  我凑过身去,又低低地叫道:“云姨……”
  “你还知道我是你云姨!”她恼怒地打断了我。
  我略为平静了一些,壮着胆说:“云姨,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内裤……
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云姨还是没有好气。
  “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真的。”我想干脆豁出去了,反正情况已经如
此糟糕。
  “不要说了……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你是志强的同学……你简直……”云
姨气得说不下去了。
  “真的云姨,我没有骗你,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我突然发现说话连
贯多了,这时脑子里飘过静笛的身影,我在心里说:“没错,静笛虽然很美,但
还是个女孩子,而云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气息。”
  “好了,还不把裤子穿好。”云姨稍稍抬了一下头,我注意到她飞快地瞟了
我的肉棒一眼又低下了头。
  等我笨手笨脚穿好裤子以后云姨已经回复了往常端庄高贵的样子,只是脸上
还有一抹微红。她进卧室简单收拾了几样东西,和我一起出了门。下楼梯的时候
她对我说:“华林,你还小,这次我不怪你,但以后不能这样,听到了吗?”
  我唯唯诺诺地跟在她身后,象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云姨下楼梯的姿势很
美,丰满的臀部紧紧地包在套裙里,随着下楼的动作微微颤动,高跟鞋打在楼梯
上清脆悦耳。我看得有些呆了。
  一辆轿车停在楼下,一个二十五六岁模样的司机从车里出来,殷勤地给云姨
打开后座的车门。
  看着绝尘而去的轿车我突然想到,这个司机也是胡子拉渣的,和那盘带子里
的男主角还真有点象。
  睡觉时躺在床上我把事情的经过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今天的事情真是太悬
了。我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云姨。不管怎样,她毕竟原谅了我的行为,这是一
个开始还是结束呢?
  考完试后就放暑假了,志强因为回老家几天耽误了复习,所以成绩不是很理
想,不过他父母没有怪他。小城里新开了一个游泳池,志强一直邀我去,他说:
“你会游泳吧?”
  “当然会,我小时候就住在河边。不过要游泳应该去江河里才会爽快。”我
撇撇嘴说,自从小时候那次落水我就开始学游泳,教我的宝成伯说我游得不错。
搬到城里就很少游了。
  志强说:“去吧,你会喜欢的。而且现在的河里太脏,根本就不能游了。”
  我们进入泳池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了,男女老少,胖瘦不一。我一头扎进池
里,突然碰到了一个软软的身体,随之是一声惊叫,我慌忙钻出了水面,是一个
中年女人,有点富态,但皮肤雪白,她正恼羞地盯着我。
  我连声道歉:“对不起,在水下没看见,我不是故意的。”哎,这不是汪雨
的母亲吗?
  这时她也认出了我,“是华林啊,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会游,所以吓了一
跳。”她不好意思地指着救生圈对我说。
  我仔细地看着她,虽然年近四十,但身材保持得还算不错,由于穿着泳装,
看得出她的胸部很大,可以看见深深的乳沟。自从那次在志强家以后,我愈发不
可自制地渴望着成熟的女人,但云姨的端庄令我不敢造次,后来去她家都不敢正
眼看她。面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比较容易接近,我有了一个主意。
  “阿姨,汪雨没来吗?”我不经意地问。
  “这个孩子和她爸爸一样不爱动,叫她陪我来也不肯。”汪母无奈地说。
  我热情地说:“阿姨,我教你游吧,很容易的。”
  汪母露出小姑娘般娇羞的神情,“可我比较笨,学了好久也没有学会。”
  “那是你没碰上好老师啊。”
  我终于说服了汪母,一起来到池边。我让她脱掉了救生圈,双手把在池边,
我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腹部。她照着我的指示开始学
习在水里蹬腿。我第一次这样亲密地接触女人的身体,尽管隔着泳衣还是感受到
了身体的柔软润滑,我悄悄地放大了水下手的范围,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汪母
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手有点不安分。
  练了一会后,汪母说她有点累了,要休息一下。我说:“你戴上救生圈,我
推你到深水区去。”汪母很惬意地浮在水上,我在她身后慢慢地推动。
  深水区人比较少,我装作不经意地借着水流贴向她的身体,我的肉棒在温暖
的水下已经一柱擎天,渐渐碰到了她裸露的大腿处。哇,比刚才用手抚摸她的腹
部更刺激。
  这时有个男孩飞快地从我们身边游过,我装作躲避,用力地顶了汪母一下。
汪母感觉到了什么,她满脸通红地看着我,我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转过头说:“推我到岸边吧,我想回去了。”我默默地带着她往回游,身
体在水下一次次与她轻轻碰撞。我们没有说话,彼此心照不宣,我想她并不反感
我的行为,只是有点不好意思而已。
  分手时她低声说:“有空来玩啊,华林。”
  我回答说:“对,下次我再教你,几次就会了。”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急忙掉头走了。
  我有点累了,躺在岸边的长椅上晒太阳,身上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
又想起了云姨,如果刚才是她该有多好。十七岁的性欲真是如洪水野兽一般,它
与内心的寂寞混合在一起,令人非常难受。
第一卷  懵懂少年3

 再次见到汪雨母亲的时候,她显得有点不太自然,总是设法逃避我的眼神。
我心里好笑:同是两个半老徐娘,云姨是我不敢看她,而汪母却不敢看我。前者
高贵端庄,后者玲珑可爱,各有一番情致。我有一种感觉,这两个女人早晚会臣
服于我的胯下。
  志强肯定不是处男了,我也应该加油,但交给一个阅历丰富的女人破处我终
究有一点不甘心。可说来也奇怪,对身边同龄的少女我的“性趣”似乎少很多。
  我暂时也不知道从何下手,但去汪雨家却是越来越频繁,如果汪雨不在我也
会一个人去,反正我有一个很好的借口:看书。
  汪母是一所小学的音乐老师,暑假没有课,每次都能看到她。大多数时候她
都是坐在客厅里弹钢琴,而汪骏则在画室埋头工作。接触多了,我知道汪母叫玉
屏,便改口叫她屏姨。我曾经约她再去游泳,但几次都被她拒绝了。我想她可能
也在思想斗争,毕竟我比她小太多了。
  那天我去时开门的是屏姨,她看到是我,有一丝丝慌张,半天才说:“是华
林啊,真不巧,汪雨去她姥姥家了。”
  我问:“那汪伯伯呢?他也不在?”
  她回答说:“他去省城会画友了,要住几天才回来。”
  本来我准备走了,但看她不想让我进去的样子我改了主意,说前几天有一本
书没看完,特别想看结尾,又加了一句:“屏姨,我不会打扰你的。”
  屏姨略为犹疑了一下才让开了门,嘴里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打扰的。”
  进门后我直接去了书房,屏姨进了客厅。我坐下来随便找了本书翻起来,这
时从客厅里传来了轻扬的钢琴声。
  我走到书房门口向外望去,只见屏姨背对着我坐在钢琴前,她穿着一袭碎花
长裙,头发高高盘起,露出雪白的脖子。看背影和云姨还真有点象,只是更加丰
满,特别是圆圆的大屁股,令我不可遏制地冲动起来。
  我踮着脚尖慢慢走到屏姨身后,自上而下正好可以看见那条深深的乳沟,真
是白皙诱人。一股中年女人特有的肉香扑鼻而来,我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贴上了
她的后背。我的肉棒已经高高举起,隔着单薄的裤子猛的顶在她的身上。
  她明显感到了背后的火热和坚硬,想要站起来躲避,我双手按在了她肩上,
她有点惊慌地扭头说:“华林,你要干什么?”
  我俯身在她耳边轻道:“屏姨,你不要动,让我玩一会儿。”
  她厉声说:“快放手,不然我喊人了。”
  我冷笑一声,“你喊吧,不会有人听到的,谁让你家独门独院,又住得那么
大。”
  她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是徒劳的,放缓语气说:“不行,你怎么能这样……
你是我女儿的同学,我都可以做你妈了。”
  我一边摩擦着她的耳垂一边说:“这有什么关系,那天在游泳池,我们已经
亲近过了,不是吗?”
  她因为站不起来,只好奋力扭动着身体,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不要……不
要……”
  我轻笑一下,“这样更好,省得我自己动了。”
  我的肉棒紧紧地顶在她后背上,随着她的动作开始摩擦,虽然隔着薄薄的裙
子,还是非常舒服。我的手也没有闲着,顺着她的肩头滑下去,终于抓住了那一
对巨乳。我的上身压在她的肩膀上,令她根本无法挣脱。
  虽然我已经做过许多春梦,也看过一盘真刀实枪的色情录像,但一个成熟的
女体真正在握时我还是相当紧张,而且动作也很笨拙。我只是不停地用肉棒摩擦
她的背,两手用力挤压着那对乳房,我的脸贴在了她的耳边,感觉到她发际的肌
肤有点发热。
  屏姨还在继续说着:“放开我啊,华林,求求你。”
  我说:“屏姨,那天我们在水下贴在一起,你好像没有拒绝我呀。”我的嘴
开始在寻找她裸露的皮肤,“是你勾引我的,屏姨。”
  她被我说得糊涂了,或许是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喃喃道:“我勾引你………
我……”
  我的嘴游移在她的脸颊和脖子上,她仰起了头,似乎是想逃避我的火热的嘴
唇。我们不再说话,代之而起的是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我想这时候不能退缩,否则就前功尽弃了。我把一只手从她的衣领处伸了进
去,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就紧紧地抓住了她的乳房,原来她没有戴乳罩,可能是
因为天热而且又不出门的原因。她的乳房很软很大,我一只手根本抓不过来,触
手如凝脂般润滑,可惜看不见是什么样子。她几乎已经停止了反抗,眼睛也闭了
起来,嘴里说:“轻点,痛。”
  我注意到她的眼角已经有了几丝鱼尾纹,提醒着我怀里是一个半老徐娘滚烫
的身体。这个时候我已经分不清楚她是屏姨还是云姨。她的两条腿向上屈起,因
为挣扎,裙子也掀了起来,露出了并在一起的膝盖。我的一只手还停留在衣内,
另一只手则滑下去,顺着膝盖摸了进去,大腿丰腴嫩滑,手感真好。
  这时我的脑海里出现了那部毛片中的镜头,我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了。
  我把屏姨从凳子上扶起来,从正面搂紧了她,她比我矮几公分,因此我毫不
费力地把她整个搂在了怀里。因为是面对我,她有些害羞,头使劲地往后仰,两
只手推着我的肩膀,但她没有意识到这样一来腹部以下和我贴得更紧了。我的肉
棒已经涨得象一门小钢炮,我搂着屏姨吃力地往饭桌边移动,一把将她推倒在桌
面上,然后解开了裤带,裤子滑落在脚踝处。
  她想要坐起来,突然看到了我那条雄纠纠的肉棒,吃惊地说:“你……”我
根本不理她,一手压住她的身体,一手掀起了她的裙子,两条玉腿完整地呈现在
我的面前。两腿中间是鹅黄色的三角内裤,我伏下身去,沿着大腿慢慢地吻向目
的地。她两手抱住我的头,无力地推着我。
  我看到有几根卷曲的毛发露出了裤沿,我把内裤往边上一扯,她的阴户露了
出来,离我的鼻端只有几公分。她的***很浓密,阴部颜色有点深,发出一种骚
味,不完全是尿味,还有一种肉味混合在一起。我没有仔细观赏,因为已经快忍
不住了。她两腿想要并拢,可我站在她的两腿之间,她只是徒劳地在我身上摩擦
而已。我站起身,将肉棒对准了那个地方。
  屏姨觉察到了我的意图,连声哀求:“华林,不行啊,你停下来,我就当你
什么都没有做,好不好?”我根本不理她,扶着肉棒猛地一顶,感觉进去了一小
半。我上身微倾,两只手用力地拉她的衣领,可是裙子很紧拉不下来,只好隔着
衣服继续玩弄那两只大乳房。
  屏姨惊呼了一声后知道大势已去,木已成舟。她整个身体瘫软下来,双眼紧
闭,一副痛苦的样子。我学着录像开始抽动,不是很顺畅,每次只能进入一半。
大约抽了几十下后屏姨的下身开始湿润起来,温暖地包裹着我的肉棒,我也越来
越深入,这时候我才真正感受到了快意。再看屏姨,她头发散乱,满脸通红,娇
艳欲滴,随着我越来越熟练的抽插开始不可抑制地呻吟起来。
  我边干边说:“屏姨,舒服吗?”
  她不回答,但嘴里发出了不断的呻吟:“嗯……嗯……啊……啊……”多年
的性经验唤起了她自然的性欲反应。我觉得这一幕很刺激,刚才她还是我同学的
母亲,优雅地弹着钢琴,现在却躺在我的身下,两条腿不由自主地缠在了我的腰
上,腰肢也开始轻轻扭动,象是在挣扎,更象是在迎合我的动作。
  我继续逗她:“屏姨,你夹得我真舒服…你的水好多啊,要把我淹死了…”
  她的头也开始扭动,嘴里说着:“不要说了,华林……喔……”
  我加快了速度,因为岩浆已经冲到了火山口。我闷声低吼了一句:“我要射
了!”
  屏姨猛地睁开双目,死命地往外推我,“不要射,不要射在里面!啊……”
她还没说完,我已经开始了猛烈的发射,足足射了十来下才停止。我无力地趴在
了她身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这样,我告别了处男时代。
  过了几分钟屏姨清醒过来,一把将我推开。我真不舍得离开她温暖的体内,
但她一动软软的肉棒便滑了出来。屏姨从饭桌上下来,整了整凌乱的裙子。我还
站在原地,一边提起裤子一边说:“屏姨,你真让人舒服。”
  她低着头思索了一阵说:“华林,我们不可以这样,这次我不怪你,但不能
有下一次。”
  出门的时候我对屏姨说:“我明天再来。”
  她恼怒地说:“不可以,我刚才已经和你说了。”
  我笑着说:“等着瞧,屏姨,你是一个淫荡的女人。”说完我把又惊又怒的
她留在原地,转身扬长而去。
  说起来,我的第一次表现很差,最多也就十分钟就草草完事了,根本就忍不
住,我知道屏姨远远没有达到高潮,正因为如此我急切地还想上她,我要用她来
好好练习,总有一天把云姨也上了。想起那天在云姨家用她的内裤自慰的情景,
实际上当时把她干了可能也不会有什么事,想到这里我不禁有点懊恼起来。
  我对汪骏只有一点点的歉意。那个年代,随着经济的发展社会也开始分化,
因为门第差异我多少有点嫉妒这些上层社会的人物,他们举止高雅,有着广泛的
社会关系。而象我的父母,每日苦苦劳作,收入却低得可怜。今天的行为多少有
一些报复心理在作祟。
  自从汪骏说我没有绘画的天份后我就放弃了这个兴趣爱好,我父亲倒是很高
兴,他说:“学画是一件很费钱的事情,我们这种家庭根本承受不起。你的任务
是考上大学,我和你妈就是砸锅卖铁也供你。”
  这个晚上我睡得很香,没有做一个梦。
  第二天下午我又来到斜桥边的院子门口,知了在不倦地鸣叫着,小巷里没有
一个行人。屏姨来开门,很明显她昨晚没有我睡得好。一看是我她慌忙要关门,
我早就用一条腿顶住了门框,嘴里叫着:“好痛啊,屏姨。”
  我看着她,目光坚决。她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把门重新打开。刚走进
院子我就一把抱住了她丰腴的身子,反腿一脚把大门踢上。她惊慌地扭动着说:
“你,你胆子太大了,这是在院子里。”
  我说:“屏姨,我知道你喜欢这样的。你别急,待会儿我们会进房间的。”
不容她再说话我就用火热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嘴,笨拙地把舌头伸进去,找寻着她
的舌头。她半推半就地摇晃着头,我捕捉到了她的舌尖,用力地吮吸起来,大概
纠缠了有半分钟,她僵硬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我松开了她的嘴,发现她的目光
有点迷离。
  我将她的短袖上衣向上拉起,两只大白奶象兔子一样跳了出来,我两手搂住
她的腰,低下头含住了其中一个乳头,这时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发出了低声的呻
吟。不知不觉中一条大腿已经抬起来,跨到了我的腰上,两只手则在我背后胡乱
地摸着。我吮吸了一会,又换了另外一个,她的乳头已经坚硬地竖起,胸前满是
汗水和我的口水。她下身穿的是一条麻纱长裤,我慌乱地摸索着要解开它。
  “不要,不要在这里。”她哀求我。
  我说:“我就要,我要在那个石桌上干你。”
  她慌乱地说:“求求你,我们进屋好吗?”
  我搂着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在她耳边说:“你看,你真是淫荡。”屏姨满脸通
红,说不出话来。
  进了门,我拉着她直奔她和汪骏的卧室,她说:“不要在那里。”
  我说:“那我们去汪雨的房间。”
  她脸色一白,惊叫:“不行!”无奈中只好被我拉进了自己的卧室。
  屋里摆着一张古色古香的双人床,我在床边上坐下来,命令道:“把你的衣
服脱掉。”
  她站在门口说:“华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说:“屏姨,你不要骗自己了,你喜欢这样的。”说完站起来走到她的身
后,轻柔地搂住她,“屏姨,我知道,昨天你并不是很舒服。今天我们有的是时
间,你要慢慢地教我。”
  屏姨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好半天终于吐出了一句:“华林,你真是我的冤
家。”我心里不禁一荡,觉得她的语气透着幽怨和无奈,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我
想她已经渐渐接受了事实。
  她先把短袖上衣脱掉了,两只巨乳真是傲人,后来我见识过更大的外国女人
乳房,但在东方人里这一对绝对算是超大号,而且货真价实。然后她又脱去了长
裤。“还有内裤!”我提醒她。她低下了头,缓缓地除去最后一道屏障。
  我站在她面前,细细地观赏着这个成熟女人的丰满裸体,毕竟四十来岁了,
腹部已有一些赘肉,双腿紧紧并在一起,好在她个头不矮,皮肤又白,身材算是
保持得不错,当然与优渥的生活也有关系。
  感受到我灼热的目光,她两手捂住了脸转过身去,“华林,不要看了,屏姨
老了。”她的背影比正面更好看,两瓣屁股浑圆结实,丰满的大腿曲线玲珑。
  我走过去,从后面抱着她,两只手握住了她的双乳,“屏姨,你不老,你的
身体真诱人。”
  她嗔怪道:“这么小就尽是甜言蜜语。”我感觉得出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我的肉棒已经顶在了她赤裸的屁股上。她回过身,帮我脱去衣物。我的身体
在她的抚摸下火热异常,她一边摸一边说:“年轻人的身体真好,那么结实…”
  这时她看到了我的肉棒,眼睛里露出了光芒,死死地盯着它。我问她:“我
的肉棒是不是有点小?”
  她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迟疑了一下说:“不会,相当大了,特别是前面…
像个小拳头似的。”
  我又接着问:“比汪伯伯的怎么样?”
  屏姨轻轻地打了我一下,“你真坏……不要再问了。”说着她蹲下来,一只
手扶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肉棒,轻柔地转动起来,嘴里说着:“好烫
啊……”
  我一动不动,享受着她的服务。说起来,***的很多细节真是自己想象不出
的,那盘毛片也没有教我多少,因为自始至终都是那个男人采取着主动,那个女
人只是一个受害者,当然看她的样子也很享受,但也只是不停地呻吟。(在这里
代表广大七十年代出生的淫民们控诉一下早期流入的香港和台湾色情电影,质量
真是很差,尽管当年就是这些粗制滥造的片子给我们上了性的启蒙教育。)
  这一次我要慢慢地享受,她的手很柔软,手指纤细修长,一想到这是一双弹
钢琴的手我就兴奋无比,止不住发出呻吟声。她的动作很娴熟,看来没少给汪骏
做。
  “屏姨,我想让它碰碰你的脸。”我指着肉棒说。
  屏姨脸红得好像要滴下水来,“这怎么可以。”
  我说:“为什么不可以?碰一下有什么关系。”说着,我一把抓住了她的头
发,把肉棒贴上了她火烫的脸颊,摩擦了几下。看着屏姨闭着眼睛一副屈辱无助
的神情,我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快意。
  我的肉棒轻轻地游移在她的脸上,顺着脸颊碰到了她的鼻尖,在快要接近嘴
唇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放开了她。她睁开了眼睛,舒了一口气说:“你真是坏
透了。”
  我试了一下想要把她抱起来,觉得太沉,就放弃了,那时候我的力气还不够
大。我在她脸上吹着气说:“屏姨,我们上床吧。”
  实际上屏姨也已经非常兴奋了,只是她不想让我看出来,装作扭捏地一步步
移到床边,我猛地一扑把她压到了床上。我把她的手臂撑开,死死地按住,下身
则顶在她的双腿之间。肉棒在下面急切地找寻着洞口,因为看不见所以插了几下
也没有插进去。屏姨抬起了双腿,缠绕在我的腰部,同时扭动着肥臀帮我对准,
直到噗的一声肉棒长驱直入,她发出了噢的一声。
  这一次进入后真是毫不费力,因为她的下身已经泛滥成灾了,我仿佛来到了
一片温湿的海洋。我大力地冲撞着,每一下都发出噗哧噗哧的声响。
  屏姨已经止不住喘息,发出了不断的呻吟:“嗯……嗯……啊……啊……”
  我不禁加快了速度,她的两条大白腿用力地夹着我的腰,上身在我的舌尖下
不住地扭动,前胸的肌肤已经泛红了一大片,她的头摆动得很厉害,嘴里叫着:
“不要太快……慢一点……这样……对,就这样……继续……”她的臀部一起一
伏,恰到好处地配合着我的抽插,同时调整着我的节奏。
  我体验到了美妙妇人的好处,她让我懂得在快达到顶峰的时候缓和下来,然
后又攀向下一个顶峰,如同不断起伏的波浪一样,不象上次我一路冲到了浪尖,
然后就摔了下来。
  我放开了她的双臂,她立刻搂住了我大汗淋漓的后背,“喔…喔…华林……
好……好舒服……你……再深一点……喔……我快不行了……”
  听着她终于发出淫声荡语,我更加兴奋,“屏姨……你真是人间尤物……”
  我很快掌握了技巧,每一次将肉棒狠狠地顶入,又大力地抽出一大半,每次
插到深处时她就会娇声呼唤。我抬起了上身,改成跪姿,两只手抬着她的双腿,
这样我就可以清楚地看着肉棒的每一次进出,伴随着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她肥厚
的阴唇在我的抽插下不断地翻开闭合,煞是好看。她的手臂最大限度地在床上伸
展,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
  这时我忽然发现床对面的木板墙上有一面很大的镜子,正好能看到我们俩,
镜中一个健壮黝黑的少年正和一个雪白的成熟女体纠缠于一处。卧室里居然有这
样的东西,真是会享受啊,我把屏姨的头扭向镜子,“看,看着我怎么干你。”
  她起初有点抗拒,但也很快被镜中的淫靡画面吸引,我边干边问:“屏姨,
你是不是淫荡的女人?”
  她胡乱地答道:“我……不是……喔……”
  我将肉棒抽出大半,停止了动作,“是不是?”
  她扭动着焦灼的身躯,忍不住说:“快……快进去啊……”
  我还是不动,感受着洞口不断流出的淫液,继续问:“是不是?”
  她已经无法忍耐了,“是……是啊……”
  我猛力插入,直抵花心,“我要你完整地说一遍。”
  她眼泪都快出来了,轻轻地答道:“我……是一个淫荡的女人。”我又开始
抽插,这个娇喘不停的女人已经被我彻底征服了。
  干了近二十分钟,喷射的念头已经箭在弦上,我觉得屏姨也快了,她发出了
哼唧哼唧的声音。我最后急速地抽插了十几下,一股股滚烫的浓液直射入她的体
内,屏姨奋力挺起屁股,又重重地掉下来,一股阴精浇在我的龟头上,真是酣畅
淋漓。
  我喘着粗气倒在了屏姨的身上,她也象虚脱了一般,我的肉棒还停留在她的
体内,过了一会儿她稍稍平静,用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后背,说:“拿出来嘛,
坏东西。”
  我撒娇说:“不要,里面好温暖。说不定一会儿又硬起来了。”
  屏姨说:“不会吧……我刚才快被你弄死了,不要了。”
  我说:“你不喜欢我干你吗?刚才你可真淫荡啊。”
  她象个小女孩一样把脸藏在我的臂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喜欢。”
  我在她的乳房上划着圆圈,她的乳晕很大,颜色有点深,我问道:“喜欢我
哪里?”
  她娇羞不语,但经不住我追问,低声说:“就是那个,现在还在我里面。”
  我戏谑地问她:“你叫它什么?”
  她说:“这个字我们女人是不说的,不象你们男人天天挂在嘴上,一骂人就
说。”
  我们小城和中国大多数地方一样,一开粗口必与生殖器有关,外国人虽然也
说操,但好像很少涉及具体器官。
  我想了一下说:“我听女人说过的,比如吵架的时候。”
  屏姨不屑地说:“那是泼妇。”
  我把脸伏在她的耳边问:“那你是什么呢?”底下的肉棒好像又起了反应,
我用力顶了两下说:“你是我喜欢的荡妇。”
  那天我们又做了一次,屏姨对我的恢复能力感到又惊又喜,她已经完全陶醉
其中,在我的大力抽插下她不停地叫喊着:“别停……快一点……嗯……再深一
点……快……啊……”这个四十如狼的女人最后在我的又一次冲刺中终于说了:
“华林……啊……我是华林的荡妇。”
  临走时她不住关照我:“华林,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啊。”
  我摸着她的乳房说:“可以,不过我还想要你。”
  她吃惊道:“不要啦,不是刚做了两次吗?水都快流干了。”
  我用力捏了一下她的乳头说:“我是说以后。”
  睡觉前我在想,一个女人在床上的样子真是千变万化,和平日看到的完全不
是一回事。那云姨呢,她高贵端庄的外表下面又是什么样子?屏姨令我初次体会
到一个中年女人的激情,但我总觉得她比云姨还是少了点什么。云姨穿着时髦,
仪态万方,走起路来花姿摇曳,特别是那双穿着高跟鞋的秀美玉腿……哇,光想
到这里我的肉棒又快要硬起来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起身后匆匆梳洗完就准备回家了。下楼的时候看到云姨
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全家只有她起了床。
  我故意在她侧面静静地凝视了几秒钟,没有去惊动她。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
袍,上面有湖蓝色的碎花图案,宽大的带子在腰间松松地打了个结,长发没有盘
起,而是自然地垂下来,一条腿屈起来顶住了下巴,另一条腿搭在沙发沿上,可
以看见白皙秀美的小腿和两只玲珑的玉足。她没有化妆,淡扫峨眉,两眼看着窗
外,樱桃小嘴抿着,似乎出了神。
  女人真是千变万化,昨夜还在床上向丈夫婉转求欢,欲望没有得到满足后甚
至还有一些幽怨和醋意,但一觉醒来后居然又是一副高贵端庄的模样。
  这时云姨略有察觉,转头看到是我,柔声说道:“华林,这么早就起来了,
在这儿吃早饭吧。”
  我摇摇头,象梦呓般一字一顿道:“云姨,你真美。”
  她秀眼圆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禁不住一丝慌乱,然后正色道:“你……
小孩子,不要乱说。”
  我又向她走近了一步,嘴里说:“云姨,你知道的,我已经不小了。”
  云姨明显感觉到了我迫近的气息,忙把双腿放下,坐正身体,脸上现出又气
又恼的神情,“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也有点慌了,手足无措地退了一步说:“云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真的是忍不住。可你……确实太美了。”我非常费力地坚持说出了最后一句,心
怦怦地跳了起来。
  云姨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会儿,神情有些茫然,我估计她可能想起了那次我
在她卧室里的情形,或者是昨晚吃饭时候的试探性动作,她可能到现在才发现事
情比想象的要严重,因为我的眼睛里分明闪烁着欲望的火焰。
  大概沉默了有两分钟,隐约听到楼上传来了起床声。我赶紧说:“云姨,你
和志强说一下,我先回家了。”说完扔下了兀自沉思的云姨,我逃也似地离开了
他们家。
  说起来有些丧气,为什么面对这样的尤物却迟疑不定呢,云姨责备的目光令
我有些胆怯,不象面对屏姨我时觉得似乎有一种兽性不可抑制,而且对方比较软
弱,让我可以直入主题。回想起昨夜偷窥的那一幕,我发现云姨在床上其实比屏
姨更加主动热烈,可惜徐明的精力不济,否则后面应该还会更加精彩。
  我稀里糊涂地想了半天,连进门时父母问我什么都没有听明白。吃午饭时,
我告诉父母昨天住在了志强的新家,又大概描述了一下他们新居的豪华。母亲没
有说话,父亲沉吟了片刻说:“据说徐明还算是比较清廉的。”
  母亲忍不住道:“这也叫清廉?”我也冷笑了一声。
  父亲不再说下去,他转了个话题问我:“华林,你想好考什么专业了吗?”
我说我已经选了文科,可能会读外语吧。
  我母亲说:“也好,那就读日语,听说毕业后很容易找到工作。”
  我脱口而出说:“不可能,我不想学日语,想选一门欧洲的语言。说不定哪
一天我会去欧洲呢。”
  我父母惊异地看着我,在我的记忆里他们从来没有出过省,出国对他们来说
简直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估计连做梦都没有想过。最后我父亲说:“你去问
一下你们班主任吧,他在这里算比较见多识广的,应该会有比较好的建议。”
  我说:“现在还早了一点,自己可以再想想,到时候不用找他,他也会来找
我的。”
  我母亲说:“孩子大了,自己拿主意吧。我们也不太明白。”
  应该说那是我第一次有这么个念头,实际上也只是说说而已。当时我听说读
外语比较容易进外贸公司,当年的外贸公司可是红火得很。
  这个想法得到了班主任的支持,开学没有多久他就专门找我谈了一次报考学
校和专业的事情。我把想法一说,他先是沉默了半晌,吸了一根烟后问我:“你
读外语可惜了。事实上我本来很希望你读理科的。你当时为什么这么坚决进文科
班呢?”
  我迟疑了一会儿才说:“老师,我不想进厂,不管是国营的还是集体的,我
就是不想进厂。”
  班主任相当惊异于我的回答,他抬了一下眼镜。我的班主任有两个特点,第
一是他那副厚如酒瓶底的眼镜片,还有就是被香烟熏得发黄的手指,很多女生和
他说话都侧着身子,因为他身上的烟味实在是太大了。他理解地点点了头,因为
他曾到我家来过两次,大致知道我家的状况。
  他一只手刚掐灭了烟,另一只手不知从哪个口袋里又摸出了一支,放在鼻子
下嗅了几下,看了我一眼,最终没有点上,“其实读理科也不一定会进厂。嗯…
文科对你来说太轻松了。”
  我想是啊,其实我都不用上课了,历史地理还不是靠自己背,数学语文英语
也基本都学完了,剩下的只是不停地做试卷而已。我唯一有点头痛的就是政治,
不客气地说,在很多问题和标准答案之间我实在找不出论据与结论的逻辑推导关
系,因此背起来有些莫名所以。
  班主任晃悠了几下他的大脑门,终于忍不住将烟点上了,深深地吸进了一口
说:“我觉得你报外兼文吧,第一志愿报外语,第二志愿报文科,以下的录取时
没什么用。”
  进入高三后真的莫名地紧张起来,当然主要还是那些想升学的学生,其他一
部分人实际上自己已经放弃了,他们到学校也就是做做样子,比如说汪雨。她每
天都准时上学放学,静静地坐在教室里,但我知道她根本没有听进去一个字。志
强属于中间的那一类,成绩可上可下,老师对这一类同学给予了相当的关心,因
为他们才是提高升学率的关键。
  我悠游自在地坐在课桌前,除了做模拟题外我都是自己看书,而且效率非常
高,这给了我许多信心。特别是模拟考试我每次都第一个交卷,然后拿起书包就
走了,令许多做不出来以及压根不想做的同学十分羡慕。
  这一天下午又是模拟考试,我飞快地做完后就交了卷。走出校园才发现自己
孤身一人,信步走着来到了斜桥边,这段河道还没有被完全填平,远远看见那两
株桃树时我突然想起有一段日子没见到屏姨了。一股冲动由下体传来,我快步走
进了寂静无人的小巷,上去敲门。
  应门而出的正是屏姨,她看到我后脸色微微泛红,但已经不会象以前那样惊
慌,甚至有些轻佻地看着我,抬起一条腿抵着门框说:“华林,好久没看到你来
了。”语气中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一种挑逗的意味。
  我走上一步,前胸几乎已经触到了她的双峰,压低声音说:“屏姨,我想你
了。”
  屏姨啐了一口说:“就会说好听的,这一个多月都没见你的人影。”
  我几乎想立刻将她揽到怀里,嘴上问道:“汪叔在吗?”
  她笑意盈盈地说:“在啊,你还进来吗?”我发现她的笑意中有一丝诡谲,
想到她应该是骗我,否则不会在门口用这种姿态与我说半天。
  我突然凑上前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你骗我,快让我进去。”我们就这
样拉拉扯扯地进了门。等我反手关上大门后立刻一把将她丰腴的身子紧紧抱住,
如饥似渴地闻着她身上久违的温软气息。屏姨似乎也期待已久,只是略微挣扎了
几下就瘫软在了我的怀里。天气渐凉,她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下身是灰色的直
筒裤,令我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两个人好不容易来到了房间里,我问她:“汪叔去哪了?”
  屏姨说:“去市里了,今天不会回来。不过汪雨也快回来了吧?你们没有一
起放学吗?”
  我欣喜万分,说:“她还在教室苦思冥想呢,估计至少还得半个多小时。”
说完一把扯过屏姨,开始搓揉她丰满的胸部。
  她扭捏了两下,“哼,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呢。”
  我一只手摸到她的裆部,嘴上辩解道:“怎么可能呢,我时时惦记着屏姨。
最近复习很紧,真的。”
  她没有再说话,顺从地让我脱下了上衣。我笨拙地解着她的裤子,半天也没
找对地方。
  她吃吃地笑起来:“急色猴,连女人的裤子都不会解。”随后自己解开了。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床上,我飞速地脱掉了衣服,一下子将屏姨扑到了身下,
嘴唇早就找到了她的嘴唇,拼命地吻起来。屏姨很陶醉于我这种近乎粗野的索吻
方式,我一找到她的舌头,她就浑身瘫软,两手紧紧地抱着我的背部,两条腿也
开始不由自主地勾起缠到我的腰间。我们象恋人一般吻了一会儿,她的眼睛水汪
汪的,目光开始迷离起来。
  我说:“屏姨,今天我们换一个花样好吗?”
  屏姨看着我说:“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今天随你,不过要快一点。”看来
她还是有点担心汪雨会回来。
  我继续挑逗道:“屏姨,你要教我,我可不太会啊。”
  屏姨在我身下娇躯乱颤,气得笑起来,“你还不会,我都快被你……”
  我追问道:“什么呀?”
  她声音低下去,直如蚊吟:“被你……迷住了。”
  我说:“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还可以怎么玩,汪叔肯定和你有别的花样。”
  屏姨用手拍了一下我的头骂道:“你还好意思提汪叔。”低头想了一下,把
我紧紧拉到她的胸前,贴着我的耳朵说:“你从后面来。”
  见我还在发呆,她自己爬了起来,趴在了我的身前,两腿分开,还故意将臀
部抬高,可以看到***浓密的阴部正冲着我,真是一副淫荡的模样。我当然明白
了,立刻跪在了她的身后,挺起的肉棒恰好对着她的下体。我握着肉棒,调皮地
在她的屁股沟周围磨蹭,就是不进去。
  过了大概有一分多钟,屏姨扭头催促说:“快啊,华林,我……好想……”
同时她焦急地摆动着肥白的大屁股,好像在寻找那灼热的肉棒。
  我摸了一下她***翻卷的阴部,几乎湿了一手。她的洞口已经微微张开,充
满着期待。我跪到她的两腿间,挺起肉棒,毫不犹豫地直直挺了进去,顺着已经
润滑的肉壁一下子插到了最深处。
  屏姨从喉咙深处发出呻吟:“啊……好热好硬啊……到底了。”看来她十分
享受这个角度的插入。
  我两手握着她丰腴饱满的腰部,开始了抽插。很快就觉得这个姿势确实很舒
服,屏姨象条母狗一般匍匐在床上,头发凌乱,两只巨乳直接顶在了床上,两手
向前抓着床单,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每一次撞击都让她发出象呜咽一样的声音。
最美妙的是我可以清楚地看着肉棒在她肥厚的阴唇中一出一入,肉棒很快变得亮
晶晶的,上面沾满了她的淫液。
  我不由转头看了一下那面镜子,一个少年正从后面干着一个中年美妇,美妇
的丰腴肉体被少年冲撞得如同一片波涛中的小舟,真是一副淫靡的场面。
  我不禁加快了抽插的节奏。屏姨突然低唤起来:“华林,慢一点,千万不要
射啊。”我想我哪会象徐明那样没用,这还只是一个开头而已。我猛顶了她几下
后放慢了速度,她的肥臀也开始了有节奏的迎合,一时间只听到两个人的急促喘
息和肉体撞击的清脆声响。
  这样抽插了大概十几分钟,期间我停了两次,将肉棒直插入花心后停住,上
身伏在她滑腻的背上,两手把玩着她的两只巨乳,身体一动不动,只用肉棒在里
面轻轻地磨动。这几乎让屏姨发了疯,她发出象哭泣般的声音,浑身滚烫。在第
二次停顿的时候我感觉到她已快到高潮了。我的肉棒如同浸在了一片汪洋之中。
  我让她稍微喘息了片刻,在她耳边轻轻问道:“屏姨,还有什么招式啊?”
  屏姨的脸已经通红,半是羞涩,半是兴奋。她斜斜地躺下,一条腿抬起来,
露出了阴部,低声说:“你躺到我后面,一只手抱着我的腿。”
  我很快就明白了,躺在她身后略低处,一只手抱着她抬起的腿,肉棒自然地
找到了它的去处。这个姿势的好处是可以紧贴她的背部,一只手可以肆意地抚摸
她的乳房,嘴也正好贴在她的耳后,我一边抽插一边问她:“屏姨,有没有想我
啊?”
  她被我撞击得一颤一颤的,声音也有些发抖:“想……想啊……喔……”
  我大力地抽插着,因为这个姿势一不小心肉棒就会滑出来,所以我每次都顶
得很深,让她简直如痴似狂。我继续问道:“想我什么呀?”
  她身心受到巨大冲击,说话有点语无伦次:“想……想华林……年轻的肉棒
啊……喔……受不了了”
  我满足地猛顶了几下,屏姨被我推上了高峰,她举起的一条腿弯曲起来,脚
尖绷直,乳房颤动不止,淫水不断流出,沾湿了床单,可惜我看不见她的脸部表
情。
  差不多快半个小时了,我已经几次想要一泻如注。但这个姿势似乎不是最理
想的,我飞快地拔出来。屏姨哭喊了一声:“华林,不要,不要拔出来啊。”
  我把她的身体扳正,高高举起她的两腿,猛地又一次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已
经浑身瘫软,象面团一样任我搓揉。这一次我不再克制,一下一下地猛顶她的花
心。她的呻吟已经快成了抽泣。在我又一次从浅处直入花心的瞬间,突然觉得她
的阴道猛地收缩了一下,似乎有如痉挛,紧紧地包裹着我的肉棒,这一下令我快
意如仙,精液如开了闸一般猛地射出,全数送进了她温暖的体内。
  屏姨似乎快晕过去了,她神色迷离,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紧紧地抱着
我说:“华林啊,你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当时还真的吓了一跳,忙说:“屏姨,你刚才怎么啦?吓死我了。”
  她无力地说:“你真是一个魔鬼,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舒服了。”
  我说:“那不就是高潮吗?你和汪叔做的时候没有吗?”
  屏姨温柔地看着我说:“你不懂,高潮和高潮也不一样的,象刚才那样是女
人的极乐,你汪叔五年前还可以,如今就差很多了。”停了一会儿她又说:“以
后谁嫁给你真是幸福,不过你不能太放纵自己,男人的精力很容易达到顶点,然
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我不禁好奇地问:“那女人呢,不一样吗?”
  今天屏姨可能真的很满足,几乎有问必答:“女人不一样,她们的性欲随着
时间慢慢积蓄,你没听说过四十如狼,五十如虎吗?”
  我脑子里闪过在云姨卧室看见的那一幕,看来云姨也正是性欲旺盛的年龄,
而徐明恐怕连汪骏都远远不如,又怎么能满足得了她呢?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屏姨,你说有些女人平时高贵端庄,她的内心也
是这样饥渴吗?”
  屏姨幽幽道:“那还用说,她们平日掩藏得越好,内心的饥渴越盛。”这时
她狐疑地盯着我,“是不是又瞄上谁了?你这个小坏蛋。”
  我连忙否认:“哪里哪里,我现在复习忙得焦头烂额,有一个屏姨已经足够
了。”
  屏姨的脸上浮现出满足的微笑,嘴上却嗔怪道:“你啊,不光会做,嘴上也
挺有一套。”
  我忙说:“那有什么关系,只要屏姨喜欢就好。”
  屏姨被我说得笑起来,我清楚地看到她的脸上出现了皱纹。这时她突然起身
说:“起来吧,汪雨可能快回来了。”
  我们重新穿戴整齐后走出卧室,应该没有人回来,禁不住都松了口气。屏姨
又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们坐在客厅里半天没有说话,我提议
道:“屏姨,你给我弹首钢琴曲好吗?”
  没想到她脸色一沉说:“不行。”顿了一下又说:“每次弹起钢琴就想起那
次被你……现在变成了这样,我……”神情非常复杂,有些委屈,又有些怨恨。
我不敢再说,觉得女人真是善变。
  没多久,汪雨回来了,她似乎并不奇怪我在她家出现。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
有点古怪,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却又毫无头绪。没敢多坐,
我就急忙告辞了。母女俩都没有送我出门。我直到走上了回家的路还一直有点纳
闷。
  坏啦,会不会汪雨早就回来了,被她看见了卧室里的一幕?一个念头浮现,
我的心不由加快了跳动。
  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明天问一下志强,看汪雨是什么时候交卷的。我记
得汪雨总是准时交卷,尽管她实际上空了许多没做。但如果你交得太早上面又空
空如也,老师必然会罗嗦几句。而汪雨是从不和老师罗嗦的。所以事情应该不会
那么糟糕。
  这一夜我差点失眠了。几乎想立刻去问志强,但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先睡一觉
再说。我第一次觉得那件事情真的令我有犯罪感。尤其是本来属于两个人的秘密
可能已经被另一个人发现后,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一下子陷入了危险之中。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脸色相当差,老师看到我还关切地问是不是最近复习太
辛苦了。我一看到志强就急忙把他拉到一旁,小声地问他昨天什么时候交的卷。
  志强奇怪地看我一眼,“你小子,每次都那么快,我倒是想和你一起走,可
总不能空一半就不做了吧。”看着我急切的目光他不紧不慢地说:“我比你晚了
差不多半小时吧,最后两道不会,只好空着就交了。”
  我追着问:“那汪雨和你一起交的卷吗?”
  志强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做不出来就在那儿发呆,等时间到了才和
大伙一起交。”我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神情也镇定了下来。
  志强有点恼火地打了我一拳,“你昨天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会等我,在
校园里溜达了半天也找不到你。”
  我也轻松起来了,“我等你干嘛?你反正还要等汪雨,我可不做电灯泡。”
  志强突然有点严肃地说:“我昨天没有等她。”
  我问:“为什么?”
  志强摸了一下脑门说:“这几天有点乱,我爸前几天和我说了,考不上大学
就送我去部队。搞得我有点烦。”
  我想你小子居然也有烦恼的时候,故意调侃他说:“部队不挺好嘛,你刚来
的时候天天想回去。”
  志强苦笑了一下,“那是小时候,部队当然好玩。现在我可不想回去了。”
确实,当年地方和部队都灰不溜秋的,如今地方上可是日益多姿多彩。
  我明白了志强的苦恼,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放心吧,有我呢,问题不
大。”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当然这已经是多年以后才知道的。
我现在明白,自己当时深深地伤害了汪雨,也间接地破坏掉了她与志强的感情,
这一点我真是始料未及。
  我问志强:“你想读什么专业?”
  他想也不想就回答说:“政治或者行政管理吧。”
  我说:“说你胖你就喘起来了。李老师已经被调走了,你政治还能一直考高
分?”
  这次志强有点认真了:“你还别说,当时李老师给我高分,多少给了我不少
信心,后来看着看着吧觉得有点意思,我现在的政治分数可是货真价实的。”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确实,到高三迎考的时候,送你个把高分根本就不
会起作用,毕竟高考批卷和录取不是某个县长级别的人可以左右的。恐怕就是李
老师还在学校她也不会那么傻。
  我又想起了那夜听到的对话,忍不住问志强:“听说李老师调到县政府办公
室是你爸办的?”
  志强迟疑了一下说:“可能是吧,不过也是别人转托的,我爸自己一般不做
这种事情。”
  我想起李老师那张长着些许雀斑的脸,和云姨比简直有云泥之别,最多也就
是年轻几岁而已。
  “别提她了,”志强挥挥手说,“你别看她给我高分,可我还是不喜欢她,
现在我踏实多了,因为分数是真的。”志强虽然也算是官宦子弟,但他身上有一
种真诚,这也是我与他关系不错的原因。
  我对他说:“志强,马上要期中考试了,我想加强和你一起的复习,你看怎
么样?”
  志强立刻说:“那太好了,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去部队,上大学多自在。我和
我妈说一下,过几天你就天天来我们家复习,晚了就睡我们家好了。”
  我小心地问:“你爸在家吗?还是天天早出晚归?”
  说到这里志强开心了,“他明天开始去省里的党校进修,要好几个月呢。这
不,前几天和我提前摊牌了嘛。”
  我心里一阵窃喜,那岂不是可以经常面对云姨?自从那天以后我没敢去志强
家,但从志强的反应来看应该没出什么问题。我想在复习迎考这种情形下,她更
不可能和我翻脸。
  这时屏姨的话又一次在我耳边响起:“她们平日掩藏得越好,内心的饥渴越
盛。”
  屏姨和云姨年岁相仿,应该是经验之谈。况且很明显徐明根本满足不了她。
但怎样去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呢?这有点棘手,面对云姨我多少有点露怯,实在
也是因为她地位特殊而且美得令人不敢逼视,让我无法象对屏姨那样造次。
  我想接下来一段日子徐明最多偶儿会回家一次,少妇的春心会更加落寞,我
慢慢地去接近她,只要有了第一次,她必定也会和屏姨一样食髓知味,最终拜倒
在我年轻有力的肉棒之下。
  这天晚上我几乎又一次彻夜难眠,我对自己旺盛的精力也颇为吃惊。
  过几天志强告诉我:“我和妈妈说了,她很高兴,还说要天天给我们做夜宵
吃呢。”
  我心头大喜,看来机会已经近在眼前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经常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喜欢中年女人呢?周围
的许多女同学也开始如花般盛开,可我总觉得她们身上缺乏一种中年女人特有的
诱惑力。如果说美丽的少女如一枝清纯的百合,那么中年美妇就是一朵浓郁的玫
瑰。那种诱惑象闪电一样击中了我,直接挑起我的情欲,令我浑身亢奋不已。
  我又问自己:为什么会对同学甚至是朋友的妈妈感兴趣呢?无论从哪个角度
来说这都不符合道德,可是所谓的道德又是什么东西呢?正因为这种禁忌的犯罪
感我才沉溺其中,尤其是在与屏姨数度云雨后更让我留连忘返。
  那是一个纯粹肉欲的世界,我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喘息,都抒发着感官
的纵情欢畅,而且几乎不用承担任何后果。在那个世界里汪骏和徐明早就被我抛
在了脑后。至于汪雨和志强,我只是偶偶会想起他们与屏姨、云姨的关系,可这
一点似乎使我的欲念更盛。她们在人前是受人尊敬的母亲、老师或领导,可在我
的身下就会成为婉转承受的女人。
  我反复地沉醉于这种思想里,就这样又一次见到了云姨。
  她似乎一如既往,这让我安心了许多,同时又怕自己上次的努力全白费了。
因为徐明不在,她们家的空间显得更加宽裕。我和志强在他的房间里看书,我时
时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不过静笛和云姨从来不会来打扰我们。她们或者在客厅看
电视,或者早早就回房休息了。不过每到晚上十点左右,云姨都会为我们准备夜
宵,她会坐在饭桌前看着我们吃完,然后叮嘱我们最多再看一会儿就赶快休息。
  这一天是周末,徐明因为刚去省城不久所以没有回来。我看志强正埋头于数
学题的演算,觉得有些沉闷,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刚过九点半。我走出门,看
到云姨的卧室亮着灯,她应该很快就会出来煮夜宵的。
  我走进过道尽头的卫生间,打开了灯,突然想:如果我把门半掩,云姨出来
后肯定会以为谁上完厕所忘了关灯。想到这里,我把已经关上的门又打开了一小
半,灯光泄到了幽暗的过道上。
  我站在抽水马桶边上,调整了一下站立的姿势,确定从门外能够看清我的动
作,而且我从墙上的镜子里又恰好能看到门口处。肉棒从裤子里跳出来,我开始
轻轻地套弄,它已经变得通红,青筋毕露,龟头发亮。我有一点点担心,虽然来
的时候就没有看到静笛,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凑巧突然冒出来。
  这时我听到了脚步声从过道另一头传来,是云姨,因为她咳嗽了一声。我故
意低下头,不去留意门外。云姨慢慢地走过来了,我的肉棒似乎也闻到了她的气
息,越发地狰狞起来。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瞟到了镜中的人影,云姨已经站在了门
边。我没有再去注意她,只是更加投入地开始套弄,嘴里还轻轻地呼唤着:“云
姨……云姨……”
  因为知道她就站在门边,我一时间兴奋无比,手只是握着肉棒的根部,以便
能让云姨看清。我知道,肉棒比起上次她看到的又粗大了一些。我真的很想看看
云姨这时的表情,但我又不敢去看,大概好几分钟后,我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急急离去,云姨下楼了。
  我把肉棒放回裤子里,等了一小会儿后也跟着下了楼。厨房的灯光亮着,我
轻轻地走过去。云姨正站在煤气灶前,胸部激烈地起伏着,两手撑在厨台上。过
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蹲下身从冰箱里取食物。
  我走了进去,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和她打了个招呼。她抬头看了我一
眼,急忙又调转了目光,说:“我正要给你们煮夜宵呢。”
  我假意凑过去看她拿什么东西,嘴里说:“云姨,今天煮什么好吃的?”目
光自上而下,穿过宽松的睡袍前襟可以看到半个乳房,真的如凝脂般洁白。
  她在冰箱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要煮的食物,站起来时人摇晃了一下。我
连忙伸手扶住了她,手放在她的腰间,一条腿轻轻地抵住她的下身,肉棒也碰到
了她的身体,隔着睡衣都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柔滑,我嘴里问道:“云姨,你怎么
啦?”
  她小心地挣脱了我的手,站直了身子,“可能站起来太快了,有点晕。”
  我没有再纠缠下去,关切地说:“云姨,要不别做了,我反正不饿。”
  她略带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现在没事了。”看着我关注的目光,她笑了一
下,“华林,去叫志强下来吃夜宵吧。十分钟就好了。”
  吃夜宵的时候我觉得云姨看我的眼神与以往不同,不是那种慈祥的长辈的目
光,还闪烁着另外一种东西,我也说不上来,但总觉得被她看得很是舒服。而且
我发现她会不时地用眼角余光瞟我一眼,直到回家躺到床上的时候我才发现,那
眼神里似乎有点欲说还休的挑逗意味,真是动人无比,这让我兴奋不已。
  接下去几天都没有什么事。快考试的那个周末我因为复习太晚就住在了志强
家里。没有多久就听到了志强的鼾声,看来他被那些习题搞惨了。我睁开眼睛看
着天花板,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觉得志强已经睡熟了,我悄悄起床走出了房间。
  天气已经转凉了,我金了阳台,走到了拐角处,慢慢地接近了云姨卧室的窗
户。里面没有灯光,我想云姨可能早就睡了,就在这时一种细微的喘息和呻吟声
传入了我的耳朵,我一下兴奋起来,又有点疑惑:难道云姨房间里有人?
  我将脸贴到了窗户边,小心地向里面张望。借着月色我看到了床上的被子凌
乱地卷在一边,云姨身上穿着一件纯白色的短袖内衣和一条深色的内裤,整个身
体非常焦躁地在床上翻动,这时她正向下卧躺着,我不用担心被她发现。
  “啊……好热啊……受不了了……好难受啊……”她发出了含糊的呻吟声。
整个身体弯了起来,改成了侧卧的姿势。两条修长的玉腿缩起来,微微并拢,白
皙的秀足紧紧绷起,几乎与小腿形成了直线。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震惊于这副淫靡的画面。两只眼睛也渐渐习惯
了昏暗的光线,捕捉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她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一半的脸,令我看不真切她此时的表情。她的一
只手抚摸着微微起伏的胸部,另一只手则顺着平坦的腹部往下,最后停留在了那
个我魂牵梦系的所在。这时我注意到,她穿的正是那条我曾经亲密接触过的宝蓝
色内裤,在暗夜里发出丝质的光泽。她的手指开始在几乎镂空的前部一下下的搓
揉,那一刻我真的希望那是我的手啊。
  她的头极力向后仰着,喉咙里发出销魂的低吟,两腿夹得更紧,似乎在经受
一种酷刑的煎熬。从我的角度已经无法看清她手的动作,只觉得云姨的娇美躯体
如在风浪中挣扎的一叶小舟。我的肉棒已经高高举起,快把裤子撑破了。
  “喔……喔……啊……啊……”云姨渐渐抑制不住内心的饥渴,粗重的喘息
声里夹杂着低低的呻吟。
  我一边套弄着肉棒,一边在心里默念道:“云姨,让我来满足你吧!”长久
的站立使我浑身有些僵硬,只有手中的肉棒充满着活力。
  “华林,喔……”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云姨发出一声低唤,然后她的身体挺
起,瞬间犹如失去支撑般倒下,整个人似乎晕过去了一样,只听到大口大口的喘
息声。
  真是难以置信,我竟然在她的口中听到了我的名字,就在这一刹那一股热流
涌上来,灼热的液体突突而出,尽数喷在了阳台上。我整个人象虚脱了一般靠在
了墙上,几乎难以抑制自己的喘息。这是真的吗?终于恢复平静后我疑惑起来,
上身的内衣竟然已经快湿透了。
  万籁寂静中我听到云姨的下床声,她走到了窗边。离我的直线距离也就两米
远,当然她无法看到窗边紧贴着墙的我。
  “我怎么了……居然想儿子的同学……”云姨轻柔的声音飘过来,她在喃喃
自语,最终没有把话说完。我想象着这一刻她的样子,脸上的红潮尚未褪去,鬓
发凌乱,裸露的双臂和秀腿泛着冷艳的光芒。我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可是……他的身体……”良久云姨又说,似乎象在梦幻之中,然后是一声
轻叹:“不能再想了……”
  云姨离开了窗边,卧室里归于平静。这时一块乌云遮住了月光,而我的内心
却是波涛汹涌。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经过云姨卧室的时候我注意房门半开着,里面没有人。
我急忙下了楼,心中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期待。客厅里没有人,顺着水声我看到了
厨房里云姨的身影。
  我飞快地走进了厨房,云姨秀发蓬松,黑色的高领毛衣勾勒出优美的体形,
更衬出肌肤胜雪,看到我,她的脸上有一抹微红,但还是镇定地与我打了招呼:
“华林,这么早,我正在准备早饭呢。”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昨夜的一幕,直直地走近她,盯着她的眼睛说:“云姨,
昨晚我没有睡好。”
  在我的逼视下她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慌乱,“啊,是嘛……是被子不够吗?”
  我继续说:“不是,是因为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她浑身一震,脸腾地一下红了,象艳丽的彩霞般一直烧到了耳后,樱桃小嘴
抿起来,轻轻地说:“你……胡说什么呀?”
  我又跨前了一步,忍不住一把搂住了她,我已经比她高出半个头,在我的怀
里她的身体瑟瑟发抖,感受到阵阵软玉温香,令人陶醉。
  云姨有一下子似乎陷入了迷乱,但只是那么一小会儿她就惊醒了,使劲挣扎
了几下,但我丝毫没有放松,这一刻我已经等了许久。我的身体紧贴着她,肉棒
也不老实地翘了起来,在她柔软的腰身上磨蹭。
  “华林,快放手。”云姨低低地求我。
  我象一个任性的孩子一样回道:“不,就是不放。”我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
她的毛衣下摆,抚摸着里面的肌肤,光滑细腻,真的不象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
  她的声音已经成了哀求:“华林,快停手……我求你了。”她的身心受到巨
大的冲击,但似乎还保留着一丝理智。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渐渐发热,双眸微
闭,长长的睫毛低垂,象牙般精致的鼻尖上沁出了汗珠,薄薄的樱唇紧紧抿了起
来。我再也忍不住,嘴唇滑过她光滑的面颊,迅速地捕捉到了她的。
  “哎呀,不行啊……”她的身体抵受着我的上下其手,感受到我嘴里逼人的
火热气息,左右扭动着头试图摆脱,我坚定地吻住了她。她的牙齿紧闭,死死地
顶住我贪婪的舌头。
  我耐心地卷动着舌头,尽管还没有进去,但云姨的双唇非常的柔软,令人心
醉。同时两手从她的乳罩下探进去,摸到了她的乳房,没有屏姨的大,但很饱满
结实,更有质感,没多久就找到了那两个小樱桃大小的奶头,在我的手指不停地
捻动下,它们很快硬了起来,身体真是容易背叛自己啊,我这样想到。
  这时云姨的防线开始崩溃了,我的舌头终于得逞,紧紧地含住了她的舌头,
一股甜香传入我的口中,这是我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虽然和屏姨也吻过,
但只是***的前奏,本身似乎没有令我得到现在这种惬意,我的脸与云姨的如此
贴近,一种征服的快感从心底涌起。
  云姨双眸紧闭,鼻息急促,整个人几乎瘫软在我的怀里,两只手本来推着我
的肩,现在却只是无力地搭在了上面。看来女人从本质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这么想着,两只手开始下移,准备脱掉她的长裤。
  就在我的手摸到了她的裤腰时,她突然似从梦中惊醒,奋力挣脱了我,“不
要,不要,不可以。”她两颊潮红,目光散乱,但似乎又终于控制住了自己不听
话的身体,两手紧紧攥住我的手臂。
  我不死心地说:“云姨,你也想的,对不对?昨夜我都看到了。”
  她目光低垂,一时娇羞无限,嘴里说:“华林,现在不行,真的。”说着飞
快地扫了门外一眼。原来她是在担心志强和静笛随时都会起床下楼。
  我心中一荡,两眼几乎要冒出火来,“云姨,可我实在忍不住了。”
  云姨看着我,我以前不怎么敢与她对视,因为她仪态万千,高贵端庄,可是
现在她看我的眼神却非常复杂,我在心里迅速寻找着适合的形容词:对,那就是
一个女人看一个男人的眼神。我勇敢地迎着她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云姨的眼神变得如水般温柔,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晚
上到我房间来,我不锁门,千万别让人发现。”我注意到她故意没有说志强,应
该是不好意思吧,女人的心理真是奇怪。
  我心头大喜,禁不住在她的粉脸上飞快地亲了一口,“谢谢云姨,我都快等
不及了。”她娇羞地躲了一下却没有躲开。我拉起她的一只纤纤素手轻轻地压到
我的肉棒上,尽管隔着裤子,一种犹如触电般的快感传到了全身。
  “别闹了,你这个小坏蛋。”云姨甩脱了我的手,娇嗔地瞪了我一眼,“你
先出去吧。”
  没多久志强和静笛都起床了,看来刚才还真是不能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志强连声抱怨:“高考真是个害人的玩意,这么搞大半年人非疯了不可。”
  静笛不屑地接口道:“考不上就算了,何必自找苦吃呢?”他们兄妹俩基本
都遗传了母亲的优点,但静笛犹胜,快十六岁的她已经快和母亲一样高了,只是
要瘦一些,穿着一件纯白的羊毛衫,真如一支空谷幽兰。
  云姨忙打断说:“别胡说,你哥哥成绩还可以,努力一下应该有希望的。倒
是你,都上高一了也不好好用功,真不知道你成天在想什么?”
  “我可不想离开家,陪着爸爸妈妈多好。”静笛边说边钻到了母亲怀里,看
着女儿撒娇的样子,云姨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也是第一次看见静笛这样的
表情,心中暗暗称奇,无论是冷若冰霜还是作女儿态,静笛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
美,令人不忍亵渎。
  午饭后志强提议说去汪雨家坐坐,看看她复习得怎么样。我心想你小子想汪
雨了,还和我来这一套。说起来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屏姨了,想起那天的激情和汪
雨的眼神,总让我有些惴惴不安。不过也实在不愿意扫志强的兴,还是陪着他去
了。
  是汪雨开的门,进屋以后也没有看到汪骏和屏姨,我不禁有些奇怪:今天是
周末,两个人应该都在家才对啊。志强随口问了一句,汪雨说:“都在画室吧,
我也没看到他们出去。”说着我们进了她的卧室。
  随便聊了几句复习的事情,两个人早就有些心不在焉了,我识趣地站起来,
“你们聊吧,我去书房看看。”
  许久没有来书房了,说是书房,其实叫藏书室更合适一些,汪骏一家似乎不
怎么进来。最近脑子里装满了数学公式、历史年代和地理名称,实在也提不起精
神看闲书了。为了消磨时间,我随手取了一本画册翻了起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一种似曾相识的声音如海啸般从远处传来,哎,好像是
一个男人的喘息和一个女人的呻吟声,那女人的声音很熟悉,莫不是屏姨?我四
处看了一下,书房只有一扇气窗,而且还是关着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呢?我
的视线落在紧贴画室的书架上,那本金色封皮的书映入眼帘。我走过去,小心地
将那本书抽出,眼睛凑到那个木板上的墙洞上,顿时被一副活春宫惊呆了。
  就在画室正中的那块地毯上汪骏和屏姨正在云雨交欢,两个人采取的正是上
次屏姨教我的后插式。我看到的恰好是侧面,所以两人的一举一动都尽在眼底。
  屏姨头发散乱着趴在地毯上,肥臀翘得老高,上半身几乎伏在了地上。汪骏
光着身子跪在她的身后,虽然略微有点发福,但身体还算比较结实,至少没有徐
明那样的肚腩,他已经从后面插入了屏姨的肥穴,正一张一弛地慢慢抽动,从我
的角度看不清他的阳具,只听到噗哧噗哧的插穴声。
  汪骏两手扶着妻子的腰身,抽插的速度很有节奏,不疾不徐,嘴里发出低沉
的喘息声。而屏姨也已经进入了状态,她匍匐在地,两手撑着地毯,随着汪骏的
每一次顶入发出呻吟,两只巨乳在不断的冲撞下晃来晃去,白得耀眼。
  尽管我已经见过几次***,但如此近距离的偷窥,场面又如此真切,还是第
一次。我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心头也开始砰砰乱跳。
  汪骏大概又抽动了十来分钟,好像也没有疲惫的样子。我想起屏姨上次和我
说的话,看来他是以技巧取胜的,而不在冲击的强度。
  这时汪骏拍了拍屏姨的大白屁股说:“来,换个姿势。”
  屏姨扭头娇嗔道:“你在画室倒是挺厉害的,在床上怎么不行呢?”
  “还不都一样。”汪骏说着离开了屏姨的身体,我这才看清了他的阳具,比
我的要短小一些,颜色更深,龟头则明显没有我的大。
  “我看不一样,现在你干的是我,可想的都是那些狐狸精吧?”屏姨酸溜溜
地说着,掉转了身体,仰躺了下来,两腿分得很开,能看到黑乎乎的大片***,
看着汪骏停止了动作,又催促道:“怎么了,被我说中心事了?”
  汪骏脸上略有不悦,“怎么老往那儿扯?你是看见过还是怎么样?”
  屏姨哼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完抬起一条腿够过去,白
嫩的脚轻轻地抵住汪骏毛茸茸的下体,拉长声调说:“怎么了,现在看清是你的
老婆就没兴致了?”
  “胡说什么,看我怎么收拾你!”汪骏回过了神,重振雄风,一下扑到屏姨
身上,肉棒老马识途般就势而入,两手玩弄着妻子的巨乳,边抽动边说:“有你
这么风骚的老婆,我哪里还有力气找别人。”
  屏姨扭动着肥臀迎合着丈夫的抽插,嘴里却不停地说:“我看你是把力气都
给了别人,对我才是应付应付而已,喔……喔……我老了嘛,哪里比得上那些骚
女人……。啊,快一点……”
  汪骏不停地耸动着身体,极力地配合着妻子的迎合,连续猛插了一会儿速度
又慢下来了,嘴里吭哧吭哧地说:“我看你不是老了,而是越来越骚了。”
  “喔……喔……怪你每次都草草了事,要在睡房里你现在早都结束了。喔,
别停啊……”屏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她的身体后仰,双眉紧皱,两手紧紧地抓
住地毯的边角。
  汪骏不再说话,只是闷声猛插,一下下顶得屏姨似乎要飞起来。
  “喔……啊……你今天怎么这么强,是想着那个姓林的骚货吧?啊……”
  汪骏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他猛地停住说:“关林丽什么事,她只是我的油画
模特。人家知道这里没有人体模特,特意大老远跑来支持我创作……”
  “是啊,大老远跑来干什么了?才画了一半你们就干上了。别装了,那天我
全看到了,你们还……”
  “还什么?”汪骏似乎有点心虚了,但嘴上还不肯服软。
  “她给你舔那东西,你也给她舔…”屏姨边说边用双腿夹紧了汪骏的腰部,
肥臀急切地扭动着。
  汪骏眼里似乎闪烁出光芒,他忽然象吃了药一样开始了疯狂的抽插,每一下
都顶到屏姨的深处,好像在发泄着一种愤恨一般,“我让你再说,干死你,干死
你!”
  “喔……喔……有本事就干死我啊!快…快…啊……”屏姨既愤恨又满足,
这副样子与她平日的贤妻良母形象反差太大,令我的肉棒也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我想到晚上还有盼望已久的大餐,好不容易才将欲念压下。同时我明白了为什么
屏姨知道汪骏和模特的丑事,因为我现在也正受惠其中啊。看来这个墙洞很可能
就是屏姨自己搞的,放一本金色封面的书是方便她找到位置。
  这时画室里的交欢接近尾声了,汪骏明显已经后继无力,而屏姨也即将达到
高潮了。一旦归于寂静搞不好我就可能被发现,特别是屏姨,她知道这个墙洞,
万一下意识地瞟一眼那就糟了。想到这里我轻轻地退开,将那本书小心地放了回
去。
  我没有马上离开,因为声音依旧传来。两人的喘息呻吟和肉体撞击声交替,
没多久就听到汪骏一声闷吼,屏姨也发出一声轻唤。随后一切静止了下来。
  我走出了书房,看到汪雨的房门敞开着,咳嗽了一声才走了进去,两个人正
端坐在书桌前,只是书本都好好地放着,根本就没有打开一页。我故意问:“你
们复习好了吗?”志强轻笑了一声,汪雨则瞪了我一眼,随即娇羞地将头扭向别
处。这一瞬我有一丝疑惑,看汪雨今天对我的态度很正常,与前些天颇为不同,
真是令人费解。
  趁着画室里还没有动静,我拉着志强匆匆告辞了。
  志强在路上和我说:“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爱上汪雨了。”
  我打了他肩膀一下,“现在才爱上?你软玉温香抱满怀都好几回了吧?”
  志强有点不好意思地嗫嚅着说:“其实,其实我们并没有做那个事。”
  我不禁连声追问。志强大概地说了几句,原来每次两个人到最后关头,汪雨
就坚决地把他推开了。我心里奇怪,她又不是处女,何必要那份矜持呢?就算志
强会娶她,新婚之夜也终非完璧了。
  志强的结论是:“女人的心思我们搞不懂的。这样也好,谁知道以后会怎么
样。”他潇洒地甩了下头发,飞快地骑到我前面去了。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焦急地期待着白天飞速过去,盼望着黑夜赶快来临。
  我不由自主地捕捉着云姨的曼妙身影,她换上了一条黑色的西式长裤,更显
得修长秀美,风姿绰约。尽管她一直巧妙地躲避着我的火热目光,但在没有人注
意的时候还是会飞快地瞄我一眼,似乎在重复着她的承诺,令我心旌摇曳。
  晚饭是在志强家吃的,我已经快按捺不住激动,表面上只好装出专心致志地
埋头于自己的饭碗。桌下我与云姨的腿时时碰触,每次她都不动声色地避开,然
后又悄悄贴回,几次下来我的肉棒已经被挑逗得象一门小钢炮了。
  桌上志强兄妹二人不知在争论什么,我几乎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华林,你说是不是?”志强看着我说。
  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只好期期艾艾地看着他,“你们说什么,我没注意。”
  志强倒是没有在意,有点气呼呼地说:“静笛说我们中学流氓太多,老师的
管教有问题,我觉得不对,至少不能全怪老师吧。”
  静笛坐在我对面,双眸清澈如水,“难道不是吗?我那天和同学去看电影,
边上就坐着几个你们中学的人,一直都在说着不三不四的话。”
  我关切地问道:“真的吗?是谁?有没有怎么样?”
  静笛说:“我们一直不理他们,后来看不下去只好先走了。”
  大家都松了口气,志强这时也有点气愤起来,“对啊,你认识他们吗?”
  静笛说:“谁认识他们,一个同学说是你们中学的。”
  志强不依不饶地说:“那也不能说我们学校怎么样吧?”
  这时云姨说话了:“没事就好了,静笛你要小心一点。”然后转头看着志强
说:“你们学校肯定有这样的人,你可千万不要和他们混在一起。你和华林在一
起我就很放心。”说到这里她有意无意地瞟了我一眼。
  我有点不好意思,忙又低头吃饭。
  这时一条腿温柔地缠上来,光着的脚勾到我的小腿上,轻轻地蹭了一下,只
一瞬间又离开了。我的头脑混沌一片,只觉得桌上的饭菜都变得不真切起来。
  夜渐渐深了。窗外的月光如水,我静静地等待着志强逐渐进入梦乡。
  我下了床悄悄地走了出去。过道里比房间要明亮些,走到云姨的卧室门口,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一时间居然有点紧张。停了一分来钟我终于伸出手去,门没
有关死,应声而开。一条光滑的手臂伸出来,将我拉了进去。
  里面没有灯光,黑暗中我看到的是一个女人的完美裸体,白皙的皮肤泛出丝
绸般的光泽,双眸熠熠生辉注视着我。我一把抱住了她,她的长发披到肩头,我
低下头去,一缕乱发垂到我的脸上,令我心头发痒。
  我将嘴唇压到她的嘴上,继续早晨那个缠绵之吻。这一次她毫无反抗,舌头
很快与我的纠缠在一处,我贪婪地吮吸着她甜美的唾液,并将自己的也源源不断
地送过去。云姨的身体柔软无比,紧紧地与我贴在一处。我一时几乎忘了身在何
处。
  过了好一会儿我们的嘴唇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我凑到她发烫的耳边说:“云
姨,把灯打开好吗?我要看着你。”
  她可能觉得有点痒,在我怀里吃吃笑道:“看了快一天还没看够?”说着轻
轻地捶了一下我的肩头,挣脱了我来到床边,打开了一盏壁灯。
  昏黄柔和的灯光亮起来,真是恰到好处。我贪婪地看着面前的人间尤物,直
如一尊白玉的雕像。她秀丽的脸上春色荡漾,优美的脖子,乳房饱满挺拔高高耸
起,乳头却极为小巧精致,圆润的细腰曲线柔韧,连着丰满结实的臀部,下面是
两条修长的腿。我的目光顺着她光洁平滑的腹部急转而下,越过圆圆的肚脐眼,
最终落在了那个我魂牵梦系的地方。
  她的三角区非常干净,只有一簇淡淡的***,犹如春天里刚刚发芽的嫩草。
这一点尤其令我惊异,因为我只见过屏姨的阴部,黑色的***密密麻麻,而且又
卷曲起来,让我总觉得女人的阴部颜色颇深,而且掩在毛丛中看不真切。而眼前
的这个女人则完全不同。云姨被我看得满脸绯红,目光似嗔非嗔。
  我走上前去,轻轻地将她扑倒在柔软的床上,温柔地分开她的两腿,凑过去
看她一览无余的秘处,没有屏姨下体的那股浓郁骚味,而是淡淡的幽香,阴部呈
粉红色,外阴唇肥厚饱满,内阴唇紧紧闭拢,中间是一条细缝,稍稍偏上的部位
突着一粒豆豆。
  云姨微微抬起头来,轻声说:“华林,不要看了,我好羞啊……”我实在喜
欢云姨现在的样子,更贴近了一些,将嘴巴凑过去,轻轻地含住那粒红豆。云姨
娇躯一震,连连扭动,但根本无法摆脱。
  “不要啊,那里不可以,喔……”云姨连声求饶,可我早就沉迷其中,脑子
里想起下午在汪家书房里偷听到的对话,汪骏也给那个姓林的模特舔呢,不知道
是不是象我现在一样。
  云姨的两腿想要并拢,可我正钻在中间,她的腿就架到了我的肩头,令我更
加兴奋。我的嘴唇贴在她的下部,上下舔弄起来,更多的是用舌头袭击那粒小豆
豆,因为它已经有些坚硬起来。只一会儿,云姨就受不住了,她的身体止不住抖
动起来,嘴里不停地求饶:“啊,别……喔……快停……啊……”
  我也不知道她是要我停下,还是要我再快一些。这时她的内阴唇渐渐张开,
我闻到一股湿润的气息,一股晶莹的液体缓缓地流了出来。我两手不停地抚摸着
她的肥臀和大腿,光滑柔嫩,令人流连忘返。
  “华林,别折磨我了……快啊……”她两手紧紧地抱着我的头,要拉我的身
体上去。
  我抬起身,慢慢凑近她的上身。那对乳房平时严实地包裹在套装和乳罩下,
如今却与我的肉棒如此接近。我用肉棒轻轻地碰触着她的胸部,嘴里喃喃唤道:
“云姨,云姨……”
  她睁开了眼,一脸娇羞,惊异地看到我的巨大肉棒离她的脸没有多远,慌忙
又闭上了眼睛,“华林你干嘛呀?羞死人了,快下去……”
  我追问道:“下去哪里啊,云姨?”
  “去……”她的声音低下去,听不到了。我看着她细密睫毛掩盖下的眼睑,
脑子里突然起了一个念头。
  “云姨,你起来穿上衣服好不好?”我脑海里出现了云姨平日里那端庄的模
样。
  她一下子睁开了眼,似乎不相信我在说什么。
  “我喜欢你平日穿着衣服的样子。”我认真地说,说完离开了她渐渐发热的
身体。
  “你真是一个小坏蛋!”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脸上娇红更甚,但还是顺
从地起了身,走到衣柜前,扭头问我:“穿哪件啊?”
  不一会儿,她按我的要求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当然没有戴上乳罩。我对
她说:“不许扣上面的两粒扣子。”衬衣微微敞着,隐约可以看到两个乳房。
  她正准备套上一条裙子,我忙打断她:“先穿丝袜,那条肉色的。”她娇嗔
地瞪我一眼,找出了一条肉色丝袜,人微微蹲下,将丝袜套到了腿上,然后慢慢
起身,再拉到腰际,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丝袜居然一直包裹着整个屁股。
  她又按我的指示穿上了一条藏青色的裙子,转过身来对我说:“现在可以了
吧?”真是神奇,云姨一下子又回复了她一贯的模样,高贵端庄,仪态万千。
  “嗯,穿上高跟鞋好吗?”我坐在床边,非常享受这个画面。
  “你!可我的鞋子都在楼下啊。”云姨又气又恼,表情可爱极了。我不愿放
弃这个贪得无厌的要求,因为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我兴味无穷地看着她,一句
话也不说。
  “对了,这儿有一双新鞋,还没穿过呢。”她突然想起来,打开了衣柜下的
一个抽屉。
  那是一双黑色高跟鞋,款式非常新,后跟又尖又细,前部也尖尖的,鞋背上
有两条细细的搭绊。我眼睛一亮,急切地说:“快穿上!”
  云姨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将鞋慢慢穿上了,怪不得她没有穿过,确实太新潮
了一些。鞋跟高得惊人,配着她两条修长的玉腿,实在令人喷血。
  我轻轻地唤道:“走过来,慢慢地。”
  云姨扭捏地走了几步,因为是新鞋似乎还有些不习惯。
  我仰着头,再一次仔细地端详她的迷人模样。长发披肩,白色的衬衫前襟敞
开,藏青色的裙子紧紧包裹着她的肥臀,两条修长的丝袜美腿在灯下闪闪发光,
黑色的高跟鞋里是白皙的秀足,只能看到脚背。真是美不胜收,我担保就是徐明
也没有这样欣赏过他的妻子。云姨在穿上衣服后似乎找到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感
觉,她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挑战的意味。
  我再也忍不住,一下子从床边跳起来,来到她的身后,将她推到床边,抱起
她的一条腿踩到床沿上。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上身伏下去,两手撑在床上。
我从后面卷起她的裙子,抚摸着丝袜包裹下的屁股和大腿根部,手感滑腻柔软。
  我小心地将她的丝袜从腰部褪下,卷到大腿处,云姨的下体露在了外面。我
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肉缝,感受着那种湿热,春水早已泛滥。她一条腿站在地
上,另一条腿踩在床沿,在我肆无忌惮的抚摸下浑身有些颤抖。
  “快啊,华林,我受不了了……”云姨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了低声的哀求。
  我将早已挺起的肉棒顶到洞口,因为她穿着高跟鞋,所以位置正好。“我来
了,云姨。”说着将肉棒挺了进去。
  “喔……轻一点……”云姨动了一下,小声说:“你的太大了。”
  她的阴道真的很紧,令我惊异,尽管有淫水的浸润还是让我觉得有些困难。
不会吧,她都生过两个孩子了,或许是因为徐明的阳物实在太细小了。
  我又往里推进了一些,云姨已经快受不住了,她发出如同哭泣的声音,央求
我停下来。我一看还有一小半留在外面。
  “怎么啦,云姨,你痛吗?要不我先拔出来好了。”
  “别,别拔出来……等一下就好了……”云姨似乎缓了口气,急忙说。
  我轻轻地抽动了两下,淫水随之而出。她的肉壁温热紧凑,包纳着我的龟头
和一部分肉棒,这是我在屏姨身上从未感受过的。
  “喔……啊……你再进吧。”云姨在我的动作下连声低唤,似乎也渐渐习惯
了我的巨棒。
  我吸了口气,故意停了一下,然后猛地一挺,“噗哧”一声肉棒深入,感觉
似乎顶到了最深处。云姨发出一声闷叫,浑身颤动,我的两手紧紧地握住她的腰
肢,因为她快支持不住了。
  “可以吗,云姨?”我关切地问。
  “啊,你的太长了。从来没有这么深过。”云姨喘息着说。
  我缓缓地开始抽插,她的肉壁紧紧吸纳,同时不断分泌出淫液,令人兴奋无
比。一会以后我不再顾及她,开始大力抽动起来。
  “喔,不要……慢一点……啊……快……不要啊……”云姨在我的冲撞下神
志恍惚起来,娇唤连连,语无伦次。
  我闷声抽动,只听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云姨小心地压低着自己的呻吟,但时不时还是会发出不可抑制的淫叫。
  “喔,太舒服了……快……啊……”
  女人虽然风情万状,但最终却没有多少区别,她们在享受到性爱滋润时都会
有类似的自然反应。云姨逐渐适应了我的肉棒,连声喘息,并且开始扭动腰肢臀
部,极力地迎合着我的动作。
  我猛冲了几下,她惊慌地说:“华林,你要射了吗?快拔出来。”我听话地
拔出了肉棒,灯光下它无比狰狞,上面还沾满了亮晶晶的淫水。云姨困难地扭过
头,紧张地问:“你射了吗?射在里面了?”
  我笑着说:“哪里那么快,至少还要半个小时呢。”
  她一下秀脸绯红,骂我说:“尽吓唬我,真是坏!”
  我说:“不坏不行啊,是不是云姨?”
  她又垂下了头,长发遮住了脸,低低地说:“现在不要叫我云姨。”
  我忙问:“那我叫你什么?姐姐?”因为我没有姐姐,所以一直都对这个称
呼很有好感,只可惜没有机会叫。
  “胡说什么……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叫我怡云吧。”她直起了身子,靠在我
的肩头。
  “好的,怡云……怡云……”我反复叫了几声,她高兴得如花枝乱颤,一只
手大胆地摸过来,握住了我的肉棒,感受到上面的湿液又慌忙缩了回去。
  “怡云,那上面可都是你的淫水啊。”我吻着她的发梢说。她的衬衣有些凌
乱,露出了一半雪白圆润的肩头。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喘息,吐气如兰。
  我一把抱起她,将她平放到床上。这回她顺从地将两条大腿抬了起来,脚上
还穿着崭新的高跟鞋,真是无比的诱惑。我不由想起那夜她和徐明***的样子,
猛地压到了她的身上,肉棒顺势而入,这一次毫不费力。我一边抽插,一边把玩
着她屈起的小腿,抚摸穿着高跟鞋的脚背。这让我特别兴奋,一种酣畅的感觉从
脚底升起,快活如仙。
  云姨的上身倒在床上,头部不停地向两边扭动,在我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
中身心俱醉。一时间卧室里只听到我们的喘息声,她的肉壁温暖湿润,淫水越来
越多,身下的床单都湿了一片。
  我的手从她的衬衣下伸进去,开始抚摸那一对美乳,对她说:“下次我来,
你还要这样穿,好不好?”她双目微闭,嘴唇紧紧抿着不说话。
  我又故意猛顶了几下,连声追问:“听到没有?”
  她受不了我的冲撞,娇喘连连中蚊吟般答道:“听到了。”然后将头扭到一
边,似乎不想让我看到她娇羞和屈服的神情。我心里连声称妙,体会到与屏姨截
然不同的快感。
  经过屏姨的洗礼,我的性能力越来越强,连续抽插了二十来分钟,丝毫没有
倦意,只是快感一阵比一阵强烈,不知是否要一泄为快。
  云姨可能还从未享受过如此酣畅的性爱,她嘴里不停地低唤:“喔……太美
了……啊……我的天……快受不了了……要死了……喔……”
  我感觉到她的肉壁一阵紧缩,牢牢地攥住我的龟头和肉棒,几秒钟后花心一
阵涌动,她的身体挺起来,两手象溺水的人一样死死地抓住我的背。
  “喔……来了……快……我……”
  我一下子无法动作,一阵欢畅袭击了我的全身,再也无法抑制,热流喷涌而
出,一时酣畅淋漓。
  我无力地倒在她的身上,她的两腿也垂下来,缠在我的腰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慵懒无力地说:“华林,差点……被你弄死
了……”
  我盯着她的美丽脸庞,一种满足感洋溢心间,禁不住说:“怡云,我也美死
了。”
  我们抱在一处又躺了一会儿,她催促我起身。我不舍地说:“云姨,让我再
抱你一会儿。”
  她的秀眉扬起来,“你叫我什么?”一副好象生气的样子。
  “对不起,叫错了,怡云。我们说会儿话吧。”我继续抚摸着她的双腿,感
受着丝袜的光滑。
  静下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会儿我试探性地问:“怡云,你这么
漂亮,上班有没有人骚扰你?”
  云姨轻笑一声,“谁敢?除了你这个……小坏蛋!”
  我不相信地继续追问:“不可能吧,总会有些什么暗示之类的。”
  她沉吟了一下说:“有啊,可我不告诉你。”语气里有一种调皮,令我觉得
怀里的简直是个少女。
  我把手从她敞开的衣领伸进去,准确地找到了乳头,用手指轻轻地捻动着那
颗小樱桃,嘴里说:“我偏要听,快说嘛。”
  禁不住我的骚扰,云姨还是告诉了我两件事。
  一次是她到市里去开会,一个副市长在和她握手时简直就不想再撒手,两只
水泡眼一直贼溜溜地在她的胸前和腰肢上转来转去。
  我故意说:“不错啊,副市长呢。”
  云姨一脸厌恶地说:“别胡说,一个六十出头的干巴老头还那么色,真是讨
厌死了。”
  我笑道:“如果人比较年轻,长得又不错呢?”
  因为被我发现了语病,云姨又气又恼地打了我一下,“不和你说了。”
  我忙安抚了她一会儿,忍不住又问:“后来呢?”
  云姨没好气地说:“打过两次电话给我,让我有空去市里玩,但我没怎么理
他,不过他好歹是个副市长,也不能对他太不客气,只好敷衍他几句算了。”
  还有一件事令我有些吃惊,原来云姨的那个司机也对她垂涎三尺,不过毕竟
地位悬殊,倒是不敢造次。云姨经常在坐车时看到反光镜里他灼热的目光,他非
常小心,总是偷看一眼就飞快地将视线移开,怕被云姨发现。
  “可你还是发现了呀。”我觉得这个很有意思,兴致勃勃地追问道。
  “这种事怎么能逃过女人的眼睛。”云姨不无得意地说。看来我以前的行为
也早就落在了云姨的眼里。那么云姨不会和她的司机有一腿吧,想到这里我不禁
有些酸溜溜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司机的模样,三十岁不到,身体粗壮,满脸胡
子拉喳的。
  “有一次他送我去外地开会,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暴雨,根本看不清路面。”
云姨在我的央求下继续说,“他把车停在了公路边的一个小凉棚下,我们两个人
坐在车里等了好久,雨才慢慢小下来。”我想象着那个情景,空旷的公路边,除
了稻田外没有人家。风雨声被轿车挡在外面,身边坐着一个美丽的女上司,啊,
换了我也真的受不了哎。
  “他有没有干什么?摸你了?”我连声追问。
  “没有,只是有一下我们的腿碰到了一起,不是故意的,但他就不再挪开,
我稍微离开一点,他就小心地再贴上来。尽管我们都穿着长裤,但我还是感觉到
了他热乎乎的身体。”
  “哼,那你就让他这样贴着你?”我简直有点生气了。
  “当然没有,我不动声色地把腿收起来翘到了另一条腿上。这样隔得太远,
他就不敢再做什么了。”云姨继续说着:“当时有那么一点尴尬,我就顺口问了
一下他家里的情况,妻子好吗,小孩多大了,就这样掩饰过去了。他有点脸红,
态度也变得恭敬起来,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我舒了口气。
  “不过,小孙人还是不错的,车开得也好。”云姨总结道。我甚至觉得当时
如果那个姓孙的胆子再大一些,接下来的事情实在是不好说。
  想着想着我的肉棒又立了起来。云姨惊异地看着它,“不会吧?才这么一会
儿功夫。”
  我坏笑了一下,把她的手拉到我的肉棒上。云姨的手很柔软,轻轻地套弄了
两下说:“今天我不行了,你快回房吧,时间长了会被志强发现的。”说到志强
的时候她的脸又是一红。
  我无奈地起了身,出门的时候恋恋不舍地看着云姨说:“别忘了我刚才说的
话,不许穿乳罩和内裤。”说完迅速地打开门溜出去了。
我坐在火车上,思绪如车厢摇摆。窗外的田野熟悉又陌生,早看不见来路,
前面是蜿蜒伸展的铁轨,似乎没有尽头。想起不知从哪里看来的一个比喻:人生
如一段旅程,每一站都有自己的风景。我已经离开了第一站,留下的只是记忆,
它们在我离开时消逝在风中,包括美丽的水乡,也包括云姨。
  一声汽笛将我震醒,火车缓缓驶入了省城的总站,我站起身,拎起背包,在
跳下车时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是一个新的站台,于我而言。
  大学生活的开始简直可以用杂乱无章来形容。刚刚办完入学手续,同学间彼
此还未熟识,我们就穿上了被部队换装淘汰下来的军装,组成一个个方阵,从市
中心的大学向郊区进发。
  那是最后一个炎热的夏夜,在市民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我们这支杂牌部队呼
哧呼哧地穿越了无数个十字路口,终于走上了一座宏伟的大桥。夜色苍茫,灯光
将桥身化成了一条蜿蜒的巨龙。火车从我们的脚下呼啸而过。看不见的是那滔滔
的江水,对岸已是一片漆黑。
  军训是在一个无名的山坳里进行的,我们除了训练,就是拉歌,空旷的山谷
被年轻飞扬的心填满。由于男女分营(有点太平天国的意思),一个多月我们几
乎没有机会看到异性,当我们系的辅导员来探望我们的时候,所有的人包括区队
长都两眼射出了异样的光芒,尽管她又瘦又矮,据说刚刚研究生毕业,穿着明显
偏大的军装看上去和一个发育不良的高中生差不多。
  站在我身边的子杰小声对我说:“才个把月没见女人,母猪就变貂禅了。”
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好区队长适时地一声怒吼:“外文系方队,拉起来。”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有秦重脑子最快,他立刻跨前一步,扯
起他的公鸭嗓子开始领唱一首革命老歌。在全体同学声嘶力竭的歌声中,辅导员
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朵红云。
  虽然在一起还没有多久,我和子杰、秦重已经成为好朋友。
  他们两人都来自外省,子杰和我同班,在农村长大,个子和我差不多,肤色
健康,眼睛明亮,虽然不如志强英俊,但也相当帅气;秦重是英语专业的,比我
俩要矮半个头,身材也很单薄,奇怪的是浑身精力十足,他自己就经常自嘲说:
“凡是浓缩的,都是精品。”这小子还有个特点,那就是见人就熟,没几天就已
经和我们的区队长快称兄道弟了。
  区队长是个山东大汉,对其他人从来都不苟言笑。有一次练俯卧撑,秦重没
几下就趴地上了,区队长一边猛拍着他的屁股一边笑骂:“就你这样的以后怎么
娶媳妇啊?”
  秦重一个翻身坐起来说:“报告区队长,我还没准备娶媳妇。”停了一下又
认真地问:“区队长,您媳妇呢?”
  区队长的脸上瞬间显出一丝柔情,很快消逝,用手猛拍了秦重的肩膀,说:
“嘿,旱的时候旱死,涝的时候涝死-在老家哪!”引来一阵吃吃的笑。
  我是少数几个笑不出来的人,那个瞬间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云姨曼妙的
身姿,玲珑的曲线,动人的娇喘。我想我也旱了太久了。有些东西已深植心底,
而我本来以为会随风而逝的。
  回到校园已经是秋天,法国梧桐的叶子开始变成黄色。折腾了近两个月终于
要开始上课了。我至今难以忘记那第一堂课,只是因为那个上课的人,我的第一
个大学老师。
  我坐在门边的一个座位上,用眼神悄悄地瞄着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忍不住
要叹气,真是乏善可陈,心里嘀咕:为什么象汪雨和静笛这样的漂亮女孩对上大
学根本就不感兴趣呢?
  她轻轻地走进来,穿着一件烟灰色的高领毛衣,下面是一条黑色的长裙,露
出一小截小腿,穿着黑色的丝袜,脚上是一双乳白色的中跟皮鞋。我略微抬头,
她中等高度,头发整齐,只披到肩头。脸是雪白的,犹如象牙,我甚至觉得似乎
太白皙了,以至于她的双眸显得无比深邃,眉如点漆。除了静笛以外我很少看到
女孩子的睫毛这么长又浓密,难道这么年轻的她是我们的老师?
  她走上了讲台,一开口说话两片红云就飞快地浮上了脸颊,更加楚楚动人。
  “我姓楚,叫曼婷。”她放下了手中的教科书,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下了娟秀
的名字。她简短地做了自我介绍,原来她刚刚研究生毕业留校,第一学年将配合
班主任刘老师给我们上主修课。
  她的声音很优美,吐字清晰,如一个个音符般跳跃在我的心头。
  这第一节课是如何结束的我已经记不清了,下课后子杰很自然地与我走在一
处,他神秘地问我:“华林,你背上出汗了吗?”我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子杰
轻轻地笑出了声,“嘿嘿,彼此彼此。”然后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可恨哪,余
生也晚。”说完夸张地叹了口气,我们不禁大笑起来。
  一个人的时候我静静地问自己:为什么会心跳呢?尤其是楚老师脸红的那一
刹那。我本以为自从和云姨亲热过后就算领略了世间的万千风华,看来女人的美
真的有很多种,要命的是楚曼婷的美同样令我怦然心动。
  晚上我,子杰和秦重坐在教学楼前面的草坪上聊天。秦重破口大骂:“什么
玩意儿,怎么考上大学的女孩子都这模样?”如果是几年后的网络时代,他应该
会写一首恐龙诗来表示抗议。我和子杰互相看了一眼,没有附和。秦重怀疑地看
了一下我们,忍不住问:“难道你们班会例外?”
  子杰嘿嘿笑:“哪里哪里,一样一样。”
  秦重不相信地瞪着我:“还是华林比较老实,快交代吧。”
  我忙学着子杰的语气说:“一样一样,哪里哪里。”
  三个人笑翻在了草坪上。
  过了几天,秦重怒冲冲地冲进我们宿舍,指着我和子杰就骂:“你们两个太
不够意思,太不够意思。”
  子杰听他反反复复地咕哝了几遍后说:“你的词汇是不是也太贫乏了,什么
什么不够意思啊,说半天也说不明白。”
  秦重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床上,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表达:“你们班确实有精品
啊,简直是楚楚动人哪。”
  我们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子杰揶揄地说:“而且还不是浓缩的。”说完两
手按住秦重单薄的肩膀,“兄弟,冷静,别激动。”
  我倒在床上一个劲地笑,没想到子杰话锋一转说:“不是兄弟有意隐瞒,实
在是因为你没戏啊。”说着直向我挤眉弄眼。
  秦重一下子象泄了气的皮球,沮丧地说:“她结婚了?”
  子杰摇摇头,“非也非也,而是情有所属。”
  这下连我也不禁好奇起来,说不定子杰还真的下了点功夫。
  秦重的声音又激昂起来:“谁啊?谁啊?”
  子杰转过头看着我,目光别有深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秦重差点跳了起来,如果头顶没有上铺的话,他气急败坏地瞪着子杰,说:
“你?!”
  子杰退后了一步,优美地转了一下身,两手象握着机关枪一样对着我,
“他!”
  我一下子闷了,是吗?
  虽然上课也有几个星期了,隔一天都能见到楚老师,但我几乎还没有机会和
她单独说过话呢。
  子杰的证据非常可笑,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和楚老师偶尔在路上碰到,
她看到华林就会脸红。”
  我气得当胸给了他一拳,“这叫什么理由?你既然也在场,那也有可能是看
到你才脸红呢。”
  子杰很认真地说:“我也在纳闷啊,每次和你在一起看到她才会脸红,我单
独碰到她就不会,你们说这是什么道理?”
  我心里一动,嘴上却说:“你太敏感了吧,她现在上课都不怎么脸红了。”
  子杰也挤过来,挨着我们一起靠在了被子上,“反正,那个什么…什么…”
这是子杰的口头禅,每次说不清了就来上这么一句。好在我们已经渐渐习惯了,
也就不再理他。
  我们三个人的友谊在很短的时间内茁壮成长,子杰睡我的上铺,秦重住在斜
对门,因为他老是往我们宿舍跑据说就差被他们宿舍开除了。他经常羡慕地看着
我们的上下铺说:“要能自己选择宿舍该有多好。”其他同学都戏称我们为“三
剑客”,应该说这样快速的找到友谊令我的大学初期平添了许多快乐,但心里还
是觉得少了些什么,我知道那是什么,但尽力不去想它,因为会很痛苦难熬。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淡,秦重失恋若干次,每次都叫上我们去草坪小坐。有一
次子杰忍不住向他指出:“你这根本就不是失恋嘛。”
  秦重抬起头说:“那是什么?你说叫什么?”
  这下连我也忍不住了,“单恋!”
  子杰连忙纠正说:“暗恋!别人都不知道,你一个人在那费什么劲,还让我
们陪你伤心。”说完面对秦重,严肃地说:“要主动,大胆出击!”
  秦重又丧气地低下了头,“可人家在中文系,够不着啊。”
  子杰嗤了一声,“你不是很容易和人混熟了,中文系怎么啦?你看人家俄语
班的,有两个都打高射炮了。”
  我好奇地问:“什么高射炮?”
  秦重接口道:“我知道,那两个家伙虽然才大一,看上去比快毕业的还大,
搞上大二的女生也正常啊。而且人家毕竟是一个专业的,有些活动能碰上。”
  子杰看着委屈的秦重说:“你爸给你起的名字有点小毛病,你简直应该叫情
种,只会暗恋的情种!”
  看来每个人的青春都充满了苦恼,我也是,但我从不说。只有子杰最快乐,
他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实际上我知道有好几个女孩对他颇有好感。可他嘻
嘻哈哈的,从来没当回事。
  在黄叶随秋风起舞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张志强寄来的明信片,上面只写着一句
话:“学校真不好玩,你有没有空过来玩?”
  那个时候我正在校园里的一条马路边晒太阳,一只手里还拿着个煎饼果子,
那是我大学四年最喜欢的早餐,尽管有时已经快中午了。
  志强上的大学号称是美女如云的,有机会真的应该去看看。不过我家里寄的
生活费只勉强够我生活,只好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看着天上惨淡的太阳,想
象着志强的生活,他估计每周都有专车接送回家的,不过高中几年除了我他确实
也没有什么朋友,尤其是汪雨又回了上海,他们还有联系吗?我在心里想。
  有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去图书馆看书,在转过一个书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
个柔软的身体,我忙退后一步,嘴里说着对不起。抬头一看,却是楚老师。她穿
着一件雪青色的夹克衫,下身是淡蓝泛白的牛仔裤,虽然个子不太高,但因为骨
肉停匀,显得身材颀长,腿形优美。她看到是我,脸上略为一红,忙说:“没关
系。”我想起了子杰的话,心头有点荡漾。
  她轻声说:“我在找一本书。”说着不经意地伸手捋了一下耳边的发际,脸
庞略为侧开,似乎在躲避着我的目光。那一瞬间图书室里很静,实际上一直就那
么安静,可我觉得有点尴尬。她在我身边站了一会儿,一股久违的幽香扑入我的
鼻中,我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的话语。
  她似乎找到了那本书,拿下来后迟疑了片刻,轻轻地对我点了下头就走了。
我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忘了自己要看什么。
  我站在图书室一角的窗口,看着楼下来往的行人发呆,忽然看到了那个熟悉
的身影,她边上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面目看不清楚,好像戴着副眼镜。两个
人正在交谈,尽管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还是能感受到他们的亲密。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在想:这下应该可以堵住子杰的嘴了,同时一丝淡淡的失
落飘过心头。我说不清那是什么,想起我们对秦重的嘲笑:既然从未拥有,又何
谈失落呢?
  当梧桐树叶铺满了校园小路的时候,冬天来了。十二月底的一个夜里飘起了
漫天大雪,温度急速降到了零下七、八度,大家都没有出门,早早地上了床。
  我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志强的,他父亲终于调到了市里做副市长,但他们
家还没有搬,原因没有说。
  第二封信令我更加冰冷,是父亲来的,母亲下岗了,一个不知什么地方来的
私人老板买下了他们已经瘫痪多年的厂,除了一些技术和销售人员没有动以外,
在第一线生产的大多数工人一下子没有了饭碗。据说县里正在想办法协调解决,
但情况不妙。
  我从信里明显读出了父母的焦虑,因为父亲的工厂也半死不活很久了,每换
一位厂长就搞一个所谓的起死回生的项目,除了肥了自己以外把工厂仅存的元气
一点点耗尽,然后拍拍屁股再换一个地方。如果父亲也没了工作,那我们的家就
岌岌可危了。
  可我能做什么呢?整个社会陷入了一片浮躁之中,而我们则陷入了底层,犹
如被冰封一般,连浮躁的权利似乎都丧失了。
  我提起笔,半天回不了信。那一刻,我的内心充满了憎恨,但不知道具体恨
什么。
  漫长的冬夜里我久久无眠。子杰感觉到了我的辗转反侧,他从上铺探出头,
轻声地问我说:“怎么啦,孤枕难眠啊?”
  我轻轻地回了一个字:“靠!”它真实地反映了我的心情。
第二天清晨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世界可以如此洁白。
  雪已经停了,但雪花却无处不在。屋顶,房檐,路面,连每一棵树都穿上了
一件新衣。我的家乡一年也会下几场雪,但基本上积不起来,地上会变得又潮湿
又泥泞,让人很不舒服。而现在我的脚下是几寸厚的积雪,每一步下去都能踩出
一个深深的脚印,发出嗤嗤的声响。
  子杰走在我的身边骂:“他妈的,这么冷还得上课。”
  我笑着说:“你不久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只要有楚老师的课,哪怕下刀子你
也要去。”
  子杰咕哝了一声,不知道在说什么。突然他指着前方说:“快看,那不是楚
老师吗?”
  还真是,那个渐渐熟悉的身影在我们前面十几步远,她穿着一件鲜红的羽绒
外套,牛仔裤下面是一双棕色的小皮靴。她的手袋与众不同,上面有一个玩具熊
饰物,正随着她的脚步来回摆动。说起来她离开学生时代也只有几个月而已。
  子杰轻声说:“我们追上去吧,与美偕行啊。”
  我说:“你不用那么猴急吧?反正她又跑不掉,我们的方向是一样的。”
  子杰坏笑道:“我就是想证实一下那天说的话,你先出现在她面前,看她会
不会脸红。”
  我气得骂道:“你可真够无聊的。要不你先上去吧,看她见你会怎么样?”
  子杰凑到我耳边说:“万一也脸红呢?”
  我没好气地回道:“那情况就复杂了!”
  实际上我没有什么心思玩这个游戏,昨天一宿没睡好,起得又太早,浑身觉
得无力。
  子杰费劲地小跑了几步,渐渐追上了楚老师,两个人快并排的时候他叫了一
声,楚老师转过头,我能够看到她美丽的侧脸,似乎是笑吟吟的。从背影看真是
一对俊男美女,身高又正好匹配。那一瞬间我就在想:子杰老拿我和楚老师压根
就没有的事说笑,实际上不明内情的旁人如果看到这一幕,很可能会以为他们是
一对呢。
  这个时候子杰扭头叫我,楚老师也停住了脚步,她略微侧身,背后是一棵雪
白的松树,她眼波流转,笑容灿烂,尽管天色灰茫茫的,我却似乎看到了明媚的
阳光,无比温柔地照亮了我灰暗的心情。
  我有点拘谨,赶紧加快脚步追上他们,问了声楚老师好。她微微点了下头,
慌乱中我并没有注意到她是否脸红。
  一进教室楚老师就对同学们说:“今天太冷了,大家不用固定在位子上,实
在受不了可以站起来动一动。”话音未落就赢得了一阵欢呼。教室太大,窗户又
多,冷风时不时穿进来,确实不好受。
  这时候她习惯性地抬起手,捋了一下垂到额前的丝丝乱发。一道美丽的光芒
在她白皙的指间闪烁,同学们开始了一阵窃窃低语,离我不远的一个女生轻声对
同桌说:“看啊,楚老师订婚了呢。”
  楚老师在放下手的时候有所察觉,面颊一片绯红,似乎正验证了那个女生的
说法。
  整个一节课我都坐在一角发呆,连起来活动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
  我在想: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如果屏姨是爱我的年轻,那云姨呢?如果楚
老师有可能爱上我,那么她为什么不可能爱上子杰呢?事实上她已经有了心爱的
人。
  快下课的时候我终于从迷糊中清醒过来,看着楚老师翩翩离去的身影我自己
都想笑出来,子杰凑过来用手背贴了一下我的额头,大惊小怪地说:“不烫啊。
我以为你发烧了呢。”
  我终于忍不住,来到长途电话亭,坐在电话间里犹豫了半分钟,终于还是拨
了出去。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我思念已久的声音,正是云姨接的。一时间我有种
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早就有了她单位的电话号码,却从来没有用过。
  “是云姨吗?我是华林。”我的声音有些紧张沉闷。
  “啊,你稍微等一下。”对方寂静了几秒钟,放下了电话,很可能是去关门
什么的,我焦急地等待着,直到那个声音重新出现:“华林,你不是在学校吗?
还是回家了?”语气很温和,一时间我不知道她现在是我同学的母亲还是那个与
我云雨缠绵过的女人。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云姨,我想你。”
  “你?……”云姨在那头有点惊慌,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华林啊,一切
都过去了。”
  我问:“为什么?”停了一下没有听到对方回答,一股积郁已久的愤懑涌上
心头,我恶毒地追问道:“难道徐伯伯的身体好了?还是你和那个姓孙的司机搞
上了?”说完我就后悔了,眼前浮现出云姨娇美的面容,她一定生气了。
  “对不起,云姨。”在对方的沉寂中我渐渐平静下来,可一直听不到回答。
一种似曾熟悉的呼吸声响起,我想象着云姨现在的表情,是粉面含春呢?还是娇
羞成怒?坐在电话亭里的我浑身发烫,恨不能穿过那该死的空间阻隔,立刻出现
在她的面前。
  “你,你怎么这么说?”云姨终于说话了,语气里透着委屈,沉吟了一刻低
声问:“你,现在究竟在哪里?”
  “我还在学校。”我看着玻璃门外的一片雪白:“这里下雪了,很冷。”
  “华林,你安心读书吧。”她犹疑了半刻,终于说:“我…有空去看你。”
  我心头一阵狂喜,差点抓不住话筒。云姨又轻声细语地关照我要注意多穿衣
服,小心着凉,然后说了再见。
  “再见。”我听到对方收线,却半晌忘了挂上话筒。
  走出电话亭,子杰和秦重两人正在等我,子杰看到我眼睛一亮,说:“华林
好像变了一个人哎。”
  秦重附和着说:“肯定是和家里的媳妇刚说完悄悄话,脸上的兴奋还没褪去
呢。”
  我骂了一句:“你们俩家里才有媳妇呢!”
  我们去学校边上的一家小餐馆吃了顿饭,因为秦重过生日。秦重坐下来后骂
骂咧咧地说:“这是什么世道,过生日不但没有礼物收反而还要出血。”我和子
杰只瞧着菜单,装作没听见。我们三个人里就秦重有钱,他父亲好像是一个什么
公司经理。
  子杰放下菜单说:“秦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们楚老师订婚了。”
  秦重有点错愕地看着我们俩,夸张地摊开手,看着我说:“那可真得替华林
庆祝一下,弱水三千啊,你的那一瓢没得饮了。”
  三个人笑骂了几句后,子杰扬声叫道:“老板,点菜啊。”
  这家餐馆成了我们三剑客固定聚会的场所,直到大学最后一年一家酒吧的出
现。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人,渐渐熟识后每次看到我们来就笑吟吟地指着我说:
“鱼香肉丝?”而子杰和秦重分别是“辣子鸡”和“干煸牛肉”。直到现在我坐
在一桌海鲜面前都无动于衷,想着的都是那辛辣却又亲切的气息。
  寒假快到的时候我收到了两个坏消息:一个是家里来的,父亲的工厂也终于
停产了,当然对外有个好听的名称叫改制,怎么改只有天知道,最现实的就是父
亲现在每个月只有六成的工资可以拿。另一个是志强来的信,他奶奶去世了,一
家人都赶回了老家处理后事,除了徐明工作比较忙外其他人可能会在老家多待一
些日子。
  我想就算回家恐怕也见不到云姨了。家里的现实状况又迫使我自己寻找一些
经济来源,可一个大学生能干什么呢?
  考完试的那天,一个学生会干部找到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去做家教:“那家
人经济比较富裕,一周去三次,每次两个小时,一小时六块钱,还不错吧?”看
我有点犹豫他又说:“想接这活的人还不少呢,我是因为秦重推荐才找你的。”
原来他和秦重是老乡。
  我心头一阵温暖,忙说:“我做,谢谢你了。”
  我拿着他给我的地址很快找到了地方,实际上离校园不远,只是要穿过一条
弯曲狭窄的小巷。第一次站到那家门前我的心情有点忐忑不安,毕竟除了那次暑
假学工外我还是第一次出来挣钱。
  敲了许久门才打开,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脸色很白,看
得出涂了许多脂粉,头发烫成了新近流行的飞翘式,最引人注目的是两只杏眼,
水汪汪的,眼角还翘起来,平添一种妩媚。问明来意后她将我迎进了屋,客厅里
除了饭桌外有一架很显眼的钢琴,用深红色的绒布罩起来。房间装修很一般,至
少看不出这家有多少钱。
  这家姓孟,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女主人,只好叫她孟师母,而她叫我小
宋老师,听上去非常可笑。她指着站在饭桌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对我说:
“小宋老师,这是我孩子孟赟,也就是你要教的学生,马上要考初中了还整天淘
气,你瞧,今天还把我的自行车给偷着骑出去了,说他还不听。”
  孟赟嘴里咕哝了一声,头倔强地扭向一边,似对他母亲的唠叨颇不以为然。
孟师母无奈地说:“没办法,这孩子就对他爸爸还有点怕,可他爸爸又太忙。以
后要你多费心了。”说完看着我。
  我心里一动,这女人虽然三十多岁了,还颇有一些风韵呢,外套里面穿着紧
身的黑毛衣和同色的踏脚裤,虽然俗气了一些,倒也勾勒出圆润丰满的曲线。
  我随口问孟师母会弹钢琴吗?孟师母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哪里会,他爸
爸不知从哪里听说钢琴能保值,非要买不可。还占了那么大的地方。”
  补习是在孟赟的房间里,第一次给别人上课实在是很别扭,因为他刚被母亲
责骂,对我也有相当的抗拒心理,半天就是不说话。我讲了半天就好像对着空气
自言自语,心里无比郁闷,看这样子教不下去啊,不行,得想点办法,否则这份
工作也做不久。
  沉默了一会儿,我合上了书本说:“孟赟,我们先不看书了,随便聊会儿天
吧。”
  孟赟有点出乎意料地看着我。小孩子毕竟还是比较好骗的,我随即展开了感
情攻势:“孟赟,你不用把我当老师,实际上我现在也在读书,你可以把我当朋
友的。你今年几岁?”
  孟赟终于开了腔:“十一岁,过完年就十二了。”
  万事开头难,小孩子一打开话匣子就好办。他气呼呼地向我控诉了他妈妈:
“不就是骑了一下她的自行车嘛,爸爸早就说要给我买,可她就是不让。”
  我心里好笑,表面装作一本正经地说:“我想你妈妈主要是担心现在的交通
状况,而且你还小,不安全啊。好好读书,考上初中以后再让你爸买。”
  孟赟歪着头思索了一下说:“对。”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充满了希望。我
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小孩了。
  这时孟师母推开门,探头问道:“你们要吃点夜宵吗?”
  孟赟一摆手说:“去去,别打扰我们,正复习呢。”
  孟师母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又轻轻从外面掩上了门。我差点笑出了声。
  出门的时候孟师母很高兴地对我说:“小宋老师还行,前面已经被他赶走好
几个大学生了。”
  我敷衍道:“孟赟很聪明的,我想好好辅导考上重点初中应该没问题。”
  “那就多谢你了。”
  孟师母一直送我到楼梯口,我忙说:“您回去吧,外面很冷的。”
  补习相当顺利,孟赟确实不笨,只是有些情绪化而已。我在他身上捕捉着自
己的过去,也试图去理解他的想法,没多久我们就挺亲热了。为了对得起雇主付
的钱,我也是相当认真的,每次去之前都认真地备了课,很快也就游刃有余了。
  奇怪的是还没有见过这家的男主人,可能在外地做生意吧。孟师母倒是一个
挺活泼的女人,几次上厕所都看到她在卧室高声地打电话,笑语连连,声音里有
一种轻浮的味道。有一次很奇怪地看到了她的卧室门紧闭,里面却传出了一男一
女的低声笑语,难道是男主人孟师傅回来了?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孟赟,他说:“爸爸要过年才回来呢,不过也快了。”透
过孟赟我旁敲侧击得知,孟师傅原来是一个机关的司机,几年前自己成立了一家
运输公司,因为还是起步阶段,自己也必须常年在外面跑。我不禁暗暗叹道:可
怜哪,男人,只好把娇嫩的老婆冷落在家里。那个男人又是谁呢?听上去两人的
关系可是非常亲密。
  等我结束辅导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走了,卧室门敞开着,孟师母正坐在梳妆
台前梳理略有凌乱的秀发,从后面看去,丰腴的臀部分外动人。我匆匆打了个招
呼就离去了。
  回到寂静无人的宿舍,我点上了一支烟。这是我最近才染上的,刚开始是走
在那条漆黑的小巷里才抽一支,不知不觉中却渐渐上了瘾。好在一天抽几根就够
了,还不是很严重。
  我没有开灯,坐在床铺中间的大书桌上,透过紧闭的窗户看着对面女生宿舍
的些许灯光。桌上的唱机传出了陈百强的歌声:一生何求。
  当年的我并没真正理解歌词的涵义,只觉得很忧伤,很无奈,但又很动人。
  青烟袅袅中,那一刻我的思绪在空气里冰冻。
大年二十九那天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父母让我回家,我说这里有点事耽搁
了,干脆明年五一节的时候再回去吧。母亲的声音里有点哽咽,一再嘱咐我注意
身体。放下电话我觉得鼻子有点酸,同时也感到自己渐渐长大了,虽然肩膀还略
为单薄,但已经开始分担家里的经济困难。
  这天晚饭是在孟家吃的,正好也是过年前的最后一次辅导。孟师傅回来了,
是个高大魁梧的汉子,声音宏亮。他热情地邀我入座,并一再感谢我前段时间的
辛苦。临走时还送了我一些东西,并把前几次的钱也结了。
  孟师母说:“小宋老师不回家过年了吧?那就初五开始来给孟赟上课吧。他
爸爸过了初三又要走了。”说着娇嗔地看了一眼丈夫。
  孟师傅也附和说:“对对,小孩子一放松就没谱了。这几天你有空就来吃饭
好了,一个人多冷清啊。”
  大城市过年其实比我家乡的小镇要冷清得多,因为规定了不许放烟花爆竹,
街上的店铺也关了门,让我找不到去处。我走在街道上,毫无目的地闲逛,偶尔
抬头看看那座标志性的高楼,最上端据说是一个旋转餐厅。它令我总是能找到自
己的方向。
  初五的晚上我来到了孟家,在补习时似乎听到有人敲门以及开门的声音,也
没在意。去上厕所的时候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看来是有人,只好待会再来了。
正要离去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淫笑:“嘿嘿,兰姐,看你下面都湿了,想弟
弟了吧?”然后是一声女人的娇喘,正是孟师母。
  我悄悄贴上了门,里面的声音很清晰。孟师母似乎在推着那个男的,“不要
啊,我儿子和他家教老师都在呢。”
  “那又怎样,你男人不在就行了。他们两个懂个屁。”那个男声相当粗野。
我想象着门内的画面:一个男人正从后面把孟师母压在水池或者马桶上,上下其
手,而孟师母颤抖着故作挣扎。我的猜想没有错,真是一个偷情的荡妇,老公才
出门两天就忍不住了。
  “你别……干嘛撕我的踏脚裤?”孟师母又发出了一声轻唤,看来那个男的
正发起攻击,又听到孟师母说:“我们回卧室吧,这里不安全。”语气里竟然有
一种企求的味道。
  “我还就喜欢这样,比卧室里刺激多了。不过,这天也他妈的太冷了。”
  话音未落,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就被打开了,我一下愣在当地。里面站着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嘴唇上留着一撇小胡子,年纪可能三十来岁。孟师母鬓发
散乱、衣衫不整地站在他的身后,两人一时也愣住了。
  我心说不好,嘴里忙说:“哎呀,急死我了,能让我用一下吗?”说完低着
头马上进了厕所,两人也赶快走了出去。我注意到那个男的倒没有什么,而孟师
母粉脸通红,表情很不自然,似乎在躲避着我的目光。
  上完厕所出来发现那个男的已经走了,因为孟师母的卧室门敞开着,她一个
人坐在床边,低着头作沉思状,台灯昏暗,看不清她的脸。我忙迅速回到孟赟的
房间,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补习完我走出房间,孟师母听到声音,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口,她的脸色不
太好,神思有点恍惚,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我象往常一样和她道别匆匆离
去。
  下次去的时候在楼道里碰到了孟师母,她正费劲地往楼上抬自行车。我忙打
了个招呼上前帮忙,就在要接车架的时候一不小心手臂碰到了她的丰满胸部,尽
管隔着厚厚的衣服似乎还能感觉到它的柔软。我心中一荡,手简直不舍得离开。
她因为扛着车,一时无法动弹,一时间我们两个人都有点失态,我好不容易反应
过来:“孟师母,让我一个人来吧。”
  她说:“那不好,上三楼还是挺累的,你帮我在后面扶一把就行。”就这样
她走在我前面,我抬着后面的车座,一前一后往楼上走。
  紧身的踏脚裤勾勒出丰满的臀部和大腿曲线,在我眼前一扭一扭,由于近在
咫尺,让我几乎产生了抓一把的冲动。快到三楼时她忽然停住,我一不小心顶了
上去。两个人贴在了一起,我感觉到她是有意的,她圆润的身体几乎倒在了我的
怀里,发出喘息声。我忙扶住她,将车子接过来。她给了我一个媚眼,说:“哎
呀,差点摔倒了,真是谢谢你。”
  把车在客厅一角放下,我问她:“您每次都把车扛上来啊?”
  她说:“没办法,偷自行车的人太多,已经丢了好几辆了。”说完又上下看
了我几眼,目光闪烁,我的头有点发晕,总觉得她今天与往常不同,难道她要勾
引我?
  今天的补习很顺利,孟赟的进步相当快,不过太顺利了时间就过得比较慢,
我东拼西凑才好不容易杀掉了两个小时。
  走出客厅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孟师母,她已经换上了一件睡袍,倚在卧室
门口看着我说:“小宋老师,你进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我迟疑地进了门,没想到她立刻反手将门合上。我们俩一下子置身在昏暗的
台灯光亮中。一个饱满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我吓了一跳,忙往边上闪了一下,
“孟师母,不要这样。”
  可是丝毫没有作用,一股浓郁的脂粉味道将我围绕。我想到了什么,忙说:
“那件事我不会告诉孟师傅的,而且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啊。”
  这个女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嘴里还说着:“可是我不放心啊。”说着将睡袍
的带子一拉,上襟随之敞开,两只乳房直接跳了出来,昏暗中我觉得两团白白的
东西贴了上来,她厚厚的睡袍里面难道是真空的?
  她拉住我的手去摸那对巨乳,我的手非常慌乱,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会这
样?我有点糊涂了。手上是一对温暖柔软的东西,似乎还在波动。一个充满诱惑
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宋老师,摸起来舒服吗?”
  我的理智告诉我,与补习生的母亲不应该发生关系,可是此情此景,我的意
志却是如此软弱。我的后背顶在了门上,觉得自己的呼吸声渐渐沉重起来。
  女人的丝丝乱发撩拨着我的脸,也撩拨着我半年多来压抑的欲望。那一刻只
觉得一股原始的冲动猛然被唤醒,而我残存的一点意志还在无力地作最后抵抗。
就在那一刻,一只手准确地握住了我的下体,她咯咯轻笑道:“小宋老师还是处
男吧?”
  我一下子被击到了要害,不争气的小弟弟已经昂头致敬了。干涸的冬季里似
乎突然出现了汛期,我的一切意志象融化的冰川般瞬间崩溃。我已压抑了太久,
既然她送上门来,何乐而不为呢?
  我装作紧张地轻声说:“孟师母,我还没有碰过女人,有点怕。”
  孟师母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脚略微踮起来,散发着脂粉味道的脸凑上来,她
露出了白皙的肩头,丰满的胸部一下子顶到了我的身上,并且有意识地在我胸前
轻轻磨动。我闭上了眼睛,她的轻声娇笑传入我的耳中:“一看就知道你还是个
雏,待会让你兰姐好好教你。”说完她松开我,整了整睡袍的前襟,示意我等一
下,开门走了出去,可能是去看她儿子睡觉了没有。
  等她再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春心荡漾,将我慢慢拖到了床边。她一边解
着我的衣服一边问:“你兰姐漂亮吗?”
  我心里说漂亮个屁,本来长得还不错,但打扮实在庸俗,嘴里却喃喃地回答
道:“漂亮。”
  孟师母满足地笑了,她焦急地脱去我的外套和毛衣,抚摸着我坚实的胸膛,
眼里娇脆欲滴,命令道:“傻小子,别愣着了,给你兰姐脱呀。”然后坐在了床
边,略微昂起头,双眼微闭,焦急期盼地等着我的动作。
  我以前虽然上过屏姨和云姨,但还是第一次遇到女人如此主动诱惑的情况,
心里一阵激荡,干脆装作什么都不懂,看看这个风骚的少妇会玩出什么花样。我
解开了她的睡袍,一个丰满的女体展露在面前,灯光下两只乳房白得晃眼,尺寸
相当傲人,只可惜有一点点下坠,两个乳头很大,四周是一圈深色的乳晕,我贪
婪地看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兰姐终于耐不住了,拦腰将我抱住,她赤裸的上身火热,丰满的腿上还穿着
踏脚裤,抬起来勾住了我的两腿,这个位置乳房正好对着我的下体,她熟练地揉
动着,我的肉棒在波浪般的冲击中越发坚硬灼热,两腿不自禁有点颤抖起来。
  “舒服吗?”兰姐抬头看着我问。飞翘式的刘海下是光洁的额头,两眼熠熠
生辉,这女人的媚眼最让人吃不消。
  我说:“兰姐,我那里好胀……快受不了。”
  她笑起来,身体略向后仰,伸手轻柔地褪下了我的内裤,肉棒终于摆脱了束
缚,面目狰狞地露出来,已经一柱擎天。她好像如获至宝地看着它,颇为惊讶地
说:“小宋啊,你的本钱不小呢。”
  我矜持地说:“比大人的差远了吧。”
  兰姐的手又握了上来,这次因为是直接接触,感觉非常温暖,“不会呀,比
我丈夫的还大一号呢。”她握住了肉棒的根部,前面还露出少许,龟头更是大出
一圈。我心想你这个骚货居然还知道自己有丈夫。还有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是谁,
看那样子偷偷摸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兰姐看我已经光了身子,拉着我说:“快进被窝吧,这天实在太冷。”说着
自己利索地脱掉了那条黑色的踏脚裤,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条粉红内裤。这女人
应该也有三十好几了吧,但浑身雪白,皮肤光亮。她先钻进了被窝,看我还在床
边发愣,伸出白嫩结实的小腿勾了我一下嗔道:“还发什么愣,外面不冷吗?”
  等我也钻进被窝时才发现,身边的这个女人简直就象一座火炉。她象八爪脚章
鱼一般紧紧地缠绕着我,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被动地让她亲热着,享受着从
未有过的乐趣。
  没有多久,她的双手已经抚摸遍了我的全身,最后当然停留在了那个地方,
温柔地上下套弄着,嘴里哼哼唧唧道:“小宋,快帮我把内裤脱了,下面都湿掉
了。”我用手一摸,可不是吗,内裤的底部已经湿了一片。我跪在她的身边,从
她胯部两边往下扯,她先是屁股一抬,然后弓起两条玉腿,配合着我的动作,我
拿着脱下的内裤,故意放到面前闻了一下,一股腥臊的气息扑鼻而来。
  兰姐拱起的两腿大方地敞开着,下体毛发茂盛,乌黑发亮,阴部掩在其中,
看不真切。她扭捏了一下盘腿坐起身来说:“你躺下吧,让兰姐来伺候你。”
  我听到伺候两个字心头一动,看来女人真是多样,相对而言,屏姨和云姨是
多么保守啊。既然如此了,我躺下身体,尽量放松下来,准备着享受一道免费的
大餐。
  她趴在我腿边,头低下去,居然亲了一下我的小弟弟。那一刻我如遭电击,
一股电流通过全身,有一种魂飞魄散的感觉。难道这也可以?
  屏姨和云姨都曾经用手爱抚过我的肉棒,可温热嘴唇的接触却是一种全新的
体验,我想起有一次用肉棒去碰触屏姨的脸,快到嘴唇的时候我犹豫一下又移开
了,怪不得会觉得意犹未足,原来是自己不懂啊。
  兰姐感到了我的战栗,可能怕我一激动会一泄千里,忙移开了嘴唇,看着我
笑说:“小宋,让姐姐给你破了童子身吧?”
  这时我已经摄住心神,暗暗好笑,嘴里说:“兰姐,我……好热啊……”
  兰姐二话不说,抬起她的肥臀蹲在我的胯间,先是小心地用屁股来回蹭着我
直立冲天的肉棒,在碰触中我可以感受到她的下体已经泛滥成灾。她的两眼微闭
着,神情无比陶醉,飞翘式的刘海上下晃动。过了一会,她终于忍不住饥渴,用
手扶住我的肉棒,顺势坐了下去。我又来到了那个已经久违的所在,只是这次更
加湿润和火热。她的洞口早已微微张开,进入时毫不费力。
  “呵,到底了呢。”她坐下去后发出一声轻唤,上身抬起来,开始一上一下
活动。几下以后就听到了噗哧噗哧的声响,那是她的淫水。“好深啊,真舒服…
啊……”她的脸上和胸前已是一片潮红,一边运动着一边用舌头舔着自己红润的
嘴唇,两手还不停抚摸着自己上下颤动的乳房。
  真是一个淫妇!我心里想道。不过这种感觉也很刺激,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她
的身下,感受着她的下体淫液,欣赏着她已经如痴如狂的表情。应该说她的技巧
比屏姨和云姨高出太多了,在不断上下套弄中她还不时地左右碾磨,让我巨大的
肉棒体验着她体内的每个角落。
  我被她压在身下,伸手正好摸到了她的两只白脚,别有一种感觉,我一把攥
住,使劲捏起来。
  “啊,真是太舒服了……受不了了……”她象一匹烈马一样颠簸着,我几乎
就想射了,好在她终于停了下来,上身伏在了我的胸前,整个身体如同棉被一般
覆盖在我的身上,两手勾着我的脖子,春意盎然地在我耳边吹气道:“你这么厉
害,真的是处男吗?”
  “我到现在还没动过啊,哪里厉害了?”我压下了发泄的冲动,两手上移,
抓住她的肥臀。
  “第一次就能坚持这么久很厉害了。”她喘息着靠在我身上说。
  “兰姐,让我也动一下吧。”我手上稍稍用劲,她的屁股多肉而又结实。
  说完我奋力挺动起来,没几下兰姐就开始娇喘连连:“喔…喔…再用点劲…
啊…啊…”她的娇喘呻吟很快变成了不可抑制的淫叫,令人尤其兴奋。
  她的淫水源源不断,很快连胯下的床单都湿了一片,两只乳房在我的眼前来
回晃动,让我看不清她的脸。
  我向上挺插了几十下后,有点累了,刚一停,没想到这个女人就焦急起来:
“别停啊,人家正舒服着呢。”
  我一下子火起来,抬起身,一把将她扑倒在床上,狠狠地说:“该轮到我了
吧。”说着从正面插入她的下体,猛烈地抽动起来。
  她在我的冲击下浑身颤动,嘴里淫叫不止:“对,快啊,用力,喔……”
  我想这个女人真是骚得可以,边插边忍不住骂道:“骚货,弟弟插得你舒服
吗?”说完有点后悔。
  没想到女人的脸上现出了愈加兴奋的神情,还不停地说:“舒服,弟弟插得
我真舒服。”我想到那天厕所里的那个男人也自称弟弟,看来我唤醒了她的又一
波欲望。
  女人在我的冲击下快散了架,我嘴里不停地骂着骚货,第一次领略到这种暴
风般的征服感。当我终于酣畅淋漓地射出精液时,她已经象要哭了出来:“好烫
啊,呜呜……”
  停了一会儿我才离开她的身体,肉棒拔出来时上面满是淫液,在昏暗的灯光
下闪着光亮。女人从枕头下抽出了一卷纸,开始清理她那杂乱的下体。翻卷的阴
毛下,深色的阴唇张开,里面粉红的嫩肉清晰可见,上面还残留着许多淫液,也
不知道是谁的。
  她一边擦着一边小声抽泣起来,令我有点不知所措。半晌她抬起了头,对我
说:“你骂得对,我就是个骚货。”
  我忙说:“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真的。”
  她的眼角挂着几滴泪珠,我心想难道女人过于兴奋会这样吗?还是被我的粗
话给气哭了?
  她突然笑了一下,梨花带雨,倒也另有一番风韵,让我有点后悔起来。我喃
喃道:“兰姐,你放心好了,我真的不会告诉孟师傅的。其实你不这样,我也不
会说的。”
  她的脸上掠过一丝阴郁,贴上身来,紧紧地抱住我,喃喃道:“第一次见看
见你就有好感,那么英俊,又那么懂事。”停了一下又说:“其实,我也是有苦
衷的。”
  我们两个重新躺进了温暖的被窝,一股淫靡的气味散发在周围。久蓄的欲望
发泄以后,我心里一阵发凉,很想赶快离去,但她死活不让,说明天早点走就行
了。
  在那个漫漫冬夜,她向我叙说了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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